“不是,我們以前都誤會了!”歐陽卓還試圖解釋,但是說到一半,胃裏便排山倒海般的翻滾起來,讓他忍不住“嘔”地一聲全部吐了出來……

    兩個歐陽家的傭人正好過來,欲言又止地停在他們面前,想要扶歐陽卓上樓休息。

    “帶他進去吧。”鳳煜利落地將人一推,自己反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歐陽家的婚禮,包了整個酒店。

    尹晨月被扶到了婚宴廳樓上的房間,被傭人們丟上牀,她就睡着了,但是她一直睡得不踏實——夢裏面,一直有無形的東西在捆綁束縛着她,讓她莫名的難受。

    半夢半醒間,她只能無措地扯着身上婚紗,但那緊勒着的抹胸,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撕扯不下來。

    “需要幫忙?”朦朧中,似乎聽到男人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直溫熱的大掌按住她的小手,停留在她的胸前。

    她困得睜不開眼,只是使勁地點頭:“好難受,弄掉它……”

    “尹晨月,爲什麼嫁給歐陽卓?”他的聲音一冷,沒有幫她的忙,反而淡淡地開口,將她焦躁全部鉗制住。

    爲什麼嫁給歐陽卓?

    她也想知道爲什麼!誰來告訴她?

    尹晨月煩躁地撇過臉,想要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卻不想下巴先行被他鉗制住:“說!爲什麼要嫁給歐陽卓?”

    他的力道很大,修長的指骨捏緊了她的下巴,讓她喫痛得悶哼。

    尹晨月終於忍不住帶着哭腔喊出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還要虛僞是麼?”他冷冽一笑,放開她的下巴,也放開她的小手,在旁邊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來,“……”

    後面他說的什麼,尹晨月沒有聽到,她只感覺到醉酒的眩暈一陣陣襲來,又很快昏睡了過去。

    鳳煜冷冷地睥睨着躺在大牀上的女人,一字一句拋下冰冷的宣言:“虛僞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大掌扯下自己的領帶,上前綁住她的兩隻手腕,然後擡高她頭頂,綁在牀檔上。夢裏的尹晨月蹙了蹙眉,並沒有太大的反抗。

    鳳煜順利地摸索到了她身側的婚紗拉鍊,直接從上拉到下,然後狠力地往下一拽,整件象徵純潔的潔白婚紗從她身上褪下。

    也就是這一刻,她在他眼裏,不配擁有純潔,也不再擁有純潔。

    “恩……”胸口的束縛將被褪去,尹晨月舒服地嚶嚀出聲。

    少女的身體,散發的淡淡的馨香,再配上這種血脈憤張的畫面,讓鳳煜不禁愣了!

    他本來是想用攝像機拍下來,然後公佈出去,毀了她的名聲,但是現在他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人類最原始的浴望實在太強烈!

    他何不用另外一種方式,毀掉她的甜美呢?……

    他很快剝除了彼此的衣物覆壓上去…………

    ……

    她的頭髮浸滿了汗溼,睏倦地眯着眼睛,還沒有從酒醉中完全清醒過來,只是無意識地哼哼着,喊:“疼……”

    “疼是應該的!”他冷冽一笑,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我從來都沒打算讓你享受過。”

    “你……你……”她竭力想要睜眼,但是又看不清眼前這個男子,只能無助他抓着他的手臂,似乎想要抓出一點端倪來。

    “睡吧,結婚快樂!”他已將自己收拾得神清氣爽,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絲毫祝福的意思……

    他重新俯身,扣上她的柔軟,細細地撫弄,在她動情地輕吟之時,突然放手,抿脣冷哼:“虛僞!”

    然後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等她醒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他沒有想到,走出房間的門,他就接到了Y國的緊急電話,必須馬上回去…………

    翌日清晨。

    宿醉的腦袋混沌一片,尹晨月扶着鈍痛的後腦起來,稍稍一動,痠痛的感覺便從四肢百骸傳遞過來。她驚駭地睜開雙眼,低頭看向自己,瞬間愣住——

    純白色的牀單上,有一塊已經乾涸的血跡。

    她身上都是粘糊糊的,腿間還殘餘着紅白相間的液體,只是已經風乾,黏在腿上,昭示着昨天發生過什麼?

    結婚、她不再純潔……

    一切似乎都如此順理成章,只是昨晚的“狂風暴雨”她沒有絲毫的記憶,只記得,有男人的聲音在耳畔迴旋——沒有任何感情,冷冽一片,說是故意要弄疼她……

    昨天到她房間來的人,只可能是歐陽卓吧?

    他來行使新郎官的權利,也是應該的。

    只是,既然他也故意要弄疼她,他也不喜歡她,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彼此折磨呢?

    尹晨月自嘲而笑,笑着笑着,眼淚卻先忍不住大把大把往下掉,終於抱着被子,哽咽着哭了出來:她第一次,有這種一無所有的感覺。

    賓館的被子帶着淡淡的清香,還有昨夜……歡愛的味道。

    她哭了一會兒,倏地驚醒過來,連忙丟開骯髒的被子,無助地抱住自己的膝蓋,卻又崩潰地發現:自己似乎比被子更髒!

    尹晨月發瘋一樣地從牀上跳下來,縱使腿間的疼痛讓她走路不住地趔趄,她也使命地奔向浴室,洗去這一身的骯髒……

    這樣的婚姻,她別無選擇,只要爸爸不失望,她做什麼都可以。所以,縱使被歐陽卓“欺負”了,她一會兒出去,也要笑臉相迎,假扮一個柔和順從的好妻子。

    只是,尹晨月沒想到……

    歐陽卓早上來敲門的時候,尹晨月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妥當,正打算開門出去。

    她拉開了房門,他要叩門的手指正好停在半空中,看到尹晨月,他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昨天喝得有點多,所以……”纔會不住地勸她喝酒,最後害她也喝醉的。

    “不要說了!”尹晨月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臉色煞白地打斷他的話,忍住鼻翼間的酸意,“這個是應該的,你有這個權利。”

    說完,她越過他,直接走了出去。

    歐陽卓僵立在門口,一臉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這個是應該的?你有這個權利?!被人灌醉了,丟臉到了極致,居然還能如此豁達……

    怪人!

    真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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