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是可以移動的?她開什麼玩笑!他們在這裏上班的都不知道……

    “小姐,你真的不能在這裏,還是跟我出……”前臺的小姑娘苦苦哀求,卻被秦歡顏潑婦一般地推開。

    秦歡顏找不到牆壁上的機關,情急之下,她搶了旁邊一個搬運工人手裏的鐵桿,狠狠地往牆上敲了上去——鐵桿的力道不小,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鐵錘,直接把庫房的牆壁砸了個窟窿……

    秦歡顏絲毫不理會手心裏的震盪和麻木,丟開鐵桿興奮地蹲下來,朝着窟窿的裏面看:“就是這裏,我親眼看到的就是藏在……”

    說到一半,她陡然噤了聲。

    嘴巴半張着,小臉上盡是訝然。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這樣——從被砸出的小窟窿看出去,可以看到光線、馬路、行人……爲什麼!!爲什麼裏面沒有“隔間”,爲什麼這真的是一面牆!!

    “我在這裏工作五年了,從來沒有過違\禁藥品。”

    “我家就住附近,看着這公司建起來的,肯定沒有密室之類的地方。”

    “……”

    “秦小姐,你的行爲已構成了擾亂社會治安罪,而且你舉報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你在愚弄我們嗎?”

    “你破壞的牆面還需要賠償……”

    “…………”

    這些種種,秦歡顏通通都聽不見,她沿着牆壁一點點地坐下,腦中持續地迴旋着那句“爲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她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只覺得渾身一片冰涼…………

    兵敗如山倒,大抵就是這樣。

    秦歡顏在衆人指指點點的議論中被帶了出去,她垂着頭,始終一言不發。而梁其揚就跟在他們的身後,送他們出了公司的大廳,目送着他們出了視線,才撥通了某個號碼:“唐少,是我。”

    妨礙社會公共秩序、破壞企業正常運營、虛假報\警……警局給她羅列的,都不算是重罪,但零零碎碎地加起來,也足以讓秦歡顏被拘\留五天。

    整整一天,秦歡顏都蹲在拘、留所的角落裏,雙眸中毫無色彩。

    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都跌入谷底了,她還有什麼好期盼的呢?她完全沒有翻身扳倒唐堯的可能了!腦子完全空白,視線完全空洞,她什麼都不想去想,甚至是懶得動一動……

    “哐當。”

    冰冷的鐵柵欄被人從外面打開,發出金屬撞擊的響動。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視線之內,然後來人越來越近,終於走到她面前……停住。

    秦歡顏的眼皮動了動,視線順着那雙腳上移,直至看清來人……

    心猛地震了一下!

    是唐堯。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不足一米。他清俊的臉上帶着幾許玩味,淺色的脣緩緩上揚,並不急着說話,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淡淡注視着她……他知道了吧?

    所以,他是來報復的?

    還是來嘲笑的?

    “呵……”兩兩對峙了三秒,秦歡顏不由自嘲一笑,把目光移開,淡淡地奉上三個字,“你贏了。”

    她一天滴水未進,嗓音帶着明顯的低啞,本想故作傲然地冷哼一句,卻不想說出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虛軟無力……她完全成了一個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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