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低涼地迴應,擡眼看到西郊的水庫越來越近,於是補充上一句,“我很忙,就這樣”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掛了?

    聽着空洞的忙音,舒沐晚呆呆的抓着話機的聽筒,久久不能回神:按他說的,原來,他是爲了公事?原來,他一直沒有在外面找venki?原來……

    原來是這樣。

    他對孩子……如此涼薄。

    “乒!”憤然地砸下聽筒,舒沐晚強忍着纔沒有掉下淚來——不行!她絕對不能讓venki受這樣的委屈!她要找到venki!你爸爸不在乎,我在乎!

    “舒小姐?”管家聽到響動,連忙衝過來,在看到舒沐晚的臉色時更爲納悶,“這是怎麼了?”

    “我要出去!”她憤怒地一把推開管家,徑自朝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我不要再住在這裏!”

    來自於他的刺激,讓她大腦衝動得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晚上九點。

    西郊水庫旁邊的瞭望臺——這裏是分支公路的制高點,說是“瞭望臺”,其實是一座廢橋的橋基。從這裏能俯瞰到整個水庫的水面,也能看到郊外盤根交錯的公路。

    唐堯開車到達的時候,南宮墨已經等候多時。

    清冷暗沉的環境中,只有他的車燈明亮耀眼,南宮墨倚身背靠在車門上,冷眼望着遠方漸近的車影,直到它在他五步之遙停下,然後唐堯下車,利落地甩上車門。

    “真不愧是南宮墨,那麼守信!”朝着周圍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唐堯滿意地揚脣,誇張地暗歎而出,“叫你一個人來,你還真的是一個人來了……”

    “venki在你手裏?”南宮墨開門見山。

    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默不作聲地在唐堯的車上移過——沒有別人,唐堯也是一個人來的!看來,venki果然不在他手上!但是他故意承認下來而約他,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不急,我們先清算點別的!”唐堯伸出一根手指,在彼此中間搖了搖,然後緩緩地踱過來開口,“今天白天,我派來傳話的那個人……死了?”

    南宮墨冷哼,權當默認。

    “嘖嘖嘖,下手太狠,你這樣的開始,最後只會難以收場……”唐堯故作沉痛地感嘆着,圍着南宮墨的車身踱着步,“那個人死相可真是慘,還要僞裝成車禍死亡,真是……”

    “你來只是想形容你下屬的死相麼?”南宮墨不耐地打斷,冷眼睥睨而過,“說重點。”

    “重點很簡單,你因爲那個什麼venki,屢次找我的麻煩……讓我很爲難。”唐堯微笑,臉上的表情自然無害,他慢慢悠悠地走回自己車子的後端,猛然打開後備箱,“所以,我帶了個人來,做個了斷。”

    他是真的需要做個了斷!

    唐家的“動亂”讓他已經自顧不暇,他很清楚,南宮墨現在這種時不時的“插一腳”,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他要在南宮墨徹底打敗自己之前,解決掉他!

    “出來吧,小傢伙!”唐堯戲謔地看向後備箱內,讓不遠處的南宮墨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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