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城郊的私人娛樂區。

    這裏算是地下游樂區,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以前唐堯也常常光顧。但是唐堯喜歡的遊戲比較血腥——賭人!

    因爲位於郊區,地域很廣闊,這裏模仿建造了一個類似古羅馬的角鬥場,都是真人放進去打,有一方死亡,就算比賽結束。四周都是私人看臺,可以在看臺上下注。

    這種原始又暴~力的場所,唐堯很熟悉,可阿偉剛一進去,腿就被嚇軟了。

    阿偉站在門口猶豫,唐堯直接一腳踢上去,讓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唐少!”娛樂場的人發現唐堯,立馬由經理親自出來迎接,殷勤地圍着他轉,“唐少您可很久沒來玩了啊!今天這是……帶了朋友來的?”

    唐堯在這一帶很喫得開,昔日的人脈自然都在。

    “你看他的樣子,像朋友麼?”唐堯輕蔑一笑,越過趴在地上打顫的阿偉,“把他丟籠子裏去吧!”

    籠子?

    阿偉一下傻了!

    雖然他不知道籠子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是牲畜不如的地方,他要真被弄進去,他今天就死定了……

    “不要碰我!”現場的工作人員想來押走他,阿偉突然怒喝出聲,不管不顧地用力掙扎,朝着唐堯辱罵,“唐堯你算什麼東西!你不就是用了一把槍嗎?用槍要挾我……”

    典型的激將法,他在逼唐堯生氣,然後放開他單打獨鬥。

    可是,心理學玩得爐火純青的唐堯,又怎麼會喫他這一套?

    “是啊,我比你多了一把槍,我用它要挾了你。”他坦然地點頭承認,涼薄一笑,“因爲如果我動手的話,你應該和那些人一樣,已經……不在了吧?”

    淺淺淡淡的一句“不在了吧?”,讓阿偉的臉色一白,頓時陷入絕望。

    慘絕人寰的遊戲很快開始。

    阿偉選了一把斧頭,被推入角鬥場;他的對手是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拿了一把大刀,也是一臉戰戰兢兢的模樣。顯然,那個少年也是被某個大老闆抓來的。

    殘忍嗜血的遊戲,總有冰冷麻木的人在看。

    唐堯看着這熟悉的角鬥場,看着這熟悉的私人看臺,腦海中不禁在回想:以前,他也是坐在這裏,一個人冷冷清清地賭一下午,幾百萬幾百萬的下注,無所謂輸贏地打發時間。

    那是他的樂趣。

    可現在重新體驗,總覺得乏味又無聊……對!因爲他的生活不同了!他不需要用那種麻木冷血的遊戲打發時間,他有家了、有歡顏了、有孩子了……

    “唐少,您下注哪一方?”打扮得像兔女郎一樣的服務生過來,妖嬈地舉着托盤靠在他的桌上,“等您下完注,經理就讓樓下的兩位開始了。”

    “恩。”唐堯點點頭,凝視着角鬥場裏的兩人,目光有些迷離,“你覺得,這種遊戲,是不是有點殘忍?”

    “呃?”

    兔女郎被他問得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樓下兩個人的生死,完全是掌握在看臺上的人手裏啊!這種“遊戲”她們也都看得麻木了,哪來什麼殘忍不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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