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都有些啥呀？”普通玩意兒王大明是沒有興趣的。
黃老闆說這次他運氣好，有一戶人家要娶兒媳婦，需要一大筆彩禮和辦酒席的錢，這家把珍藏幾代的一批景泰藍佛前五供；和幾個官窯瓷器出售給他。
聽黃老闆的口氣頗有些興奮，王大明估計東西是一定有的，不過以黃老闆那一點點眼力，未必都是官窯。
但懷疑歸懷疑，去還是要去一趟的，萬一錯過了損失太大。
“師傅，借我點錢。”
王大明的錢都投進股市，他手頭真的沒多少閒錢。
聽了徒弟借錢的原因，許四海直接給徒弟轉了50萬，“萬一運氣來了全都是官窯器呢？”
王大明想想也對，還是師傅考慮的周到！
這就是有師傅的好處，關鍵時候一句提點能頂不少事。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就出發了，一路狂奔疾馳，算是在午飯前到達鎮上黃老闆的舊貨店。
“黃老闆生意興隆！”
等王大明走進店堂，王大明看到桌上正擺放着幾件瓷器；和五件景泰藍，而且還有兩個人先於自己已經到了。
王大明馬上明白，這是黃老闆的小伎倆，他希望價高者得。
他也暗自慶幸自己這會帶了足足50萬來，有充足的底氣來競價，就是價格稍高點也不怕，他有王和珅這樣的大款客戶！
坐定后王大明先看東西。景泰藍倒是真的有五件，也是一個香爐；倆燭臺；倆花觚剛好湊出一套佛前五供。
單着五件景泰藍的年代不是一個年號的，康雍乾祖孫三代的都有，不過就是黃老闆不識貨誤認爲是一整套。
瓷器則是有：道光官窯賞瓶一隻，嘉慶官窯青花高足碗一對，康熙民窯青花五彩大畫缸一隻，這也是好東西。
按照師傅的話來說，在80年代乾隆以後的官窯他都不收，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只要是官窯一個都不能放過！
看最有能耐的王大明鑑定結束，黃老闆發話了“我這批東西準備全部一次性出售，零零散散的購買我沒興趣！”
這話一說另外兩個販子的臉上頓時泛出苦色。
他們只是走街串巷的普通販子。哪裏有實力一把卷走這麼多好東西。
倆販子還小聲嘀咕了幾句，準備二一添作五合夥做這筆買賣。
多出個競爭者黃老闆自然歡迎，“我說了個最低價10萬，你們倆家誰先加價？”
這等於就是在搞競拍了。
王大明早已經把總價算清楚，他直接說一槍打12萬。
當時兩個販子就被嚇了一跳，還用惡狠狠地眼神剜了王大明一眼。勉勉強強怯生生的報出12萬兩千的價格。
“好了，14萬你們倆走吧。”
兩個販子依然不走，還咬咬牙多添了五千塊。
等到王大明再報出15萬，黃老闆很開心的笑了。
而兩個販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報出20萬的天價，黃老闆更加高興，這意味着他能多賺不少。
此時王大明左右爲難，他知道這倆販子是在使壞，拼命吧價格擡高好讓自己虧本，但他又怕倆販子真的能拿出20萬，這批東西就流失了。
“我不要了！”
王大明想賭一把，賭兩個販子現場拿不出20萬！
不管是衣着，還是神態氣質，王大明都覺得倆販子絕對拿不出20萬現鈔。
“你不要了？”
黃老闆頓時火了，他眼睛一瞪“沒錢，沒錢你瞎叫喚啥，給我滾！”
倆販子剛好借坡下驢，灰溜溜的走了。
最後這批貨還是落到王大明的手上，黃老闆還很客氣的減了兩千算是對他的補償。
王大明返回京城，剛好遇上收攤回家的許四海，師徒倆一起把收來的東西搬到客廳的八仙桌上。
看着琳琅滿目年代不一的古董，許四海問一共多少錢收的？
“十四萬八千。”王大明還把零頭的事給師傅說了。
許四海“這很正常，拍賣行裏多得是這樣的託，陳一飛的畫就是被我這麼炒起來的！”
王大明還要師傅挑兩件，許四海嫌棄景泰藍不成套他不要，還丟下一句話讓王大明自己處理。
把東西搬回到自己的房間，王大明首先想到的就是遠在西湖市的金晟。電話很快痛通了，那頭金晟頗爲驚喜。
等到王大明把他收了一批古董的事說了，金晟更是高興，他還想全部包圓了。
王大明“不行，瓷器景泰藍你只能選一樣，另一半要給王和珅。”
這樣的話反倒讓金晟有些爲難了，他都不知道改選那樣好。“兄弟；你說我該選瓷器還是景泰藍？”
王大明讓金晟選瓷器，理由是他家裏還沒一件像樣的官窯，這次買回去就能充充門面。
“好的，我聽兄弟的！”
兩下里說完東西先讓王大明收着，等十一金晟一家來京理由在帶回去。還沒等王大明給和珅打電話，金晟已經把十萬貨款打到王大明的銀行卡上。
再給王和珅打電話，他正在玫瑰飯店包房喫飯，還要王大明帶上東西過來一起喝兩杯，再介紹個朋友給他認識。“趕緊的！”
玫瑰飯店小包房，王和珅還和新結交的同道好有張含予正在暢談古董收藏，待王大明提着大包小包進來，還受到倆人的熱情歡迎。
王和珅一看到王大明連酒都不想喝了，他把桌上的菜全部劃拉到一邊，“大明子，趕緊把景泰藍展示下。”
片刻，五件佛前供器擺放在桌面上，王和珅看了拍手叫好，就是張含予看了也說氣派不凡！
添座位；添碗筷，王和珅還親自給王大明斟酒，嘴裏還在感謝王大明給他送來兩次好東西，“來咱們乾一杯！”
一旁的張含予還覺得挺奇怪的，王和珅衣蛾成名的大腕兒，咱們對一個年輕輕的古玩販子這麼客氣。
等他知道王大明是潘家園萬寶齋許四爺唯一的徒弟，張含予肅然起敬，也給王大明敬了一杯。“早就聽王老師多次提起過許四爺，可惜就是無緣相見，今天看到許四爺的高足眼裏都那麼好，可見許四爺何等的厲害！”
“過獎了，我是一直說我笨，畫畫；琢玉一樣都不會。”
那更是厲害，張含予只能仰望。
王大明還把五件景泰藍按照年代分類，告訴王和珅那一堆是康熙的；那一堆的乾隆的。這又讓張含予驚奇不已，他覺得自己剛纔是真的小看了王大明。
“叮鈴鈴”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王大明從褲兜裏掏出一塊金懷錶看了下。
王和珅又一驚一乍的“怎麼你師傅把金懷錶傳給你了？”
什麼金懷錶，張含予一頭霧水。
等王和珅把許四海經懷錶的故事一說，張含予只能驚呼“許四爺，人中龍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