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寶想了想,洪珍英礙於嫂子這個身份,一直放不開手腳,跟他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像辦廠這麼大的事上,他一意孤行,無疑會讓嫂子寒心。
所以,多多少少,他還要聽聽嫂子的意見。
“寶寶,你真會聽我的呀?”
洪珍英的大眼睛含着一汪秋水,親暱的望着丁小寶。嫂子也使用了石斛面膜,原本就白嫩的肌膚更加的青春Q彈。
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幽幽的飄入鼻孔,好聞到炸。
丁小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點五迷三倒了。
“嫂子,你是我心愛的女人,這麼大的事,你的意見對我很重要!”
“又來了,誰是你女人呀,還心愛的女人!”洪珍英埋怨了丁小寶一句,生氣道:“寶寶,你眼神不對勁,老是盯着我身上幹嘛呀?”
洪珍英跟小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有點害怕,想拍拍屁股走人。
可話說回來,本來就是她把小寶叫到房間裏來。
不怕,小寶就是揩點油,他不敢做那種事。
這麼一想,洪珍英一屁股坐回牀頭,說道:“拉兩個人合夥的話,一人出一千萬,你只讓出兩個點,這恐怕不行。以後誰敢跟你投資。依我看,你只出技術,佔股百分之八十,就已經是獅子大開口了!”
啊?
“這恐怕不行!起陽丸和石斛面膜,日後做大做強,是幾百上千億的生意。一下子讓出二十個點,太多了,我會喫虧呀!”
“你可以佔股百分百呀,問題是,你有資金沒?”
洪珍英好氣的摸摸他的狗頭:“你不想喫虧,別人也不想呀。”
丁小寶醞釀了下,突然,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嫂子,我同意你的方案。不過,我要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話落,丁小寶不禁爲自己的機智拍案叫絕。一旦給了洪珍英股份,等於把她綁在同一根繩上。
日後她再想嫁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畢竟,上千億的生意,分紅股份佔到了十個點,沒有幾個人有勇氣拒絕。
“我就算了吧?除了我這個人,我其它都是你的。你想想,我幾時藏過私房錢呀。存了點錢都給你,你沒必要給我股份!”
洪珍英心裏明鏡似的,臭小子,你當我是笨蛋呀,我要是接受了十個點的股份,那不是跟你綁到一起了。日後,萬一我要嫁人,怎麼辦。
丁小寶一錘定音:“我說要就要,你不準拒絕,不能不要!”
“你!”洪珍英一下子從牀頭跳了起來,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不要還不行呀?十個點的分紅不少了,你自己留着!”
“不行,你必須要!這十個點,是你應得的,你憑什麼不要?”
丁小寶就納悶了,洪珍英到底是怎麼想的,給她十個點的分紅,她居然不要。而且態度堅決,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的錢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髒錢。
再說,洪珍英是他嫂子,同時也是他心愛的女人,她本來就有份!
不過丁小寶細思極恐。
難不成,洪珍英壓根就沒打算在這個家過下去?
“這不是我應得的,我不要,不跟你爭財產,你應該高興纔對呀?”
洪珍英倒不是有多大度,石斛面膜和起陽丸,還有極品蔬菜這些,本來就是丁小寶一人的發明。
她自分,沒這麼大的臉,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我高興個屁呀!給你就拿着,哪這麼多廢話呀?”
丁小寶也想面帶笑容,永遠都是那麼親切和藹。可有時候,他不發火,說的話沒人聽。
誰不想做個有涵養、有禮貌的紳士?
這都是逼出來的。
“小寶,這些都是你的發明呀?要不是你,家裏還欠着幾萬塊錢的債呢。我是你嫂子,沒有幫你分擔多少,卻要拿這麼大的股份,外人會怎麼想?我良心也會不安,這個錢我不敢拿!”
洪珍英不是不貪錢,是不該拿的錢,她不要。
“誰說沒有分擔?我整天在外面奔波,家裏還不是你在操心呀?”丁小寶突然發躁,一把伸出粗糙大手,抓住洪珍英的香肩,用力搖晃了幾下:“再說一遍,你要不要?”
“我不要!”洪珍英這次拒絕得更乾脆,她是鐵了心不想要。
“好哇,洪珍英,你這是想跟我劃清界線,是不是?”
丁小寶突然間有些恐慌起來,害怕嫂子突然趁他不注意,捲起鋪蓋就跑了。
然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他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想到這裏,丁小寶猛地把洪珍英推倒在牀上,雙手撐着,以俯瞰的視角對着她:“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去嫁人,伺機逃跑?”
“小寶,我真沒有,你想到哪裏去了,好好的我幹嘛跑呀?”
洪珍英的臉開始發燒,體溫驟升,她開始感到害怕。
小寶的眼神變得太可怕了,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給你股份,你都不要,還說沒有?你當我是傻瓜嗎?”
“我不要你的錢,不等於我想跑路呀?上次都說好了,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不會走!”
洪珍英說實話,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躺着,她就會七想八想。如果一輩子不嫁人了,跟小寶不清不楚的在一起,這算什麼。她是小寶的嫂子呀,小寶不在乎,她就過不了這道坎。
想來想去,還是要找個歸宿。
有一天,她有自己的家,她會離開美甸村。
只是,她現在退讓了一步,等到丁小寶的婚姻落地,她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反正才二十五歲,過幾年找個人家過日子也不晚。
“哼,前兩天你剛跑了一次。十個點的股份,你給我拿着,再跟我死磕,我揍你!”
丁小寶心說娘西皮,嫂子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嗚嗚,我就不要你的錢,你打,打死我!”
洪珍英也是個驢脾氣,她一犯倔,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丁小寶沒想到的是,洪珍英猛地彈起身來,把他一推,推到一邊,滑下牀頭,抓起梳妝桌上的鏡子,狠狠的砸到在地上,砸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