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收藏 >一百三十四 再收名畫
    初冬時分,京城人家都開始購買大白菜儲備起來,許四海的商機又來了。

    早在今年夏天,他就自己出錢僱人在山裏開出30畝梯田,種上大白菜,現在豐收了,正由丁大勇一車車的往城裏拉。

    現在趙斌的生意經也練出來了,許四海暫時然然給他單飛,獨自一人在恭王府附近的毛氈衚衕銷售大白菜,水蘿蔔。

    他自己也暫時放棄學木匠,在衚衕裏到處幫人送大白菜,還要替購買的顧客將白菜給堆好,以求下一次的生意。

    好久未見的馬天賜這次也搭上丁大勇的順風車過來,他還帶來兩個大箱子。

    “馬叔;屋裏請!”

    看到馬天賜的兩口大箱子,許四海立馬就就樂了,知道又給他送好東西來了。

    屋裏頭,一杯清茶,幾句閒話,徐四海就開始暗暗偷瞄馬天賜帶來的大箱子。

    他看到一個箱子就是隨隨便便用板條子敲的,而另一個卻帶着老舊之氣的楠木箱子,面上還雕刻了竹子梅花紋飾。

    馬天賜看許四海沒心思和他閒聊,就知道這小子心思完全你沒放在他這邊,遂直接開始交易。

    他先是從破箱子裏往外掏東西,最先是一對南宋龍泉窯青釉小蓋罐;蓋子是荷葉形狀的,上頭的紐就是一支扭曲的荷梗。

    這對罐子釉色清亮沉穩,老氣十足。

    尤其是這一對罐子沒有施釉的地步,因燒製時窯爐內的還原反應而形成的火石紅,顯得非常有人!

    行內稱這種底部爲紅色的叫硃砂底,意思就是紅的像硃砂色。

    這個比喻非常形象,能讓人一次就記住!

    隨後的東西更美!

    這是一整套江西景德鎮湖田窯的影清瓷瓜楞形帶溫碗的注子,以及四個同一顏色的茶盞。

    注子就是酒壺,溫碗就是倒上開水溫酒的碗。

    這隻外形像個南瓜一樣;一瓣一瓣的酒壺,正坐在一隻溫碗中,半截露在外邊的流(茶壺嘴)曲線優美,釉色更是如一泓清水一樣湛藍。

    在轉角接縫處,因高溫而融化的釉水在蓄積,還形成類冰似玉的美感。

    四隻茶盞也是可以盞託和小茶盞互相分離的,盞託還做成了蓮瓣形狀,茶盞則做的非常薄,薄到幾乎要透明的程度。

    這套茶具酒具,地步露胎出全爲雪白雪白胎土,就像是浸水後在乾透的水澱粉一樣細膩。再加上最上等的釉色,這一整套器具據對是屬於湖田窯最頂級的產品。

    湖田窯在江西景德鎮,兩宋時期個元代初期一直都燒影清瓷,元代中後期青花瓷出世影清瓷衰敗,湖田窯又改爲燒製元青花。

    景德鎮窯則是在基礎上展開的。

    東西非常棒,還好沒有皇宮博物院的人在場,不然又會是一場大麻煩。

    此外還有一個龍泉窯的刻花大梅瓶,也屬於上好的藏品。

    許四海大拍馬屁:“馬叔,每回您送來的都是我最最喜歡的,等我侄子辦滿月,我一定好好敬您三杯!”

    馬天賜也很有成就感,說這纔像話。

    另一口楠木小箱子打開,許四海赫然看到裏邊全是卷軸,他更加喜歡。又怕馬天賜粗手粗腳的不懂行,他還是自己動手小心往外拿。

    光是看這九幅畫的軸頭裝裱,許四海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些軸頭有和田玉;也有象牙的,更貴重的竟然用上了紅珊瑚和犀牛角。價格最低的瓷器軸頭一個都沒有。

    再看每幅卷軸的畫籤,第一個他就驚喜不已,畫簽上赫然寫着“南宋馬遠遠山圖”

    再翻幾個,又是同爲南宋四家之一夏珪的《雪溪放牧圖》

    後邊還有李唐,劉松年的畫,他們四人剛好是南宋四家。

    許四海已經有了元四家之一黃公望的畫,真想要繼續深入,尋覓些南宋四家的大作,沒想到竟然不期而遇,一網全獲!

    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太輕鬆了!

    許四海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首先打開夏珪的這幅《雪溪放牧圖》,這幅畫是個圓形的扇面,

    扇面畫就是從南宋時期流行開來的,這一點都沒錯。

    而且這幅畫還是絹本的。絹本就是在絲絹上作畫。

    因爲絹是絲綢,很滑,在絹上作畫要比在紙上作畫辛苦很多。再有就是絹本就比紙張貴,這樣畫作的珍貴程度也就更上一層樓。

    這幅畫的尺寸約爲一平尺,畫面爲雪後的曠野,一個牧人真牽着一頭水牛在行走。許是天冷的緣故,牛還不想走,而牧人卻在用力拉牛繩。

    這幅畫比劃精勁,刻畫細膩,爲夏珪的一副精品!

    通過這幅畫,許四海明白當時的文人士大夫追求心靈自由,親近自然山水的訴求,

    另外四幅畫,這是元代四家的作品,這又給了許四海一大驚喜,這樣他從清代開始的四王,到明代的吳門四家,元四家;南宋四家都全部齊備!

    這能替自己剩下多少東奔西跑的精力啊!

    許四海被這份高興衝動的火燒火燎,他還在心裏狂叫:“他娘滴,就老子這份實力,一般省級博物館的藏畫還沒我夠勁!”

    他很爽快的給了馬天賜1500塊,令馬天賜激動不已,連說下回一定再收更好老物件過來!

    “這就對了嗎,多餘的就算是侄兒給您的孝敬,。”

    馬天賜顛顛走了,許四海要師傅替他盯着點外人,他則關上門在家細細欣賞這剛到的十幅畫。

    除去宋元兩個四家外,還有明末董其昌的一副字一幅畫。

    董其昌是松江府人,字香光,後世玩字畫的多稱呼其表字。董其昌在明代繪畫的名氣也就那樣,到清初是康熙喜歡他的字,可以把他擡舉上去的。

    大概也是想要安撫下躁動不安的明朝遺老。

    這是十副畫都可以說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畫心的完整度極好,一點點損傷都沒有,但悶在箱子裏的時間太長了畫面多少都有些黴斑污點啥的,全部都需要在重新清洗裝裱。

    許四海還暗暗發誓,這件事只能自己一個人知道,一定不能外傳,不然又會生出波瀾,自己也會被煩死。

    “不對,我還要看看董其昌的畫是不是代筆的。”許四海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現在他看畫已經很有點經驗了,一般的畫和官窯瓷器,他都不再去動用異能。

    這次用異能鑑定下,還算好,這幅畫是董其昌親筆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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