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落到了錢四爺的手上,那下場簡直是他不敢想象的。
所以現在他要是想活,就註定要跟錢四爺還有趙小兵成爲生死之敵,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趙小兵,錢老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你們死!”
房間裏傳出淒厲的嚎叫,聽見的人都不免打了個寒顫。
三天後,一箇中年男人行走在街上,手裏拿着從楊琨手裏獲得的錢霜雪的照片。
這是一個頂尖殺手,是楊琨在這三天裏精心篩選,最終挑選出來的人。
因爲楊琨根本不敢出門,而這幾天趙小兵也沒有露面,所以他只給了殺手錢霜雪的照片。
“這個女人身邊大部分時候會跟着一個年輕男人,我要你將他們兩人全部殺掉!”
臨行前,楊琨赤紅着雙眼,咬牙切齒地叮囑道。
殺手站在牆角,花了一分鐘記住了錢霜雪的長相,隨後便將照片燒掉了。
而後他又用了了一天的時間,仔細研究了錢霜雪家附近的地形,將殺人的地點,逃跑的路線全部都規劃了清楚。
之後花了一天時間做準備,此時正好是第三天,是他準備動手的時間。
這天他早早地選好了動手地點,提前潛伏了起來,等待着錢霜雪的出現。4
等了不知道多久,錢霜雪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他放下手裏的咖啡,起身朝着錢霜雪走去……
錢霜雪根本沒有察覺到即將發生什麼,茫然無知地走向自己的車。
而在她身後,趙小兵拿着車鑰匙,正在往外走。
他一擡頭,目光落在那個穿着連帽衫的中年男人身上,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第六感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便下意識地開啓了透視眼。
通過透視眼,他看到對方藏在口袋裏的右手,握着一柄三棱短刺。
這種短刺有放血口,一旦受傷基本就是個死字。
眼看着兩人距離雨來越近,趙小兵後腳一蹬,身形挪移,飛快地到了錢霜雪身邊。
“小心!”
與此同時,殺手猛地一亮右手,短刺出現在錢霜雪面前,飛快地落下。
趙小兵腳步飛快,堪堪攬住了錢霜雪的肩膀,將她用力地帶開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隨後趙小兵將錢霜雪攔在身後,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殺手。
然而對方就像是傻了一般,半晌才轉過身。
趙小兵想要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但因爲對方將頭深深地埋了起來,即便是開啓透視眼,因爲角度問題也看不到長相。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男人摘下了帽子,手中的短刺也掉在了地上。
“恩人!”
他顫抖着雙手,眼裏露出一抹激動。
趙小兵也是一愣,在看見對方的樣貌後,很快回憶起來了對方的身份。
當初在他獲得醫術之後,曾經在路邊救治過一個身受重傷的中年男人,不過因爲時間太久,自己早就已經忘了。
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是個殺手?
……
半小時後,三人坐在咖啡廳裏,大眼瞪小眼。
只見他捧着咖啡,訕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接個單居然是恩人,真是萬分慚愧。”
趙小兵隨意地擺了擺手,沒有在意。
對方是殺手,殺人本來就是他的職業,自己也沒有理由責怪他。
而且他剛纔也告訴了自己,是因爲目標照片只有錢霜雪,所以纔會上門刺殺。
“要是我知道是恩人的話,肯定不會接這個單的!”殺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趙小兵微笑着點頭,反倒是錢霜雪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殺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忽然問道:“恩人,這樣吧,我告訴你想殺你的那位僱主的位置,你們自己去溝通。”
趙小兵點了點頭,問道;“他是不是叫楊琨。”
殺手眉頭一皺,說道:“恩人你知道的,我們接單不問名字。”
趙小兵一想也是,就把楊琨的長相給殺手描述了一遍。
殺手一拍桌子:“對,沒錯,就是他!”
趙小兵的想法被確認,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這個楊琨還真是賊心不死,一次刺殺不成,居然又來了一次。
不過他再怎麼沒想到,這一次僱傭的殺手,居然是曾經被自己救過的人。
殺手爲了報恩,將自己從那個地方出來的路線,繪製了一份地圖交給趙小兵。
只要按着這份路線走,絕對不會引起任何衝突,而且能夠順利地找到楊琨。
臨分別前,殺手提出一個要求,想要趙小兵千萬不要透露自己沒完成單子,還賣了僱主的事情。
“本來業務就不好做,我還得養家餬口呢。”殺手苦着一張臉,懇求道。
趙小兵哭笑不得,揮揮手讓他趕緊走:“放心吧,你那個僱主很快就會死了。”
殺手得到了保證,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安心地走了。
趙小兵把錢霜雪送到了公司,隨後又開車去往錢四爺的所在地,將地圖交給了錢四爺。
錢四爺立馬讓獨眼按照地圖,前去抓人。
兩人在房間裏,泡了一壺茶,沒過多久,就看見獨眼拎着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楊琨走了進來。
“錢四爺,人帶回來了。”獨眼抹了把汗,一腳將楊琨踹倒在地,“這個王八蛋,被抓了還不老實,還想逃。”
此時的楊琨終於反應過來,立馬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起了頭。
“四爺!放過我吧!”
“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這樣做啊!”
“四爺,看在我們兄弟這麼久的份上!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
錢四爺靜靜地看着楊琨,半晌又看向趙小兵。
那意思很明白,讓趙小兵處置楊琨,因爲兩次刺殺都是針對趙小兵和錢霜雪去的。
趙小兵擺了擺手,示意讓錢四爺處理就好,他尊重錢四爺的決定。
錢四爺嘆了口氣。看着楊琨說道:“我不會殺你。”
楊琨聞言一喜,擡起頭來。
錢四爺又繼續說道:“但是我會把你交給警察,你在牢裏過下半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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