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臉色一白,神色緊張得立馬追出去了!她也是剛剛纔和唐禹“重逢”,這都十年了,好不容易證明沒死,還出現在她面前……怎麼能又說走就走呢?

    況且剛剛情況緊急,每個人都在緊張忙碌,她甚至沒顧得上問唐禹的電話號碼。要是現在讓他走了,他們以後還怎麼保持聯繫?她要怎麼找他?

    “……小禹!”病房的門關上,隱約聽到唐夫人的那些呼喊,也被盡數關在了門外!

    病房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唐堯收回目光,正好撞上秦歡顏詢問的視線。他聳了聳肩膀,坦然回答:“我真沒有爲難他。”

    只是眼簾垂下,他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祈禱唐夫人那邊——

    千萬別追上!……

    而此時,緬甸一帶。

    又是一年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紅色的罌粟花,盛開得美研至極。按照往年的慣例,這個季節,就會有客人過來買貨,整片整片地買最後的產量。

    外面,愜意而美好。

    而設在罌粟花海旁邊某個土家小樓裏,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

    “乒!”

    摔下今天第N個倒黴的杯子,一人重重的一拳打在桌面上,不耐地低喝而出:“爲什麼會這樣,唐堯都已經放棄這行一年多了,爲什麼還有賣家不賣給我?”

    “乒!”

    越想越來氣,又是一個玻璃杯被他從旁撈起,又狠狠地被砸了出去——透明的玻璃杯重重撞上暗色的牆壁,瞬間崩裂開來,碎片迸濺了一地……

    女僕哆嗦了一下,連忙跪到地上收拾。

    “滾遠點,還不是收拾的時候。”懶懶的聲音從門外插~進來,匍匐在地上的女僕被踹了一下,手掌頓時按上了碎玻璃,而來人依舊口氣不善地催促,“你們都先出去!”

    女僕說着一口的越南語,低眉順眼地道着歉走了。

    “三叔,忙着發火呢?”那人正式擡腳進來,隨意地撈了個椅子坐下,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就這樣坐在竹子做的椅子上,有些格格不入,“爲了這裏的貨?”

    他悠然地靠上椅背,單手掏了根菸出來,點燃了靜靜地吸。

    而旁邊被稱爲三叔的,還在粗喘着發怒,悶聲悶氣地抱怨:“我特意把生意從南非轉到這裏來!要是這批貨能賣到東南亞地區,我就賺大了!誰知道這裏的人還不肯賣?”

    東南亞大陸那邊,他該“打點”的都“打點”好了,就等着他把貨販過去!畢竟唐家之前的貨都不賣內陸,那可是一塊從未開拓過的巨大市場……

    可萬事俱備,這個東風卻欠了許久——

    緬甸這裏的刁民竟然不賣貨!

    他們認準的只有唐家這個買主,否則寧願把貨零散賣掉,也不肯大批包賣給他!

    這叫什麼事?

    沒有了這裏的貨源,他內陸打點好的不都白費了?

    “就是因爲唐家這個坎啊……”他吸着煙,似笑非笑地調侃,隔了許久,才緩緩地提議出聲,“三叔,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人,你應該瞭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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