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沐晚氣急,對方的意思實在是太露骨,太不尊重人了!
噁心!
下、流!
南宮墨卻是單臂擋住了衝動的她,在所有人都以爲南宮墨會應下這個賭局時,他淡淡地開了口:“我不同意……抱歉,她是我的人,不是賭注。”
佔有慾十足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微微怔然,也讓舒沐晚的心中不由暖了暖。
突然,就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承認着她!
“你怕輸?”對面的人嗤笑一聲,很快反向挑釁。
“這和輸贏沒關係。”南宮墨的態度始終傲然、從容,可見,他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些角色放在眼裏,“你們搞清楚,是我在威脅你們……”
衆人啞然之際,他又報出一串奇怪的數字。
“什麼?”
“這個島的座標。”他冷冽一笑,突然把手伸過頭頂,漂亮地打了個響指——
兩秒之後,外面傳來“轟”地一聲巨響,運貨的那側海灘瞬間火光沖天,整個屋子都跟着搖晃了兩下!竟然是遠程定位魚雷!在A市怎麼會有人能使用這種東西……
南宮墨在一片混亂中護着旁邊的舒沐晚,然後低笑着看向臉色慘淡的男人:“一點小禮物。現在,願意說了麼?”
在一片混亂中,南宮墨不動聲色地護住身側的舒沐晚,然後低笑着擡頭,看向那個臉色灰白慘淡的男人:“只是一點小禮物。現在,願意說了麼?”
一點小禮物……就是魚雷!!
那後面還會有什麼!!!
“我說!我說!!你等一等……”他急急出聲,額上已滲出一層緊張的汗,連忙招呼着旁邊的弟兄,“快,把認識這個人的全叫出來!一個個問過去!”
“是是是!”一經提醒,原本石化的衆人立馬回神,瞬間便撤離了大半。
那個男人顫抖着,本也想隨大流跟着一起逃走,剛一擡腳,南宮墨冷冽的聲音卻又響起:“我說你能走了麼?”
空氣頓時凝固!
他反射性地收腳,像石雕一樣停在原處一動不動,目光飛快地在屋子中游移着,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個逃走,心都悔成了玻璃渣子——他剛剛真是嘴賤!!居然主動和南宮墨搭話,找死麼……
“我們坐着等。”無視所有噤若寒蟬的人,南宮墨攬住了舒沐晚的腰,把她往沙發的方向帶。
被他這麼一拉,舒沐晚才猛地回身,臉色從錯愕轉爲震驚,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南宮墨,你剛剛……剛剛外面的動靜……你弄的?!”
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他這何止是有備而來?
一出手就把對方欺負到了極致!
果然是……他的風格。
“恩,借了別人的部隊。”軍事上的東西,他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反正人家訓練有素的部隊,放在那裏也是閒着,還不如順便借來操練操練!
墨綠色的沙發墊上還散落着適才那羣人的外套,因爲“逃”得急,沒幾個人顧得上衣服。堆積的衣物佔據了大半個沙發坐,不髒,但周圍都充斥着其他男人的味道。
南宮墨的眉頭皺了皺,陡然一拂手,便將所有的外套都掃到了地上。
然後他坐下,理所應當地朝她伸手:“你坐我身上。”
所謂“擁有”,一旦確認這個定義,那在南宮墨的概念裏便是至極——他所“擁有”的她,怎麼能坐在殘留其他男人味道的沙發裏,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權衡之下,她只能坐在他身上。
“啊?”舒沐晚一愣,原本正打算坐在他旁邊的動作頓時僵住,小臉上瞬間涌上明顯的不自然,“那我還是不坐了。”
旁邊還有人呢!他們是來找爸爸消息的,又不是來度假旅遊的……
這像什麼樣?
“過來。”他俊眉微蹙,朝她伸出的胳膊依舊堅持在半空中,不容置疑地要求。在他看來:她是他的女人,他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對她,並沒有半點不妥!
至於旁邊的人,抱歉他壓根沒注意!
至於南宮辰,抱歉他從昨晚進入她的時候就忘了……
“南宮墨!”這樣冷硬又執拗的態度,讓舒沐晚有些氣惱,重重地叫出他的名字提醒,本還想再說什麼,門口卻傳來不小的動靜,幾個人慌慌張張地進來,忐忑地打量着南宮墨和舒沐晚——
“我們……我們認識照片上的人。”……
進屋的那幾個都是中年人,和父親的年紀相仿,更有甚者比父親的年紀更大。
在南宮墨冰冷的視線中,這幾個人害怕地捻着照片的一角,緊張得隱隱發抖,直到舒沐晚語氣平和地與他們溝通後,這幾個男人的神色才稍顯自然,慢慢地說出了當年的事——
“我記得他,他叫舒文,二十幾年前我在船上當幫工的時候,他還是新來的,天天扛最大最沉的貨。”
“當時……包括現在也一樣,我們這裏負責運的貨,都是給錢什麼都運,反正我們這裏,也沒人來管。舒文當時膽子特別大,他幫客人跑了幾單‘大生意’,掙錢也是我們這裏最多的!”時隔多年,記起關於錢的事情,那個老幫工還在唏噓不已,“我們掙的都是搬運費,他拿的可都是大紅包!”
“大紅包?”舒沐晚不解。
“呃,這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老幫工的眼神躲閃着,立馬閉了嘴,只是目光冷不防地和南宮墨相撞,他嚇得一怔,只能乖乖地低頭繼續說——
這個男人,明明坐在那邊一言不發,卻比審判者更讓人忌憚!
不動聲色的一個眼神,就彷彿能致人死地。
“大紅包就是卸了貨以後,老闆給的……但也只有走私的或者運毒的老闆纔會給……”老幫工始終低着頭,嘟嘟囔囔地把事實都說了出來,沒有看到舒沐晚的臉色在一點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