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宮傾氣急,想到田甜在醫院對自己哭訴的話,她氣憤之下不禁脫口而出,“你別告訴我,你在和那帶了個野種的女人同\居,我們南宮家丟不起那個臉!”

    “野種”這個詞,讓南宮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到底來做什麼?”他猛然打斷南宮傾的話開口,暗沉的視線壓制着她的囂張,“如果只是爲了說這個,你可以走了。”

    “當然不是!”南宮傾氣憤地哼了哼,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田甜車禍又是怎麼回事?要不是她自己醒過來,是不是……是不是她死了你也不打算告訴我?”

    說到最後,南宮傾的眼眶泛紅,聲音都不由哽咽了幾分。

    她實在氣不過!

    自己的女兒乖乖巧巧地來辦時裝展,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有點做舅舅的樣子嗎?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居然還和搶女兒風頭的那隻狐狸精搞在一起!

    太過分!

    他比四年前更無情更過分!

    “醒了?”南宮墨詫異地挑了挑眉,俊臉上着實沒有更多的關切,只是別有深意地感嘆出兩個字,“……也好。”

    “你!”他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讓南宮傾也徹底翻了臉,一張塗滿粉底的臉在猙獰的表情中險些開裂,“我不想和你多說!我要接田甜回來調養,你把那個狐狸精和野種都趕出去!!”

    這是南宮傾的最後通牒,無疑也觸到了南宮墨的底線。

    “滾出去!”他冷然出聲,低涼的語調讓南宮傾怔了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滾出去!”他終於擡頭看向她,幽邃的視線中閃着冷冽的寒芒,“帶着你的女兒……滾出去!”

    “啪!”

    三秒之後,南宮傾終於爆發,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力道大得讓自己的指甲當場開裂:“南宮辰……不,南宮墨,你別太自以爲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要不是正牌繼承人走了,這位子能輪得到你?”

    “別給臉不要臉!四年前讓你回來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你……”

    “……”

    她的話越罵越難聽,像是當年指着南宮辰的鼻子,將他罵出家門一樣酣暢淋漓,而她沒有發現的是——她的話沒過分一點,他眼中的戾氣便濃郁一分……

    南宮墨的存在,本就是對這種壓抑環境的反抗結果。

    如今南宮傾的話,無疑是在……“強化”他的存在!

    “說夠了沒有?”他陡然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周身已經縈繞着一層冷然的殺意,半點沒有將這個大姐放在眼裏,“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幫你們?”

    南宮傾一呆,突然想到了某些傳聞:四年前,南宮家族無端“消失”了一批人……

    她恨恨地咬牙,很想尖銳地罵回去,卻又開不了口!

    拳頭緊了又緊,她在良久的僵持後,終於忽略不了脊背的那股寒意,忿忿地別開眼:“……我要去醫院看田甜!你給我記住了……我好歹也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家的權勢,她一樣擁有。

    扳不倒他,卻可以打擊他……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