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流言蜚語什麼的總會過去的。”只要他不像上輩子那樣主動說要娶林晚,他和林晚這輩子多半不可能在一起了。
“關鍵是你們身不正。”這幾天島上的人好不容易消停了點,他們倆倒好,不僅不繼續避嫌,居然還跑去鑽小樹林了。就算他們不是一起鑽的,但一起出來,還被那麼多人看到,跟一起鑽有什麼區別?
最氣人的就是,她還心軟聽他的話讓林晚在她家住幾天。
想到這一點,她下意識將不善的目光落在楊海生身上。
“你怎麼就不早點來,哪怕只是早兩句話的功夫也好。”早兩句話的功夫,她也不至於心軟讓林晚在她家住幾天。
“我一聽我娘說,就往你家跑了,來得還不夠早?”而且,他就一喫瓜羣衆,早點來,晚點來有影響嗎?
“算了,不說了,看見你就煩。”最重要的是,她話已經說出口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總不能再收回自己說的話吧!
真要收回也不是不能,但她已經言而無信過一次了,再來一次,她還要不要誠信這種東西了!
好氣,還沒處撒。
正猶豫着要不要再給楊海生一腳,她的衣角突然被人扯了扯。
低頭一看,是陸嘉樂。
見她低下頭,陸嘉就把林晚剛纔給他的糖舉起來給她看。
“小姨,看。”
“你哪來的糖?”還是一看就不便宜的奶糖。
“小美人兒姐姐給的。”陸嘉樂道。
林晚給的,那就不奇怪了,她好東西多,還特大方。
“你要給我喫嗎?”
“不要,我就給你看看,你別生氣了。”言罷,他飛快地收回糖藏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一溜煙地跑遠,活像是怕她搶他糖一般。
許朝歌:“……”
更生氣了。
“我也要喫糖。”哭唧唧。
別的東西,林晚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拿出來給她,但糖還是可以的。
聽她說要喫糖,她馬上又找嗨皮要了一顆糖給她。
得了糖,許朝歌瞬間不生氣了。
“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上次在海邊,你請我喫煎餅餜子,我回來後跟我二哥說,他還不信,還有上上次也是。”
林晩:“……”
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她請她喫東西這件事,除了物證外,還有她這個人證自在,現在好了,她這話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接。
正想着要不要假裝沒聽到她的話糊弄過去,就聽見陸少欽問道:“你真請她喫煎餅餜子了?”
林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爲回答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引起他的懷疑,一個是引起許朝歌的不滿。
這兩個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不答反問道:“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是。”陸少欽點頭。
“那就當我請了吧!”許朝歌故作無奈道。
她這句模棱兩可的話,聽在陸少欽和許朝歌的耳朵裏,完全是兩個意思。
陸少欽覺得她是爲了幫許朝歌圓她吹過的牛才這麼說的,許朝歌則是覺得請她喫煎餅餜子這件事並非她所願,是被她看得受不了才忍痛割愛的。
“你不需要這麼慣着她的。”這樣慣着,她以後指不定要吹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牛。
“就慣着,這是我們倆的事,你別管。”
“我想管也得管得動你。”這個世界上能管得動她的,大概也就顧北平那隻老狐狸。
“知道管不動,就別不自量力。”免得給彼此添堵。
陸少欽怕給自己添堵,還真就不說她了。
他不說了,這個話題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林晩提着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同時她也如願在許朝歌家住下。
確定要在她家住下後,林晩本來想回趟知青點收拾東西,但許朝歌嫌棄把她背來背去太麻煩了,決定替她跑一趟,和她一起的還有楊海生。
陸少欽被她勒令避嫌,沒有跟着一起,當然,也沒留在她家陪林晩,留在她家陪林晩的還是陸嘉樂。
到了知青點,許朝歌沒有直接去林晩在知青點的住處,而是先去找了顧北平。
她和林晩同屋的幾個女知青都不熟,需要一個和她們相熟的人一同前往。
得知她和楊海生此行的目的,顧北平的眉頭一下皺得死緊。
他對林晩的觀感雖然不差,但到底被她算計過,對她始終放不下心來,總覺得她又在算計什麼。
“她怎麼好好的要住到你家去?”
“她上山撿柴火不小心把腳摔傷了,行動不是很方便,回知青點又沒人照顧,我就讓她在我家暫住幾天。”許朝歌說這件事的時候刻意把陸少欽摘掉,怕他覺得陸少欽很關心林晩。
“她上山撿柴火不小心把腳摔傷了,怎麼會跑到你家去?”他們撿柴火的地方和她家完全不在一個方向。
“我二哥碰巧也上山撿柴火,看到她腳脫臼了,就把她背到我家去,讓我幫她正骨。”許朝歌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有問題,就把陸少欽跟她說的又轉述一遍給他聽。
顧北平聽了,便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他們倆根本不在一個地方撿柴火,怎麼會碰到?”不管是陸少欽跑到他們這邊來撿柴火,還是林晩跑到他們那邊去撿柴火都挺奇怪的。
“是哦!”經他這麼一說,許朝歌才意識到這件事有問題,“他們倆不會真的去鑽小樹林了吧?”不然,怎麼會碰到。
“鑽小樹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鑽什麼小樹林,年紀輕輕,思想就這麼齷鹺。”不管她二哥和林晩是不是真的去鑽小樹林了,這件事都沒必要讓他知道。
顧北平:“???”
他思想怎麼就齷鹺了?說陸少欽他們去鑽小樹林的難道不是她!
“我……”
不等他把辯解的話說出口,許朝歌就開口打斷了他。
“讓你帶路你就帶路,問這麼多安的什麼心。”
顧北平能安什麼心,他不過是怕她和陸少欽被林晩算計了而已。
“行吧,我不問了,我給你們帶路。”他的不問並不是不再過問這件事,是不再問她,他打算晚點再去問陸少欽,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一直很戒備,甚至抱有敵意,他跟她溝通起來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