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柔兒驚叫一聲捂住胸口往後退:“你想做什麼?”
然而在看見趙小兵那沒有邪念的眼神之後,古柔兒先是一愣,隨即嬌笑一聲,扭動着纖細的腰肢緩緩地靠近趙小兵,眼中滿是萬種的風情:“你要是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
“喔,是嘛?”趙小兵忽然擡手,將古柔兒拉到自己身前,嘴角勾起,“你確定嗎?”
古柔兒怔怔地看着他,小巧的臉蛋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隨即一把將他推開,閃到一邊。
“不行不行,你不準亂提要求!”古柔兒小口地喘着氣,看向趙小兵的眼神滿是羞憤,“大不了我不動古董就是了。”
趙小兵訕訕地笑了一聲,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古老的孫女就是個人來瘋,口嗨王。
說說還行,真要到了實際操作就慫了。
趙小兵往前走了兩步,伸手輕輕巧巧地將鑰匙從古柔兒手上拿了過來。
古柔兒察覺到鑰匙被奪走,轉頭羞憤地衝着趙小兵伸手:“把鑰匙給我!”
趙小兵擺了擺手,坐到了桌旁,將鑰匙放在自己面前:“不,我決定了,咱們來打這個賭。”
古柔兒一愣,隨即也坐到了趙小兵對面:“說吧,怎麼賭?”
“我指一件,你指一件,誰認出來的古董多,誰就贏。”趙小兵指了指兩旁聳立的古董櫃,提出了自己的比賽規則。
古柔兒先是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趙小兵,還挺有意思的……
“好,我答應你。”古柔兒沒有思考太久,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裏可是她爺爺的店,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熟悉。
兩人相對而坐,賭局開始。
趙小兵擡手指向身旁的一個花瓶,古柔兒立馬答道:“前年出土的唐三彩,具體年份是天寶元年十三年。”
說罷,古柔兒立馬還以一擊,指向了趙小兵身後的一個筆洗。
趙小兵回頭瞅了一眼,慢悠悠地說道:“黃石筆洗,出土時間民國二十三年,是明清時候的物件,邊角有損傷,估計是你小時候砸的吧?”
被猜中真相的古柔兒臉一紅,羞惱道:“繼續!”
兩人越比賽,越是心驚。
趙小兵驚訝於古柔兒對於這家店裏的古董熟悉程度,幾乎每一件古董的來歷都一清二楚。
而古柔兒則更加震驚,她從小就在這家店裏長大,熟悉再自然不過。
但是趙小兵今天算是第一次來,幾乎沒有機會去熟悉這些古董,然而剛纔不過是瞅一眼罷了,便能直接道出來歷。
除了這個人在古董方面的造詣確實超乎常人以外,古柔兒想不到其它的解釋。
戰況越發激烈,古柔兒的好勝心也被激發起來,正當她準備全力以赴的時候,趙小兵忽然一指旁邊的封存室:“你爺爺那枚寶玉什麼來歷?”
古柔兒頓時啞了火:“……”
她知道個屁啊!
她要是知道那枚古玉的來歷,早就把那禍害人的玩意兒偷出去賣了,怎麼可能留在自己爺爺身邊坑人?
那枚寶玉的來歷很神祕,絕對不是這麼一個小丫頭能夠知道的。
“你作弊!”古柔兒惱羞成怒,一拍桌子指責道。
“哎,都說了是這屋子裏的古董,又沒說放在哪兒的。”趙小兵振振有詞地迴應。
古柔兒想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沉默半晌最終只能垂頭喪氣地低下頭:“行吧,我認輸,告訴我來歷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趙小兵聳肩道。
古柔兒:“……”
趙小兵笑眯眯地看着她,像極了一條搖着尾巴的狐狸。
“你不知道那你還問?!”古柔兒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無恥之極,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居然還拿來考她!
趙小兵一攤手,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們規則裏有說,只能選自己知道的東西嗎?”
古柔兒徹底啞口無言,趙小兵的每一句話聽上去都很有道理,但卻又明顯是在鑽規則的空子。
但是這空子他鑽得光明正大,鑽得自己根本沒話說……
“行吧,我輸了。”古柔兒徹底低頭,她雖然傲嬌,但是身爲古老的孫女,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趙小兵將鑰匙放回了原位,衝着古柔兒招了招手:“走吧,你爺爺說讓你帶我出去轉轉。”
古柔兒哼哼了一聲,搶先一步衝出門,走在趙小兵前面。
趙小兵一看樂了,這姑娘還真挺有意思的。
兩人一前一後在古玩坊的街上走着,然而小姑娘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沒過一會兒,古柔兒就走到了趙小兵身邊,興致勃勃地問道:“你上午是怎麼看出來那枚寶玉的問題的?”
趙小兵站在一個攤位旁,隨意地說道:“玉色內蘊卻不潤,攝人心魄而刺,擺明了是有問題,只不過大部分人根本不會辨別的方法罷了。”
“真的假的?”古柔兒將信將疑,“那你怎麼學會的?”
趙小兵撿起自己從地攤上買的古籍,給老闆付款後,亮了亮手裏的書:“從書裏學的,現在明白讀書的重要性了嗎?”
正道的光,照耀在大地上!
兩人年齡相仿,一開始的小脾氣消失之後,古柔兒對趙小兵本來也沒什麼意見,一路上和趙小兵有說有笑。
古柔兒給趙小兵科普,這古玩坊其實最早根本不是一個坊,而是一個地攤夜市,又被稱之爲鬼市。
“鬼市?”趙小兵挑眉道。
古柔兒擺了擺手:“不是那個鬼,只是因爲當初這古玩坊的前身,是一個只在凌晨一兩點出現的擺攤點,所以說大家才稱其爲鬼市。”
當初的監管規則不規範,所以監管力度相應地就要大很多,不少古玩交易只能地下進行,因此白天基本上是見不到商家的。
而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後,這片地區就會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各種擺攤點,而其中則是或真或假的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