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衆手下應聲散開,流入了會所的四周。

    一刻鐘後,手下們紛紛回來報告。

    “四爺,沒找到。”

    “四爺,房間裏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錢四爺點了點頭,明白是楊琨收到消息,立馬逃走了。

    這種情況在他意料之中,對方在他下面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白癡,行動失敗還待着等死。

    “先回去,再做安排。”

    錢四爺帶着人馬離開了會所,臨走前給趙小兵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他楊琨已經逃命的情況。

    趙小兵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到家了。

    錢霜雪已經今晚遭遇的事情太多,到家就已經精疲力盡,簡單洗漱一下便上樓睡覺了。

    趙小兵則是在客廳裏,把從楊琨那裏得到的證據統統翻出來,想要看一看有什麼發現。

    錢四爺說得事情,趙小兵早有預感。

    但現在楊琨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基本都已經散完了,根本不足爲據。

    唯一擔心的就是楊琨想要狗急跳牆,單槍匹馬來找自己拼命。

    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還倒真是不怕。

    趙小兵一邊翻動着材料,一邊在紙上記錄着。

    過了兩個小時,趙小兵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看着自己記錄下來的東西。

    其中有幾個地方明顯不對勁,看起來很像是楊琨給自己留的後路。

    如果楊琨沒有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偷走的話,很大的可能性會直接藏到那幾個地方去。

    於是趙小兵給錢四爺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統計出來的地點告訴了錢四爺。

    “好,我這就讓那個兄弟們去看看。”

    錢四爺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便中斷了通話。

    趙小兵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上樓睡覺。

    是夜,楊琨躲在自己的藏身處,大口地喘着粗氣。

    他心中有着一絲慶幸,還有這一絲後怕。

    剛纔他離開之後,親眼見着錢四爺帶着人包圍了會所。

    要不是自己跑的夠快,恐怕此時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

    “該死的趙小兵,壞我大事!”

    楊琨眼裏露出一抹怨毒,惡狠狠地罵道。

    起初他壓根沒把趙小兵放在眼裏,但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根本不被人注意的小角色,居然破壞了他的所有計劃。

    不管是殺錢四爺失敗,還是殺錢霜雪失敗,全都有趙小兵的身影參與其中。

    此時,他對趙小兵的恨意已經遠遠超過了錢四爺。

    一定要除掉趙小兵。

    楊琨滿懷着恨意,從自己的櫃子裏翻出了一部手機,插上電話卡,撥通了電話。

    “喂,是張主任嗎?我是楊琨,我想你幫我殺兩個人,一個是錢四爺,還有一個叫趙小兵。”

    電話那頭,一箇中年男人對着電話,有些驚慌地說道:“你瘋了嗎?讓我去做掉錢四爺?”

    楊琨陰狠地說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你幫我這一次,我把賬本給你。”

    一說到賬本,張主任頓時猶豫了。

    他一直以來都在收受賄賂,但被楊琨抓到了證據,所以受到了他的鉗制。

    自己只要能夠拿回賬本,就沒有人能夠威脅自己。

    思及至此,爲了自己的官帽子,張主任一咬牙,答應了下來:“行!不過你得保證你不備份!”

    “一言爲定!”

    楊琨掛了電話,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趙小兵,我這次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

    第二天,趙小兵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張主任邀請自己去他家裏做客。

    趙小兵一愣。

    什麼張主任?自己好像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電話那頭的人畢恭畢敬地說道:“張主任最近頑疾纏身,所以想要趙先生出手,幫忙醫治。”

    趙小兵恍然大悟,感情是來找自己治病的。

    問清了地址之後,趙小兵掛了電話,收拾收拾東西正準備出發,忽然總覺得張主任的名字有點耳熟。

    於是他在自己昨晚從那些文件裏統計出來的資料裏找了一遍,成功地在裏面找到了對方的名字。

    “原來是你啊。”

    趙小兵晃了晃資料,思考道。

    楊琨和這個張主任一直有聯繫,在楊坤掌握張主任的犯罪證據之後,卻還是始終保持着賄賂張主任的行爲,簡單說就是威逼利誘。

    現在這個張主任找上門來,很可能就是楊琨在幕後主使。

    而且剛纔電話裏,那人還知道自己跟錢四爺相交莫逆,讓自己把錢四爺也一起請過去這一點,更加讓趙小兵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對方這是想要一網打盡啊!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趙小兵心中很快就有了對策。

    臨出門前,他撥通了幾個電話,便帶着錢四爺安心地出門了。

    張主任約得地方有點遠,在靠近郊區的地方。

    車上趙小兵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錢四爺,兩人都做好了準備。

    車子很快就到了,是郊區的一個療養會所,趙小兵知道這兒,平時都是些達官貴人來這裏療養。

    他們剛一下車,就有人在門口候着,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

    “兩位就是趙先生和錢四爺吧?張主任已經等了很久了。”

    迎客的恭恭敬敬地彎腰,做出歡迎的姿勢,“兩位請跟我來。”

    趙小兵和錢四爺跟着迎賓的一路走進了會所,到了其中一個VIP包房前。

    迎賓將兩人送到了這裏,便直接離開了。

    趙小兵和錢四爺對視了一眼,推開了門。

    只見一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沙發前,見到兩人進來,便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歡迎歡迎,恭候已久。”

    趙小兵對張主任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沒有拆穿,只是笑臉相對。

    三人攀談了一會兒,張主任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趙先生,能不能爲我進行一次鍼灸診治。”

    趙小兵沒有推辭,讓對方躺在了沙發上,從包裏拿出銀針,便開始診治。

    診治到一半,在趙小兵又一次下針之後,張主任忽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一下子從牀上翻了下來。

    而剛纔那個迎賓的此時恰好推開門,看見眼前的一幕,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天啊!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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