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每個禮拜必須要去的聖地!”
還有這地方,我怎麼不知道?
許四海立即興趣大增,把東西放好後就發動汽油三輪車直奔西直門。他本就居住在XC區,到西直門吧並沒多遠。
此時馬嘟嘟還沒來,他就在附近四下裏張望,看那個攤位上有古董。
在西直門外的一個衚衕口,許四海發現一個賣麪茶的小攤子。
麪茶是京津地區的一種小喫,它也不是茶而是使用小米或糜子精心熬成的一種麪糊糊,喫時盛在藍邊大碗裏,上頭在澆上芝麻醬。用嘴吸溜着轉着圈的喫。
攤主是個中年人,擺了兩張小桌子,食客三五個,都捧着碗吸溜吸溜的喫着。
許四海赫然看到所有食客手裏的碗,都是上好的官窯瓷器。
就他一眼掃過去,就看到有康熙;萬曆的官窯青花碗,乾隆的粉彩大碗,嘉靖的五彩大海碗等。
他心說這真是燈下黑,距離這麼近自己竟然一無所知,“這些個大腕都是珍品,怎麼能隨隨便便放在攤位上,這不是瞎胡鬧嗎,萬一碎了一個怎麼辦?”
剛想好問題,馬嘟嘟剛好到了,他手指不遠處的麪茶攤子:“就會這邊,我請客你喝幾碗都行。”
再攤位上挑了座頭,馬嘟嘟還喊“於老闆先上兩碗麪茶。”
許四海暗暗記下原來老闆姓於。
一會時間,兩碗澆了厚厚一層芝麻醬的麪茶就端上來了,這兩隻碗同樣是古董。
許四海的是乾隆青花礬紅五福捧壽紋飾的大碗,馬嘟嘟的是雍正青花大碗,圖案畫的非常精妙。
他還看到攤位上還有裝芝麻醬的罐子,竟然是嘉靖官窯龍紋罐!
“吸。。。。。。”馬嘟嘟的拿着碗的手開始轉圈,嘴裏還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響。
他還說自從發現這個攤位以來,他每星期都要過來喝上一碗,順便看看古董碗。
許四海:“那麼這位於老闆死活不賣碗,是何道理?”
此地既然連剛剛入門的馬嘟嘟都知道,一定會有其他內行也看得到,那麼這個攤位上依然還是在使用大量官窯碗,就只能說明於老闆不願意把碗售出。
馬嘟嘟還大讚許四海問得好,直接跳過原因問結果。“不是沒人不買,而是老闆不賣,人家就指望這些個碗來吸引人氣。”
“哦。”
剛喫到一半,許四海還看到劉斐然也來了,他和許四海點點頭同樣叫上一碗麪茶,隨後和攤主於老闆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而老闆卻在一個勁的搖頭。
馬嘟嘟看了直笑,還小聲和許四海說,那位一定是在和於老商量要買下他的碗。“這怎麼可能,要是老闆相賣,這批古董碗早就賣光了!”
隨後陸續又有人來喝麪茶,這些人或小聲和於老闆嘀咕,或大聲的商討購買,但都被老闆給拒絕了。
許四海看了心裏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家的碗都給收了,以增加自己的收藏實力!
一碗麪茶喝完,許四海依然不動聲色,帶上馬嘟嘟回自己家看古董。
第二天早上,許四海又去了這家麪茶攤子,他並沒去和麪茶而是隻能在不遠處靜靜等着,等於老闆收攤回家,他遠遠的跟在後邊看着。
傍晚時分,許四海揹着一個書包徑直去了於老闆家,他家正在做晚飯,滿屋子都是做菜的味道。
這家地方還不小,大雜院的一排倒座全都是他家的。
壯罐就是兩頭小,中間爲直筒型的罐子,有點類似於直筒的燈籠。
兩件器物中間還有個1700年代的座鐘,圓形鐘盤兩邊還靠着兩頭鎏金的銅獅子。
許四海的不請自來,還受到於老闆兩口子的驅趕,他們好像知道許四海的來意,直接說碗是喫飯的傢伙事,概不出售!
門口的吵鬧還把於家倆兒子給吸引過來,他們看到許四海並未是來鬧事的,只瞄了一眼就走了。
區區幾句冷言冷語就能把許四海攆走,笑話!
他兩手一撥,大大咧咧的就進了於家的堂屋,還給於家倆兒子散了支牡丹煙,“不用急,等下你們就不會攆我了!”
既然都知道來意,那許四海也不用多說廢話,說了也不管用,還是直接來點實際的吧。
說完許四海從夾衣的口袋裏掏出厚厚一疊錢,啪的一聲拍在油光光的老榆木八仙桌上:“這是一千塊!”
許四海估計來於家拜訪的人絕對不會少,但像他這樣想要打包全部帶走的一定沒有!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這是一千塊。“
“切!”於老闆和他老婆正眼都不帶看一下的。
再加上一千,許四海看到於老闆的眼睛微微瞄了一下。
這是個好兆頭!
還嫌少,那再來!
“啪!”
就是三千了,厚厚的三疊錢,讓於老闆長長的吸了氣。
他那倆兒子更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錢,眼珠子都定格了。
“啪”再拍上一千,這就是四千了。
此時於老闆的臉色微微泛紅,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老婆更是眼中放光,兩手攥得緊緊的捏着抹布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許四海看了再笑笑,又在桌上拍下一疊錢。
五千了!
於老闆的眼中開始放光,臉上肌肉緊繃,像是在接受酷刑一樣的煎熬。
他老婆還問了句:“當家的?”
兩個兒子已經忍不住的嚥下口水。
許四海說這就是半個萬元戶,拿了做啥生意都夠了,如果你們還不想出手,這邊還有。
於老闆心裏愈加興奮,心說再加一千立即答應,
哪知道拿出來的是一把小錘!
這是。。。。。。
於老闆納悶了。
許四海依舊時臉上帶着笑,說道:錢已經給到位了,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賣,那就只能砸開了,我最多陪你幾十個新碗!
“賣,不賣那是傻子!”
再不答應,下場就是被砸了,還不如賣了還能收下半個萬元戶,於老闆那裏還敢不答應,
答應了?
許四海長長的鬆了口氣。他還點明不但於家所有的碗要拿走,盛芝麻醬的嘉慶大缸;長條桌上的那三件他也要!
此時在於家人的眼裏,全是堆在八仙桌上的那五千塊錢,誰還在乎長條桌上那三樣破玩意。
等於家人喫過晚飯,許四海把他家所有瓷器;以及長條桌上的那三樣寶貝,全部裝上三輪車拉回去。
這天晚上許四海心情大好,還主動和師傅趙豐年各持一把練習刀好好的對練了一番。這還不算,他還把《文王操》,《鳳求凰》,《梅花三弄》都好好的談了一遍。
趙斌:“總算不用再聽彈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