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個別隔岸觀火的高管,其餘人幾乎都是站起來說幾句奉承的話,冠冕堂皇的示好,而唐堯只是平靜地看着,最後淡淡地朝着身側的助理交代一句:“把支持我的人名字都記下來!”

    衆人一喜,而沒說話的那幾個立馬懊悔起來!

    “你們以前都是汪海元的人,現在支持我,我很高興。”唐堯總結,聲音不急不緩,在給了衆人希望後,又陡然話鋒一轉,一盆冷水潑下來,“但是你們,我都不會重用……牆頭草。”

    牆頭草?

    輕蔑迫人的三個字丟出去,讓衆人的臉色頓時比吞了蒼蠅還難看。

    而那幾個適才沒說話的人,反倒洋洋自得起來:叫你們拍馬屁!新總裁根本就不喫這一套!還想出人頭地,看吧,現在還不都出師不利栽了?

    但是這種得意的心情只持續到了唐堯的下一句話前——

    “至於那些連牆頭草都不如的人,你們可以離職了。”他不急不緩地丟下開除令,不顧全會議室難看呆愣的臉色,拿起手機優雅起身,“會議結束,再見。”……

    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鐘。

    唐堯走出去,才把手機重新貼回耳畔,心中不禁有些訝異,有些滿意:她竟然沒有掛斷他的電話,就這樣靜靜地在那端等了他五分鐘,很……很乖!

    “會議完了,我來接你。”他淡然開口,感覺到她在電話那端的沉默,又疑惑地補充,“怎麼了?”

    “唐堯。”她冷笑,帶着明顯惡意的鄙視,“汪海元能被你整垮,真是奇蹟!”

    唐堯不由笑了。

    “怎麼,你對我的工作態度有意見?”

    意見?

    何止是意見?

    簡直就是不忍直視了……

    “我爸爸常說,做生意儘量不得罪任何人,你剛剛那種行爲,簡直就是在找死!”秦歡顏低斥,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提醒,“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以後誰還會幫你?你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整垮你?!”

    她在電話那段喋喋不休地“教育”,唐堯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去提車,脣角卻保持上揚的狀態——她這是在教他怎麼管理一個公司麼?

    好天真好可愛!

    如果她在剛剛的會議廳裏,他真想好笑地摸摸她的腦袋。

    “他們也許會聯合汪海元整你……”

    “他們抱團了,我打擊起來方便,不用一個個找。”半晌,他坐入車中,發動引擎的時候,才淡淡地說出真正的目的。這是他的策略,當然,對外一概不說。

    “你太自負了!”秦歡顏批評,陷入這種爭執中,作爲律師的職業習慣,她駁斥得相當專心,“你這是在自我切斷人脈,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臨了,她還得意地表示:“生意場的事,我爸爸就比你厲害多了。”

    唐堯不由失笑出聲。

    “恩,他厲害。”他輕聲應她,在下一秒緩緩補充,“所以他現在正爲資金空缺焦頭爛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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