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趙小兵擡頭看向樓上,目光裏滿是凝重。

    難道是有人被綁架了禁錮在這個房子裏?

    然而蘭若峯等人在聽到這痛苦的呻吟聲,第一時間就往樓上衝去,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

    趙小兵見狀,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跟在衆人身後,來到了二樓。

    順着樓梯走上二樓,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條幽深的走廊,而走廊兩側有一個個房間,而在走廊的盡頭,則是一扇厚重的大門,呻吟聲正從其中源源不斷地傳來。

    衆人趕到房門前,蘭若峯急急忙忙地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鎖眼。

    房門在衆人面前轟然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張豪華的大牀。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被用繩子綁在牀上,正在用力地掙扎着。

    趙小兵掃了兩眼,發現少女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而周圍但凡有尖銳的地方全都被棉墊包裹了起來,也就排除了監禁虐待的可能性。

    但是經過他的仔細觀察,發現少女似乎並沒有正常的神志,正在用力地往前掙扎,手腕被勒得通紅,但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蘭若峯打開門,急急忙忙地便衝到牀邊,想要伸手去安撫少女,但是苦於不知從何下手,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

    蘭詩穎也是一臉焦急,見到趙小兵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快幫忙看看吧。”

    原來躺在牀上的人是蘭詩穎的妹妹,蘭詩月。

    相比較蘭詩穎還能正常活動的病情,蘭詩月的病情明顯要嚴重得多。

    從小開始,蘭詩月就始終處於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每隔一段時間還要發瘋抓狂一次,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蘭若峯一直都在全國遍尋名醫,只爲了治好自己三個女兒的怪病。

    但是蘭詩月的病症卻始終沒有好轉,甚至還有更嚴重的趨勢,所有來的醫生在醫治了一段時間之後都表示自己能力不行,對這種奇特的病症束手無策。

    甚至,連國內的知名權威醫生,都對這個病沒辦法,明確表示只能慢慢養着,等後面要是有新的技術出來再想辦法。

    趙小兵眼睛微眯,悄然開啓了透視眼。

    一旁的老醫生二話不說,直接從包裏拿出來自己的器具,上前開始爲蘭詩月醫治。

    趙小兵見狀,眉頭一挑。

    喲,也是鍼灸啊。

    只見老醫生拿出來輸根銀針,讓蘭若峯按住自己的小女兒,他則是五指連動,在蘭詩月身上確定了穴位,飛快地將銀針紮了下去。

    隨後老醫生手指按在銀針上,微微顫動着,隨着老醫生的動作,奇蹟般的一幕出現了。

    蘭詩月原本如同瘋病一般的癲狂症狀,逐漸地平緩了下去。

    只見她動作慢了下來,緩緩地倒在了牀上,雙目微合,平靜地呼吸着。

    老醫生擦了一把汗,說道:“好了,放心讓她睡吧。”

    蘭若峯頓時激動得老淚縱橫!

    這都多久了!終於找到能夠醫治的人了!

    他跑遍全國,遍尋名醫,終於在今天找到了能夠醫治自家女兒的醫生了!

    蘭若峯用力地攥住老醫生的雙手,言辭懇切道:“老先生,小女的病就拜託你了!”

    趙小兵忽然出聲道:“老先生,你剛纔用的是中天三針的手法吧?”

    老醫生驚訝地看了趙小兵一眼,神情舒緩了不少:“看來你也不是一個不學無術之輩,居然能看出是中天三針的手法。”

    原本氣氛稍有緩和,但趙小兵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中天三針固然霸道,配合老先生你的功力確實能將小姑娘的症狀壓下去,但這無非是治標不治本。”

    “倘若沒有其他辦法徹底根除病竈,中天三針只能做到壓住症狀,而且後面一定會再次爆發,每一次爆發會越來越厲害。”

    “一旦到最後連中天三針都壓制不住的地步,那天就是這小姑娘的死期!”

    趙小兵聲聲如雷,振聾發聵。

    這一次不但是老醫生變了臉色,連蘭若峯的臉色都跟着變得難看了起來。

    老醫生一甩袖子,冷哼道:“年輕小輩口出狂言,知道點皮毛豈敢妄言,老夫的手法足以祛除任何頑疾!”

    而另一邊的蘭若峯,臉色也很不好看。

    畢竟當着父親的面,說他女兒快死了,怎麼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但蘭若峯畢竟頗有涵養,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沉聲道:“這位先生,你是小女的朋友,我不與你計較,但我不想再在蘭家看見你。”

    蘭若峯對趙小兵下達了逐客令,隨後便跟着老醫生去查看蘭詩月的情況了。

    趙小兵無所謂地笑了笑,便轉身朝着門口離去。

    他剛纔不過是出於好意提醒一番,既然沒有人願意相信,那也沒必要繼續糾結下去。

    蘭詩穎爲難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猶豫了一下朝着趙小兵的身影追了過去。

    大門口,蘭詩穎叫住了趙小兵。

    “實在是對不起,我父親他實在太在意小妹的病情了。”蘭詩穎對着趙小兵微微鞠躬,柔聲道,“並不是有意如此失禮的。”

    趙小兵擺了擺手,認真地說道:“我方纔沒有說假,令妹的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老先生的手法是不錯,但是根治不料病情。”

    說着,他拿過蘭詩穎的手機,記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交換給了蘭詩穎。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就當是回報你的救命之恩了。”

    說罷,趙小兵便徑直離開了。

    蘭詩穎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出聲。

    這個男人就像一陣風,來去都在須臾之間,蘭詩穎縱然有些不捨,也沒有留下他。

    趙小兵離開了蘭家,感受着身體的狀況,似乎自從透視眼進化之後,自己的身體也變化了不少。

    他沿着大路一路前行,欣賞着兩旁的風景。

    雲城的風景一直以來都是以縹緲出名的,什麼時候都能看見一層淡淡的煙霞在天際。

    觀賞久了這種美景,趙小兵都感覺眼睛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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