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聽出舒沐晚的語氣有些不對勁,翌雷那邊的動作不由停了停,跟着蹙了眉。

    “剛剛出了點意外……”舒沐晚只能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然後隔了良久,都沒有聽到翌雷傳來任何的迴應。她等不及,纔出聲去催,“翌雷?”

    “舒小姐。”翌雷再度開口,聲音明顯凝重了好幾分,“我不知道Jack說的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跟了墨少四年……關於四年前的事情,一直是墨少的禁忌。”

    “他不允許任何人查,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問。有一次,有個生意場上的人不過是多嘴了一句,問墨少以前是幹什麼的,墨少就弄得他傾家蕩產,最後走投無路自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這是南宮墨的底線。

    不容踩踏,甚至不容涉及的底線!

    不管四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都是不容被問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作爲四年前被遠送國外的“直接受害人”,她豈會不知道南宮墨的個性?但是,“可我現在需要找到他!”不止是爲了venki,也是爲了她和他!

    她想陪着他,比任何時候都想!

    “舒小姐!你根本沒明白我的意思!”翌雷的語氣冷了幾分,“不管墨少是不是誤會了你,墨少現在一定很生氣,你想活命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

    不止是舒沐晚,任何人都是如此!

    南宮墨的怒火,向來是用鮮血來滅的,誰敢主動上去“鮮血”?

    “可……”

    “啪!”

    不等舒沐晚說完,翌雷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捏着微微發燙的手機,所有的線索再度退回原點,她徹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南宮墨,你會在哪裏?

    ‘南宮墨,你有沒有什麼特定想去的地方?’

    ‘沒有。我只在不開心的時候,會去一個墓地……’

    某個不經意間的談話細節,猛地涌入她的腦海!舒沐晚猛地回神,眼睛不由滿懷希望地發亮——對,墓地!他不開心的時候,會去一個墓地的!

    “喂,翌雷!”再度撥通某個對她退避三舍的號碼,舒沐晚在翌雷試圖掛斷之前出聲,“你能不能告訴我,和南宮墨有關係的墓地在哪裏?任何他可能會去的墓地。”

    她可以……一個一個地找。

    “墓地?”翌雷蹙了蹙眉,思忖了半晌才猛地想起來,“我記得四年前我剛跟墨少的時候,他好像叫我買過一塊墓地,在城北的郊區,有點遠……”……

    午後,陽光柔和,城北的郊外微風習習,一派靜謐安詳。

    這裏遠離市中心,又屬於難以開發的高地,所以最後索性被改爲了風水墓地,這裏漫山遍野都豎立着大理石碑,人煙荒蕪,讓人不禁覺得……陰涼。

    舒沐晚在那墓碑鱗次櫛比的山腳下,發現了南宮墨的車,於是整顆心,也頓時安定下來。

    太好了!

    找到他了……

    她順着翌雷給的行號地址,摸索着從那彎彎拐拐的石階一步步上去,終於在半山腰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他頎長孤寂的身影。整座山,只有一堆的碑,和一個靜默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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