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丁小寶,你不是鄉下來的農民佬,怎麼力氣這麼大?”
周爽現在超級不爽,全身感覺骨頭都要散架。要不是黃毛提醒,他都被丁小寶打傻了,呆頭鵝似的發愣愣了半天。
“我力氣不大點,怎麼保護我女人?姓周的,你要爲民除害,也要有點斤量纔行呀?就你這廢物,小爺沒眼看!”
丁小寶用鼻音哼了一聲,心說娘西皮,我說週一壺多牛比,要跟馬翠濃死磕,養個兒子就這麼個玩意兒,這麼看,所謂的名醫週一壺也強不到哪去。
“鄉下土包子,竹冰有沒有眼看?我是她乾兒子,一個電話能搖過來,我怕出你的尿來!”
提到竹冰,周爽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神情亢奮,一骨碌從地下爬起,氣焰高三丈的威脅丁小寶:“農民佬,竹冰是本城大統領的兒媳,大統領家的女總管,是東海城最頂尖的女大佬。你打了她乾兒子,你完了,你完蛋了!”
“玲玲,周少居然是竹冰的乾兒子?我勒個去,這要是真的,我是不是要夾起尾巴跑路?”
丁小寶一本正經的樣子,把孟嬌她們都逗樂了。
哈哈哈!
黃毛真以爲丁小寶害怕了,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前,猖狂的吼叫道:“死農民佬,現在知道我周少厲害了?不想死就給周少跪下,磕三十個響頭!”
“給你磕頭啊,小爺先打爆你狗頭!”
丁小寶簡直笑死了,無數巴掌拍打在黃毛的腦瓜上。打得咚咚炸響,黃毛抱頭鼠竄,丁小寶攆着他轉圈圈,沒兩下就背過氣去,突然抽搐着倒地,再次陷入了昏迷。
丁小寶又逮住周爽,揪住他衣領,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橫掃。打得周爽眼前冒星星,骨架子都撐不住了。
“狗東西,拿竹老大嚇唬我,你算什麼東西?你要是皮癢,小爺幫你止癢!”
拎起來朝半空一拋,周爽發出驚恐大叫:“啊,老媽,我飛起來了?”
丁小寶騰空躍起,掀起了一股氣浪,連打幾個翻滾,一腳把周爽踢飛。周爽還在半空就嚇暈了,重重的砸到牆頭上,眼看掉下來摔個半死。多虧丁小寶搶先一步,把這個廢物狗接住了。
朝地下一丟,周爽啊的一聲甦醒過來,面帶着一絲恐懼:“丁小寶,我真是竹冰的乾兒子。你等着,我這就把乾媽搖過來,看我乾媽不整死你!”
“哦哦,那你倒是搖呀?”
丁小寶看了一眼大堂外邊,竹冰就坐在車上,估計她還在看熱鬧。
馬玲正說要不要把竹冰叫過來,丁小寶倒想看看,竹冰是怎麼處理乾兒子這事。
就跟馬玲她們使眼色,三女明白他的意思,都不吱聲了。她們也想知道,竹冰會怎麼辦。
別說,周爽還真撥通了竹冰的電話,一接通,周少就添油加醋起來:“嗚嗚,乾媽,我在寶珀大酒店讓一個鄉下狗籃子打了。對,對啊,真是莫名其妙,我帶着新交的女朋友去酒店找我老爸,那個姓丁的狗籃子調戲我女朋友,我找他理論,他反過來把我打了一頓嗚嗚。我告訴他,我是你乾兒子,這個壞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說你算個毛。你要是敢來,他連你一塊打,嗚嗚!”
啊?
馬玲、孟嬌和連絕香簡直笑死了。
“哈哈,姓周的,是你調戲我,拍我皮股,你還要惡人先告狀?”孟嬌簡直無語了。
連絕香冷笑道:“小寶,就這種下三爛的貨色,給你提鞋都不配!”
馬玲也哭笑不得:“我不相信,冰老大會認這種人做乾兒子!肯定是這人自封的,自己給自己貼金,冰老大壓根不知情!”
周爽說的話,就連安安都聽不下去了,她賭氣湊了上前:“周少,明明是你先拍了她的皮股,你調戲了別人,怎麼能反咬一口?你真當別人是瞎子嗎?”
“安安,想想年薪,我給你開了五十萬,買不到你閉嘴嗎?想不想幹了,不想幹滾蛋!”
周爽嚇得把電話掛了,大聲斥責安安。
說也奇怪,周爽一發狠,安安臉上白了白,嚇得再不敢說話了。
這麼一想,丁小寶箭步走了上前,說:“安安,周少人品不端,你跟他沒有好結果。我看你爸面上,不跟你計較了,你回來吧!”
“要你裝什麼好人呀?周少給我開五十萬年薪,至少他出手大方,不像某個鄉下來的人,小氣扒拉,還動不動打人!”
“小賤人,你眼瞎了嗎?就這麼個玩意兒,顛倒黑白,他會給你五十萬?五十萬你拿到沒有?光嘴上吹五十萬,誰不會?”
丁小寶那個氣呀。心說馬的,要不是安鎮長囑託過,他才懶得管這閒事。
馬玲也來勸導:“安安,聽小寶的不會錯。這個周少,人品太差,你跟着他,會上當!”
“玲玲姐,你別說了。我跟着你老大,才叫上當呢!最起碼,周少不會強行親我,他很尊重我!”
安安鐵了心的道。
“好吧,你非要一條道走到黑,那我只有祝福你!”
馬玲簡直無語了。
連絕香把丁小寶拉了回來:“老大,好言難勸作死的鬼,她自己要跳坑,你費這個神幹什麼?”
就在這時,就聽見一串熟悉的腳步響。丁小寶兜頭就見竹冰戴着口罩,板着臉走了進來。
她徑直朝大堂電梯那邊走,周爽一看救兵來了,氣焰高三丈:“乾媽,就是這個農民佬,在酒店大堂橫行霸道,我沒得罪他,他就要搶我女朋友。乾媽你要爲我主持公道!”
“都給我過來!”
竹冰一閃身進入電梯,周爽、黃毛還有安安立即跑了進去。
丁小寶帶着三女,也第一時間進入了電梯。
周爽在電梯裏還要喋喋不休:“乾媽,看到沒,這個該死的農民佬,土包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閉嘴!”
竹冰看了看頭頂上方的攝像頭,一聲斷喝,嚇得周少大氣都不敢喘。
電梯升到八樓,竹冰率先來到一個套房前,拿房卡放到門口感應器上,嘀的一聲後,房門開了。
“丁小寶,愣着幹什麼,進來呀?”
竹冰把雙方叫入客廳。
丁小寶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朝沙發上一屁股坐下,還架起了二郎腿。
周爽立即像發現新大陸:“乾媽,看到沒,農民佬架起了二郎腿,他都不把你放在眼裏,剛剛他還放狠話,說要打你一頓!”
竹冰先去了一趟衛生間,走出來,周爽像一條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的迎接道:“乾媽,你請坐這裏!”
不料,竹冰壓根不接他這茬,而是繞過周爽,挨着丁小寶坐了下來,關心的問丁小寶:“寶寶,你沒事吧?”
“冰冰,我被一條狗反咬一口,你說我有沒有事?”
丁小寶成心噁心人似的,故意把一條膀子,親暱的搭在竹冰的肩膀上。
啊?
“乾媽,他……他對你耍流氓!”
啊?啊!
突然周爽像通電了一樣,這才恍然大悟,不知所措的看向同伴黃毛。
“黃毛,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這個農民佬敢搭我乾媽的肩膀?”
黃毛也臉色驟變,失聲道:“啊,是啊,我懷疑出現幻覺了?”
“啊啊,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天吶!”
周爽眼裏都是驚恐,五官扭曲成了一團麻花,發出絕望的號叫聲。
“姓周的,睜開你狗眼看看,我也對小寶耍了流氓,你說氣不氣?”
竹冰笑着照貓畫虎,也搭上了丁小寶的肩膀。
撲通!
周爽哪還有半點囂張氣焰,猛地一個滑跪,涕淚橫流道:“啊,乾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敢了嗚嗚,乾媽,饒命!”
叭叭!
竹冰氣得臉都綠了,跳了起來,照準周爽臉上,擡手甩了他兩個大耳光:“狗東西,誰是你乾媽?我什麼時候認過你這個乾兒子。就你這廢物點心,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當我兒子,做夢!”
“啊啊,竹老大,我不敢了,我該死!饒命,我不知道你跟他是朋友,我該死,咚咚咚!”
周爽磕頭如搗蒜。
黃毛也像霜打的茄子,同排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