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認識的人身份還都不小,要麼是古老,要麼是省長的女兒……
羅虎頓時一時氣結,坐在原地不吭聲。
周圍的羅家人見在家主不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幫人就這樣安靜地坐着,而在他們旁邊,則是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羅洋……
這邊,趙小兵經歷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堵車後,終於成功地抵達了餐廳。
餐廳的位置比較偏遠,趙小兵下車又走了幾百米,這纔看見了位置。
遠遠地便看見陳廣茹站在餐廳門口,陳廣茹看見趙小兵的身影,有些興奮地揮手。
“趙先生,這邊!”陳廣茹迎着趙小兵走來,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藍色的連衣長裙,襯得整個人清新淡雅。
趙小兵點了點頭,將早已準備好的調養品遞給陳廣茹:“好久不見,身體怎麼樣?”
陳廣茹驚喜地接過調養品:“謝謝趙先生,最近身體感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兩人並肩往餐廳裏走去,趙小兵隨意地瞥了兩眼陳廣茹,發現對方確實身體不錯,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不是什麼大問題。
“多注意鍛鍊,你身子骨有點虛。”趙小兵提醒道。
陳廣茹連連點頭,領着趙小兵前往包廂。
“這間餐廳是我父親的朋友開的,所以常年會特意留一個包廂,避免有其他人打擾,辛苦趙先生走這麼遠的路。”陳廣茹露出抱歉的笑容,“畢竟我父親的身份……”
趙小兵表示理解:“就當鍛鍊身體了。”
兩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迴廊兩旁是綠水清池,環境優雅。
趙小兵有些感慨,這種地方恐怕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能來的非富即貴。
這果然是一個有權有勢才能享受的社會。
但他也不是什麼憤青,自己的一切都是靠奮鬥得來的,也沒有什麼慾望,唯一的心思不過是對醫道的追求罷了,所以對於這裏,就當是欣賞了。
陳廣茹注意到趙小兵的神情,笑道:“趙先生如果喜歡,喫完飯我送趙先生一張會員卡,市面上不流通的那種喲。”
“那就先謝過陳小姐了。”趙小兵明白這是對方不想欠人情。
這種高官家庭和大家族其實是差不多的,欠錢可以,欠人情不行。
所謂大恩似仇,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要,恐怕對方更會心不安。
趙小兵索性便沒有推辭,這種小恩小惠接着便是,自己現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後也用不上嘛。
走到迴廊盡頭,便是一間僻靜的包廂。
“趙先生,我父親和母親等候多時了。”陳廣茹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趙小兵緊隨其後,只見房間裏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面容和善,大概四十多歲,穿着普通,倘若沒人說,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個看起來極其路人的男人會是一省之長。
“省長先生,夫人,讓兩位久等了。”趙小兵上前拱手,抱歉道。
省長熱情地起身,扶起趙小兵:“趙先生不用這麼拘謹,我們不過是家宴。”
幾人坐下,隨意地交談了起來。
省長雖然位居高官,但是深諳爲人之道,交談間沒有絲毫的架子,語言溫和而有力,讓人絲毫緊張不起來。
而趙小兵雖然沒有當過官,但是終究是見過那麼多大家族的人,自然知道面對這些達官權貴該怎麼交流。
幾人一時間相談甚歡,酒菜齊備,省長熱情款待趙小兵,趙小兵也溫和有禮,不越規矩。
正當趙小兵和省長一家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忽然房門開了,只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汪軍?你怎麼來啦?”見到年輕男人,陳廣茹驚喜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正在趙小兵聊天的省長聽見自家女兒的聲音,也擡頭看去:“小汪呀,你今天怎麼也在這兒?”
汪軍恭敬地低頭問好:“陳伯父好,今兒是請幾位朋友喫飯,聽老闆說您在這,特意過來問候一聲。”
說罷,他擡起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從趙小兵身上掠過,眼中帶着一抹敵意。
趙小兵對他人的這種莫名敵意總會有特殊的感覺,因此敏銳地察覺了出來。
趙小兵放下筷子,有些納悶地擡起頭,不明就裏。
自己哪兒得罪他了?一進來就對自己這麼有敵意?
只見汪軍一邊和省長夫婦說話,一邊不時打量趙小兵,目光停留最久的地方是在趙小兵和陳廣茹之間。
趙小兵順着對方的目光掃視了兩圈,頓時明白了過來。
對方是看自己和陳廣茹坐得太近了,心裏不爽啊!
“趙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汪軍。”陳廣茹見趙小兵沒有動靜,不想讓他太拘謹,主動介紹道。
汪軍調笑道:“是男朋友。”
“哎呀,你說什麼呀!”陳廣茹嗔怪道,卻沒有反駁。
汪軍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表面彬彬有禮地衝着趙小兵點頭,眼底卻帶着一抹高傲:“你好,我是王軍,和茹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一句話,簡潔有力地將兩人的關係清晰地介紹了出來,趙小兵立馬明白爲什麼對方會對自己有敵意了。
正所謂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自己現在就是那個天降,青梅竹馬對自己有敵意也是正常的。
趙小兵沒有太在意,自顧自地喫菜。
陳廣茹告訴趙小兵,自己的父親和汪軍父親是同事,所以兩個人從小在一個大院裏長大,兩方家長知根知底,也有意撮合兩人。
趙小兵點點頭,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一旁的汪軍見到陳廣茹和趙小兵說話,臉上露出一抹不滿。
他想了想,端起一杯酒走到趙小兵身邊,躬身道:“趙先生,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趙小兵端起酒杯,正準備和對方喝酒的時候,不知道是汪軍沒站穩還是怎麼樣,一下子撲倒在趙小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