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收藏 >一百五十八 香港古玩圈初探 上
    兩支菸抽完,旅館老闆放許四海下樓,在走上幾分鐘到達陳金根的舊家電鋪子,時間大約剛好九點。

    陳金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正在打開店鋪的大門。

    看到許四海走過來,他還招呼:“不用急,舊貨店開門都很晚的,等下我帶你喫早飯去。”

    早飯,還是昨晚上的那家小店。

    許四海真心佩服開這家店的中年夫妻,昨晚上做晚飯,可能還要開夜市,現在還要做早點,勞動強度也忒大了,還要不要命了?

    飯店老闆今天再看到許四海就尊敬多了,還問他想喫什麼,許四海想了想報出“大份炒麪,外加一碗魚蛋湯,炒麪加辣!”

    陳金根還側目看了眼許四海,心裏奇怪這小子怎麼對香江的那麼熟悉,喫炒麪還知道配魚蛋湯。

    一會時間,許四海要的早點就送上來了,嚐了下炒麪,味道很不錯還帶了點微微焦香的鍋氣。陳金根點的是雲吞麪,面是細面;雲吞裏還包了大蝦仁,看着就挺有食慾的。

    還沒等陳金根喫完,許四海已經把賬給付了,他還說從今天開始,他喫自己的,不用陳金根在費心費力的照顧他。

    “都是大陸過來的,能幫還是要幫一把的。”陳金根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急忙給許四扔了支完萬寶路過去。

    倆人抽着煙,陳金根還給許四海介紹他們腳下的這條樂古道靠近荷里活道附近,也是有古玩店的,不過就是規模小年頭晚,都是些很小很小的雞毛小店。

    荷里活道上纔是真正的古玩店,那邊的老闆大都是內行其中就數琳琅閣老闆杜生偉;百寶軒老闆謝達昌倆人最厲害,他們可以說是香江古玩界的絕頂高手!

    據說杜;謝兩位老闆的眼力極好,時常能在舊貨市場上用最便宜的價格買到好東西。而且他們的銷售路子也很寬,可以直通香港最富有的階層!

    說這話時,陳金根一臉的羨慕。

    可以直通香港最富有的階層?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專門爲豪富門收古董的。

    許四海聽了心裏一動,有了些許想法。

    自己這次來香江就是奔着摟錢來的,既然這邊還有能直達香江最富有階層的路子,說不定就能在舊貨攤上找到點機會。

    就試試看吧,萬一撿漏呢?

    要賺不凡之財,要成超凡之業,就要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煙抽完了,陳金根還買了兩罐子冰鎮可樂,一邊走一邊喝,算是抵擋下熾熱的陽光。

    走了沒多遠,路開始拐彎了,前頭遠遠的哈能看到一條小馬路,陳金根:“在這邊就有幾家小古玩店。”

    許四海建議;自己也是難得來一回香江,既然今天的任務就是熟悉下道路,不如就逛逛看看,

    “那是應該的!”

    倆人走到一家棚屋小店,這家店大約只有五六個平米,小到只能容老闆一個人坐在裏邊,四周玻璃櫥窗內的架子上倒是擺放了些罈罈罐罐的,倒也有幾分古色古香。

    許四海在小店前停下,一邊吸吮麥管,眼神對着玻璃櫥上下打量起來。

    他隨即問棚子裏鬍子拉雜;閒的都已經打瞌睡的老頭,“老闆,這個蟋蟀罐子怎麼賣的?”

    蟋蟀罐,在哪兒呢,陳金根還在四處尋找。

    “咦,北方來的?”老闆睜開眼看了下對面的許四海,看到是個年輕白嫩的北方小夥子,他笑了。

    老頭把蟋蟀罐子拿起來,還特意把底下的款露出來:“這個很貴的,是明朝成化皇帝用過的東西,你買不起!”

    這一套許四海經歷的太多太多了,誰家拿出來的老物件都說是皇帝皇后用過的,再不就是祖上是大太監,他已經聽得免疫了。

    既然老頭能把蟋蟀罐拿出來,這就說明他自己也認爲這隻蟋蟀罐不值錢,說成化朝的不過是想要多賣幾塊錢而已。

    理由何在?

    理由就是剛纔老頭隨口說的那句“咦;北方來的?”

    既然都認可自己是北方來的,全香江誰還不知道北方來的都是窮親戚。和窮親戚談成化官窯,那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故而許四海斷定這老頭就是在唬人,想要多掙個十塊八塊的。

    店主老頭他要是真的認爲是成化本朝的,早就藏起來的,或者已經託剛纔說的那兩位大老闆賣出去好了,哪裏還有必要放在這邊繼續擺放。

    更不會和他這位北方來的窮鬼磨牙。

    許四海臉上堆起足夠多的微笑和老頭解釋:這個款是假的,屬於是寄名款,自己就是京城來的,這種東西騙得了你們香港人騙不了自己!

    “這就是成化的!”老頭還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勢。

    這是在裝腔作勢,是在有一棒子沒一棒子的騙人!

    一旁陳金根都聽糊塗了,他左右看看,一個說成化的一個說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許四海笑問:“請問老闆,傳說中的蟋蟀皇帝是誰?”

    “是宣德皇帝。”

    許四海再說:成化是宣德皇帝的孫子,爺爺怎麼可能用孫子的年號,這分明就是假的,是三十年前的民國時期仿造的,這種貨他見識過,一模一樣!

    “不過樣子非常好看,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店主老頭也是個人老成精的滑頭貨,他看到許四海堅持想要這隻蟋蟀罐,覺得是不是這小傢伙看喫點名堂出來,而自己還一無所知。

    “你一個北方佬跑到香港來購買蟋蟀罐子,有啥說法嗎。說得通我就賣給你,說不通絕對不買!”

    許四海早就預料到這老頭會有這一招,他解釋說香港沒有鬥蟋蟀的傳統,而京城那邊一直都有,而他在京城還兼職賣蟋蟀。

    有隻上好蟋蟀,在配上一隻有年頭的老盆不是很配嗎?

    “哦。”這下不但老闆放心了,原來這隻蟋蟀罐就是個普通東西。

    就連陳金根也明白過來,他估計許四海能這是看上這隻蟋蟀罐,是想要帶回京城養蟋蟀,或者是加價賣給其他人。

    許四海:“老闆,開價?”

    “200塊港幣”

    許四海立即還價50塊。

    老頭說這不可能,當初他收下這隻罐子花了整整一百塊,好幾年下來了就是加上點利息也該漲到200塊了。“我不可能虧本出售!”

    許四海“咕咕咕”用力吸了幾下麥管,隨後把喝空的可樂罐子交給老頭,和顏悅色的說想要回本,不要說200塊售價,就是500塊也有可能,但不知猴年馬月

    自己這邊直接就給他現錢,老闆馬上就能有現金收入,比一直放着要好得多。“難怪你做了怎麼多年,還是個小棚子。”

    “撲街啊!”店裏老頭氣的都跳腳了。

    陳金根這會出頭當和事老,勸說老頭50快已經很不錯了,放在店裏也只能繼續喫灰。

    “最低80!”老闆有些氣餒。

    “好,成交,再給個盒子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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