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個月,醫院中依舊人流涌動,從不見減少。
趙小兵走進醫院,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舒適的表情。
還是這股藥水味讓他感到更加舒坦。
雖然離開了半個月,但是趙小兵的神醫之名依舊沒有絲毫的削弱,走在路上不斷地有病人和醫院裏的人跟他打招呼。
“趙醫生,你回來啦。”
“趙醫生我可等了你半個月了,你一定要幫我看看。”
趙小兵前往自己病房的路上,遭遇了不下數十次的呼喊。
他一邊笑着點頭示意,一邊加快腳步來到病房。
坐電梯到了自己的樓層,剛一走出拐角,就看見自己病房門口排着一道長龍。
“這……什麼情況?”
趙小兵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個個焦急的病人。
“趙醫生回來啦!”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着病人們紛紛發現了趙小兵,一窩蜂地涌了上來。
“趙醫生你可算回來了!”
“我們都等了你半個月了。”
“我家孩子的病其他人都治不好,就指着趙醫生您了。”
趙小兵一邊應付着衆人的熱情,一邊往自己的門診室走去。
“大家都放心,不要急,我一定會幫你們看病的。”
趙小兵艱難地擠進了門診室,大聲地安撫衆人。
好不容易讓病人們安分下來,趙小兵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汗,衝着病房外喊道:“按照門診號,進來吧。”
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警官,你又來啦?”
趙小兵愣了一下,隨即咧開嘴笑了笑,熱情地招呼。
兩人已經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張小嫺對趙小兵已經沒有什麼防備心理,走進病房大大咧咧地坐下,隨手拿起他桌上的門診單翻看。
粗略地數一數,大概有幾十張,這還是剛剛遞進來的,後續還有源源不斷的病人在等着趙小兵。
“可以嘛,趙醫生現在很受歡迎啊。”張小嫺晃了晃那厚厚一沓門診單,調侃道。
“哎,爲人民服務,不講究這些。”趙小兵做出一副義正言辭地模樣,擺擺手正氣凜然地說道。
“切,瞧你那副得意的模樣。”張小嫺不屑地切了一聲,放下門診單。
趙小兵將門診單放到自己電腦旁,身體往前傾,雙手搭在桌面上,神情關切地問道:“張警官,這一次又得了什麼病呢?”
張小嫺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說道:“我要是知道自己什麼病,我還需要來找你?你不是神醫嗎?”
對方這麼說,看樣子是準備跟他考校考校。
趙小兵有些無奈,直接開啓了透視眼,掃了一圈之後,驚訝地發現張小嫺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問題,最多就是有點肩周勞損,只需要多按摩休息就好了。
身體沒問題?那來找自己幹嘛?
趙小兵眼珠轉了轉,試探性地問道:“難不成……是辦案又遇到什麼難題?準備找我幫忙?”
趙小兵聳了聳肩:“我能知道啥,我只是個醫生。”
張小嫺雙眼盯着他看了半晌,趙小兵絲毫不懼,直面着她的目光。
半晌,張小嫺跟泄了口氣似的,往後一躺,軟軟地靠在了椅子上:“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趙小兵聞言頓時放鬆了不少,心想看來應該是不關自己的事。
“那你說說,最近都遇到了什麼?”趙小兵起身走到張小嫺身後,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張小嫺沉默了一下,說道:“最近辦案遇到點難題,可能是壓力太大的原因,所以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白天又沒精神。”
趙小兵檢查了一番,發現應該是張小嫺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精神焦慮。
這種病一般問題是不大的,當代都市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上的疾病,沒病的反而不像是正常人。
但是如果拖得久了,就很容易發展成爲重度精神疾病,到時候,可就不是看看醫生,喫吃藥就能解決的問題。
但這種精神問題也不是一般治療能夠解決的,趙小兵在腦海裏搜刮了一圈,忽然想到了自己在醫書上所看見的內容。
“你往後靠靠,我幫你按摩一下。”
趙小兵回憶了一下,決定按照醫書上看見的內容替張小嫺進行治療。
張小嫺聽話地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嘴裏還調笑道:“好好按,按好了有賞。”
趙小兵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女警居然還有這副模樣,十指已經搭上了女警的腦袋,找準了頭上的幾個穴位。
趙小兵的手指結實有力,張小嫺只感覺彷彿有十個微型的按摩捶在自己腦袋上按摩着,一股溫熱的感覺從頭頂傳來,緊接着便是一陣酥麻。
張小嫺身體緩緩地放鬆了下來,雙手緩緩地搭在了椅背上,開始舒服地享受了起來。
伴隨着趙小兵的按摩,張小嫺只感覺自己多日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隱隱地似乎有些睏意瀰漫了起來。
張小嫺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重新閉上,緩緩地說道:“你最近恐怕要注意一下安全。”
“怎麼了?有什麼和我有關的事情嗎?”趙小兵眼神一凜,手上動作不變,沉聲問道。
難道是以前那些仇家找過來了?但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在雲城啊……
張小嫺悠悠地開口說道:“和你沒關係,是雲城最近有些不太平。”
原來最近雲城來了很多外地人,張小嫺他們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經過了幾天的跟蹤,發現這幫人行動似乎有強烈的目的性,好像在找某個東西。
“我怕你又出去招惹什麼人,提醒你一聲。”
趙小兵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正準備繼續按摩的時候,忽然一個護士推門進來。
“趙醫生,有一名叫陳廣茹的病人,指名道姓地要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