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後來先到,佔了大便宜,許四海心說給人罵兩句出出氣也就算了。在京城自己被楊文不知道罵了有多少回,臉皮厚厚也就算了。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中年男看許四海不敢還嘴,在看到這小子長得白白嫩嫩的,他膽氣更加壯了,揮手就想要打耳光。
這是蹬鼻子上臉吶!
許四海微微有點生氣,他伸手就把中年男揮過來的巴掌給握住,再隨手一扭,中年男疼的嗷嗷叫。
許四海厲聲質問:“你想幹啥?”
“我要毀了你的寶貝!”中年男開始歇斯底里的狂叫,還引來好多圍觀者。
你敢!
許四海這下真的生氣了!
中年男起了大早;趕了晚集,罵兩句可以理解,自己好不容易幾千里路而來,還花了上千塊巨資購買的古董,你竟然想要毀掉,這太惡毒了!
許四海已經想好了,絕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
中年男揮舞着雙圈迎面撲上來,許四海一聲冷笑,出腳就是一記。中年男隨即抱着大腿躺下了,還疼的嗷嗷大叫,圍觀者就更多了。
周圍人都對許四海指指點點的,看那架勢好像是說許四海滿厲害的,一腳就能制敵。
還有的直接用普通話說北方人出手就是傷人,太粗魯了。
許四方看這躺在地上的中年男說,剛纔我和你講道理;你要和我來硬的,現在我來了硬的,你卻耍無賴了。
事關身上的寶貝,許四海說完就想走,結果還被一位帶着金絲邊眼睛的老者給拉住,說許四海打傷了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這是在報團欺負他一個外地人吶,許四海非常窩火,但這時候到真的不適合動手。
這時中年男也想起來,他一把死死抱住許四海的腿,說要到派出所去解決,要他賠錢拘留!
等了有一會時間,有倆穿藍色警服的大蓋帽騎着自行車來了,粗略的問了下情況就把倆人都帶到派出所去問話。
派出所,審問許四海的是個年輕人,他一聽許四海開口,就很不屑的說了句“外地人!”
許四海本就心裏不痛快,再加上小警察一句外地人,他登時火大,問小警察:“外地人怎麼啦?”
小警察先是一楞,隨後呲牙一笑,厲聲質問許四海爲啥要當街打人?
許四海很簡略的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說自己是京城的古玩愛好者,此次是經人介紹來收古董的。
剛纔被打的這位中年男因爲競價失敗,心聲歹念想要毀掉自己的寶貝。這些都是一千五百買來的,價值巨大,
“警察同志,是那個人先等在路上,也是他先動手打我,所以我是正當防衛,就是踢斷他的腿也是合法的?”
小警察堅持說許四海這是流氓鬥毆!
流氓鬥毆和正當防衛差別大了,前者要進局子裏拘留,而後者再問清楚後直接就可以走人。
許四海:“不,正當防衛!”
小警察深吸一口氣,改爲問老四一千五百鉅款是哪裏來的?
看許四海面帶傲慢,小警察火氣更大了。
“你必須要回答錢從哪裏來的,不然我就當你是盜竊犯!”小警察說得很大聲。
看看,果然就是帶着有色眼鏡看人。
不過許四海也是有持無恐,有柏大爺在,只要自己站得直做得正他誰也不怕!
許四海再次冷笑道,你吼什麼,有話說話,我也是懂法的。我是京城人,隔壁就是警察部的柏副部長,“法律我懂的不比你少!”
“還想威脅我?”
“沒有,這是事實,不信你那支筆來,我給你電話你親自問問。”
小警察以爲許四海在嚇唬他,還真的拿來了紙幣,許四海接過來直接寫了個電話號碼,要小警察打通後直接轉柏副部辦公室。
額。。。。。。
這下小警察真的傻了。
到這時候對方還敢這般強硬,還給了電話號碼,那絕對錯不了,不然電話一通要是假的,下場會很慘的。
既然這個電話號碼是真的,那誰又敢去打?
這不是在自討苦喫嗎。
許四海悠閒的抽着煙,要小警察趕緊去核實下,他還要去火車站買票。
小警察自知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了一會後還是走了。
沒一會一位中年警察笑眯眯的走進來,自稱是所長,姓李,他和顏悅色的說這是誤會,小警察不懂事他代爲賠禮道歉。
說完還很客氣的遞給許四海一支綠殼的是上海牌香菸。
“不行,我要給柏部長打電話,控訴你們魔都人欺負外地人!”
李所長笑呵呵的說沒必要,完全沒這必要,柏副部很忙的何必去打擾人家。“這樣吧,等會我請你喫個飯,算我給你道歉。”
好吧;既然人家誠意拳拳,許老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隨後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着古董方面的事,主要是許四海在講;李所長在聽,講的都是許四海收古董的經歷。
到了下班時間,李所長真的帶着許四海去了一家兩開間門臉的飯店。點了好幾道肉菜,外加一瓶魔都本地產的白酒,名字叫做“七寶大麴。”
李所長連敬許四海三杯,這下他的氣全消了。
李所長直說他請客喫飯也是有目的的,他的大舅子家裏也有些老古董,因爲兒子長大了,想要造房子娶娘子,所以想要把家裏的,老古董都賣出去。
要是許四海有興趣,他可以帶路。
在這倒是個很意外的消息,許四海想了想說明天就是星期天,他一早想到城隍廟鬼市去逛逛,能否中午飯後在去?
“李所,您也知道我是京城人,我平常收的都是皇宮裏的官窯器物,要是您大舅子的東西很一般,我是不會要的!”
李所長到也開通,說這沒關係,去看看而已,不過路有點遠在郊區的三林。“這樣吧,明天午飯後咱們在這邊的派出所門口匯合,我騎車帶你去,不過回來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