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下屬說完,劉子凱始終沉默着,臉色越發凝重,他不顧下屬在旁拼命的道歉,終於在某一刻推門下車:“我要回一趟A市。”

    “啊?”下屬錯愕地一愣,連忙跟着推門下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N市晚上山間的氣溫實在太冷了,“劉隊,法醫還在做現場的取證,您這個時候不能走啊!”

    不遠不近的山坳裏,現在還亮着昏黃的燈,正在做現場取證。

    “我明天一早趕回來。”

    終究還是放不下……

    吐過一回後,腦子更加迷糊。

    秦歡顏從洗手間回來時,被丟在沙發上的手機正在閃光,她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直接抓起了它,也不看屏幕上的來電提示,直接接通繼續剛纔的話題:“你爲什麼不來喫飯?”

    對面的人沒有迴應。

    秦歡顏吸了吸鼻子,終於委屈地哽咽出來:“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爲什麼不來喫飯?”

    對面終於傳來一聲嗤笑,幾乎輕不可聞。

    然後,她聽到玩味的男聲傳來:“你請我喫飯?”……

    關心秦氏公事的人,今夜也是毫無睏意。

    糾結了多天的資金問題,今天似乎得到了“解決”,卻沒人敢用這種來歷不明的資金……特助撫了撫鼻樑上的眼鏡,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多了幾根。

    現在的秦氏,已經沒有鋌而走險的能力,他寧願選擇更保守艱難的方式——

    於是,他撥通了南宮墨的電話!

    對南宮墨來說,這無疑是一筆收益巨大的風險投資。

    “喂?”電話對面,南宮墨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睡了。

    “您好,我是秦氏……”他急着想介紹自己,對面的男人卻失笑着搶了先——

    “現在幾點了?”他淡淡地出聲,一句話便堵了特助,但也沒有完全封死他的後路,“明天吧,明天上午直接和我聯繫,你們秦氏的情況,我知道。”

    說完,他利落地收了線,扶正手上的奶瓶。

    venki睡覺之前會喝牛奶,之前都是舒沐晚喂,或者小傢伙自己跑去衝,今天他正好有空,所以他代勞。

    “爸爸你很忙?”venki自己捧着奶瓶,不好意思地往被窩裏閃閃,“我自己可以啊……媽咪每次都是把瓶子直接塞給我的!”

    南宮墨失笑,彈了彈他的鼻尖:“那是你媽咪懶。”

    照顧完孩子再回房間,他的小女人已經睡了,整個人蜷縮在大牀一角,把被子都裹了過去。

    “累壞了?”南宮墨躺上去,伸手一撈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頂輕問。

    “恩,試了一天婚紗……”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舒沐晚嘟噥着又要睡過去,“Jack那個死人,沒事設計這麼多幹嘛,弄得我都想試一試……”

    南宮墨不由輕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己想試,累了還怪別人?

    當然,他不知道所謂的“別人”,今天也是累得跟死豬一樣……試婚紗的好歹站着就好,尼瑪設計師還得東跑西跑找搭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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