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以前到底是幹嘛的?

    王名揚蹙眉,只是一秒鐘短暫的分心,南宮墨的拳頭便已重重地上了他的下巴,讓他整個人都跌坐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口鼻間盡是濃烈的血腥味道!

    王名揚的臉上慘不忍睹,微微一個表情的牽動就是疼痛,掛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彩,而南宮墨的臉也不好看,卻只是被揍出了幾塊簡單的青紫……

    “媽的!”王名揚低咒一聲,想要爬起來繼續打,沒想到這次南宮墨的動作更快——

    “咔噠!”

    一聲清脆的細響,上了膛的槍口直接抵上他的眉心,冰冷而黑暗……私闖入警局局長的家裏,用違禁的槍支抵上對方的眉心,他就這樣囂張地在政\府管理級人物前展示着黑暗的勢力。

    “今天的車禍……”他緩緩地出聲,慢條斯理地說出真正的來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名揚低喘着仰坐在地上,恨恨地咬牙擡頭看向南宮墨,眼中迸射着挑釁的火光,頓了頓,才嗤笑着出聲反問:“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麼?”

    他看着南宮墨,只覺得心中酸澀難言——

    這樣興師動衆地衝過來,這樣蠻橫囂張地用槍指着他,所以南宮墨是爲她來興師問罪的麼?

    就像她虛弱至極地等待救護車來臨之時,對他那些冰冷的指控……他們,就這樣把矛頭都指向他了?!王名揚只覺得可笑至極!!他對誰動手都有可能,惟獨對她……怎麼會?

    他怎麼會去傷害舒沐晚?

    “……信。”平平靜靜地一個字,南宮墨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王名揚的意料,他詫異地直視向南宮墨,對方手上的槍卻緊了緊,更貼近了他的額頭,“但我不是來相信的。”

    他是來“解決問題”的!

    “呵……”王名揚哂笑了兩聲,有些哭笑不得:眼前這個用槍指着他的人,在認知上倒和他稱得上是“知己”!

    “把這東西拿開!”他掙扎着起身,揮手便將那冰冷的槍口推開到了一邊。索性打了一架,他的怒意和精力都發泄了個遍,反倒徹底冷靜下來,恢復常態分析問題。

    “……我被一個人盯上了。”他面色疲憊地坐上就近的沙發,隨意地從旁抽了張紙巾抹着嘴角的血跡,“他想和我做個交易,具體我不清楚……顯然,我被玩慘了。”

    王名揚臉色灰白地靠着沙發的椅背,腦海中不禁去想: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告訴舒沐晚真相,那會怎麼樣?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和那個人“同歸於盡”,又會怎麼樣?

    南宮墨不動聲色地蹙眉,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對於危險人物,他有傲人的敏銳感:盯上王名揚的,沒有別人……只可能是唐堯!

    那個該死的唐堯,地下工作倒是做得不錯,改行專門“盯人”了?

    “有人私用了警用車,就是昨天車禍逃逸的那輛,我找了一整晚,總算是有點眉目……”王名揚喃喃地說着,臉上越來越絕望,心中越來越焦急:他該怎麼把那個肇事的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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