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妃日日想和離 >第一百二十五章 竟然是你!
    她猜……

    葉非晚一滯。

    她如何猜?

    不過,爹不會騙她,加上此刻扶閒曖昧不清的態度,她心底倒是有幾分相信了:“你知道紅玉琉璃。”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扶閒只挑眉,並不言語。

    “不知扶閒公子可知,紅玉琉璃現在何處?”葉非晚勉強軟了語氣。

    “本公子方纔便說了,我想喫杏仁酥。”扶閒朝着她處微微彎腰,鬆垮垮的袍服越發垂落,葉非晚垂首便能望見他光裸的胸膛。

    她眼神不覺閃躲了幾分:“扶閒公子也須得讓我知道些紅玉琉璃的……”餘光還是不可避免瞥見了他的胸膛,話卻是戛然而止。

    葉非晚眯了眯眼睛,回眸正視他的胸膛……上的那道“十”字刀疤。

    她見過的傷口本就不多,這般特別的更是極少。一時之間,只望着他光潔的胸膛,竟是忘了避開目光。

    “怎麼?之前愛慕本公子的臉不成,現在還要覬覦本公子的身子?”頭頂,扶閒輕飄飄的話傳來。

    葉非晚猛地擡頭:“怎麼可能!覬覦你?我又不是瞎子!”否認的飛快。

    然而,否認過後卻又沒忍住,扭頭望向屋內四周,越發熟悉了,甚至……淡淡的檀香都帶着若有似無的熟識。

    “你的意思是,瞎子纔會覬覦本公子?”扶閒聲音低了下來,很是危險。

    葉非晚一滯,想到終是自己有求於人,乾笑一聲:“扶閒公子想多了……”

    “想多了?”扶閒挑眉,乾脆朝着她越發靠近了幾分,“葉非晚,若本公子想多了,那三年前,喝醉亂闖如意閣後院,趁我受傷對我上下其手的人,是誰?”

    喝醉亂闖如意閣?還趁扶閒受傷,對其上下其手?

    葉非晚聽得眉心緊皺,擡頭一眼對上扶閒犀利的雙眸,腦海中驀然一僵。

    她似乎……隱隱能記起些許……

    如意閣,她的確來過。

    不過那還是她未曾嫁給封卿之前的事呢。

    她與封卿定親前夕,二人姻親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封卿對她的接近與示好始終不理不睬,她心中一時憤懣,便獨自扮了男裝,來了如意閣,喝了不少酒。

    醉醺醺時,她腳步蹣跚來了後院,想尋個出恭之處,未曾想陰差陽錯闖到一個房間,那房間帶着細細檀香,和如今鼻息間的香味極像。

    她繼續走進屋內,還看見了帷幔後一個華麗麗的人影,內傳來陣陣血腥之氣。

    酒壯人膽,她伸手便將帷幔掀開,正看見鬆垮垮裏衣的男子,半裸着上身,胸口一處“十”字傷口,正不斷冒着血。

    可她頭腦太過眩暈,始終未能記住那人樣貌。只看見傷口,難得大發善心從袖口掏出個藥瓶,遞給那人:“這可是金子都買不到的傷藥,本小姐賞你了。”高高在上的語氣,盡是跋扈。

    男子一動沒動,沒接藥,只微眯雙眸打量着她,眼神很是危險。

    她卻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上前,將他的衣裳扯下來,上了藥,中間手還不老實的摸了幾把那人的胸膛……

    而後,又醉醺醺離開。

    自始至終,那男子一言未發。

    走出如意閣後,她也便將此事拋之腦後。

    而如今,之所以能夠記起,不過是因着那日,葉非晚醉醺醺走出如意閣後,是封卿臉色陰沉的將她從如意閣接了出去,抓着她的手,將她甩上馬車,帶回了王府。

    那日,他對她極好,派人熬了醒酒湯,他親自送了來,葉非晚受寵若驚,可是酒醒後,封卿說:“讓你父親取消這場婚約。”

    他對她溫柔,是爲了取消婚約。

    從那時起,封卿就已經學會了……對她虛與委蛇。

    而今……她沒想到,竟然又看見了這個“十”字刀疤。

    “怎麼,想起來了?”頭頂,扶閒的聲音涼涼響起。

    葉非晚默默擡頭,對上扶閒慵懶的眼神,勉強一笑:“我想……大抵是我記錯了。”不然,這世上豈會有這麼巧的事?

    “記錯了?”扶閒一挑眉,“我可還記得,你那時替我上藥時,手在我胸膛上摸了好幾把呢……”

    葉非晚:“……”她那時,只覺得這人身子硬邦邦的,很像封卿,便未能忍住,哪裏想到……

    “此事亦不能怪我啊,”葉非晚睜大雙眼,“我那時也喝醉了,且……我還幫你處理傷口了呢。”

    “你該慶幸你喝醉了,”扶閒上下打量她一眼,“否則,你脖子上這顆毒瘤,我早就給你摘下來了。”

    葉非晚忍不住摸了摸後頸。

    “說吧,要紅玉琉璃盞做什麼?”扶閒收回目光,閒散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信手拿過一顆驢打滾,問的隨意。

    葉非晚頓了頓,和曲煙打賭之事,莫名不想告訴旁人:“想要便要了。”她嘀咕一聲。

    “你以爲這是用錢能買到的?”扶閒輕哼,下瞬卻又想到什麼,狐狸眼微眯着,“雖說那就是塊紅石頭,可是……怕也不是你想要便能要的吧。”

    “我怎麼了?”葉非晚一梗,“我可是首富千金呢。”

    “可不是,”扶閒擡眸斜睨着她,“你還是靖元王妃呢。”

    “……”葉非晚一僵,她鮮少在外說自己是靖元王妃,她知道,封卿是不願認她的。

    “怎麼?王爺不肯幫你?”扶閒話裏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葉非晚瞪他一眼:“我不需他幫!”因爲……若是他知道這場賭約,她怕他會幫曲煙。

    扶閒瞭然:“看來他果然不願幫你,”說到此處,他卻一拍手,“他不肯幫你,此事怕是和宮裏那個貴妃有關吧?”

    葉非晚身軀一凝,果然,所有人都看出封卿對曲煙的心思了。

    “看你這幅晚娘臉模樣,本公子猜對了,”扶閒勾脣一笑,“不妨這般吧,你跟在我身邊,把本公子伺候舒坦了,我便幫你,如何?”

    伺候?

    葉非晚望他一眼:“男女授受不親,扶閒公子。”

    “你想什麼呢?”扶閒不可置信望着她,“你還想伺候到牀上?想的倒挺美。本公子不瞎!”

    葉非晚:“……”最終,她扯脣一笑,“讓我伺候你?你想的也挺美。”話落,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卻又想到什麼,折返回去。

    “怎麼?想通了?”扶閒挑眉問道。

    “哪能啊,”葉非晚徑自伸手,將桌上的驢打滾拿起,看着扶閒笑道,“只是把驢打滾拿去喂狗,免得浪費。”

    話落,再不看扶閒精彩紛呈的臉色,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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