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城從病房出來,腳步歡快,神情愉悅。下屬納悶地朝緊閉的病房大門看了一眼,然後急急地跟上南宮瑾城的步子:“老大,她都招了?”

    “她知道得並不多。”南宮瑾城聳了聳肩,臉上的無奈卻是一閃即逝,“不過,我們很快有讓M組織出手的誘餌了。”

    “誘餌?!”

    下屬納悶地重複,南宮瑾城的意思他聽得不是太明白。

    “等她什麼時候想見我了,直接給她辦出院,帶到我那兒去。”南宮瑾城也是一語帶過,鼓勵地拍了拍下屬的肩膀,留下這麼一句囑咐,然後轉身離開。

    病房內。

    席安安一個人坐在病牀上,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她的腦海中還回旋着南宮瑾城進來和她“談條件”的景象,只是對方太狂太傲,根本沒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

    他誇她“狸貓,很聰明!”,然後坦然自若地表明他的來意——

    “我想要你引出M組織的人。只有知道你沒死,甚至還高調地活着,他們纔可能第二次動手!下次拜託你,不要隨隨便便把人電死了……這是唯一的活口。”南宮瑾城涼涼地開口,挑眉掃過席安安,“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那個出現在大學城裏的殺手,他本來是想留他一條活路,藉機探知M組織的基地。可惜啊,因爲她的“英勇”,那個殺手此時正一種焦黑的姿態躺在醫院的停屍房裏……

    “我們合作?”秦歡顏沉吟了幾秒,擡頭求證。

    南宮瑾城卻在此時笑了,涼薄的脣角輕揚,他笑得輕蔑而淺淡,伸出手指輕輕地搖了搖,給了她肯定的回答:“NO!不是合作,你只是我們行動的誘餌。”

    所謂“誘餌”,明顯就是整個行動的最低級,而且隨時都可能成爲犧牲品……

    席安安覺得自己從來沒被這麼輕視過!

    “我寧願單幹。”她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執拗地把頭別向旁邊,“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跟你說過。”

    “席安安!”他突然叫出她的真名,威脅的語氣讓席安安不由擡頭,正好對上他湛然卻又冷冽的眼神。他輕嘲着努了努脣,“你不會覺得,我是來和你商量的吧?”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他繼續,“你可以理解成將功贖罪。”

    席安安後來就沒再說話,南宮瑾城也不硬逼着,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站着,直到席安安的心理防線被擊得零零碎碎,他才站直了身體走向大門:“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再見。”

    “乒”地一聲,病房的門被他甩上,房間內恢復一片沉寂。

    席安安不想當寄人籬下,毫無尊嚴的誘餌!但是她想爲倉鼠報仇,也想知道組織裏到底是誰想殺了她?她現在一無所有,只能藉助南宮瑾城的力量。

    她遲疑地坐着,空氣中只剩下她清淺的呼吸音。

    終於,她在某個瞬間猛地翻身而起,一下子拔掉了手上輸液的條條線線,滑下牀要出門。恰逢護士過來查房,看到席安安這幅模樣,不由驚呼出聲:“席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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