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上臺和我比一場。”趙雪琪抱着雙臂,伸手一指中央站滿病人的臺子,“輸了的人就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趙小兵一愣,隨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反正不就一個口頭示弱,自己又吃不了什麼虧。
幾位老中醫也饒有興致地看了過來,他們雖然和趙小兵聊得來,但也確實打從心底不認爲趙小兵在中醫上真的有多麼高的造詣。
畢竟中醫這個行當,刨除掉那種過目不忘的天才,許多東西都是要靠經驗積累起來的。
而趙小兵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要想達到一個專業老中醫的程度,至少得從孃胎裏就開始學習。
而親眼見識過趙小兵醫術的許先平,對趙小兵則是抱有無條件的信任。
“我現在代表的是蘭家醫院,接受你的挑戰。”趙小兵一本正經地說道,答應了蘭詩穎的事情要做到。
兩人的賭鬥吸引了不少醫生過來圍觀,聽到蘭家醫院這個名字,眼中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賭鬥的規則很簡單,兩人一起選一個病人,分別用自己的方法對病人進行診斷,並給出治療方案。
兩人來到一個病人跟前,這個病人看上去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以外並沒有其他特殊的症狀。
但往往就是這種病人才是最難判斷的,望聞問切四法一上來就廢掉了望字訣,只有靠其他方法來進行病情的診斷。
趙雪琪拉起病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搭在病人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那是三線診脈法。”
“可以啊,老趙的真傳全都交給這小姑娘了。”
周圍有識貨的醫生,道出了趙雪琪診脈手法的來歷。
過了好一會兒,趙雪琪放下了右手,從旁邊拿過來紙筆,開始書寫藥方。
而趙小兵毫不猶豫地開啓了透視眼,將病人的身體掃描了一遍後,結合古典醫書上所描述的方法,立馬確定了病情,開始寫藥方。
趙小兵快速的診斷引起了周圍醫生的注意。
“我剛纔是不是眼花了?這個年輕人似乎只是看了一眼?”
“他確實只看了一眼……就開始寫藥方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體X光嗎……”
幾個老傢伙雖然表面說說笑笑,但實際上卻時刻注意着趙小兵和趙雪琪這邊的比鬥。
起初幾人還在誇讚趙雪琪,將老趙的手藝學到了八分。
但在見到趙小兵展露的手段之後,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他們倒是沒有覺得趙小兵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因爲許先平不是那種好騙的人,能被他帶進來的肯定是有真才實學。
“這個年輕人的望字訣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其中一個老醫生面色凝重,輕捋鬍鬚道。
其他幾人也是微微點頭,贊同老朋友的說法。
趙小兵不知道,幾位老醫生已經在旁邊說出了最接近真相的事實。
兩人的藥方內容雖然有一定數量上的藥材差別,但終究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確實也都是有效果的藥方。
只不過趙雪琪不但親自把脈,而且還特意觀察了好一陣才寫出藥方。
而趙小兵不過是看了一眼,便直接將藥方寫了出來。
孰高孰低,當下立判!
“可以啊老許,你帶的這個年輕人本事了的啊!”老醫生不由得讚歎道。
他們雖然不明白趙小兵具體的手法,但是也能看出來少許,只不過因爲it阿門並不知道趙小兵擁有透視眼這回事,所以只以爲是趙小兵的望字訣了得,只憑肉眼觀察就能判斷出來病因。
許先平掩飾不住自己的得瑟,輕捋鬍鬚道:“低調,低調,年輕人不要太誇他免得驕傲。”
趙小兵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這個老傢伙搞得好像是自己贏了一樣。
趙雪琪見幾位老醫生都判定是趙小兵獲勝,心中很不服氣。
“我們再比一場!”趙雪琪走到趙小兵身前,微微仰頭看着他,氣鼓鼓地提出了自己要求。
趙小兵當然是不同意的了。
自己其實在醫術上的造詣並沒有那麼高,之所以能夠比趙雪琪更快地確定,只不過是因爲有透視眼和古醫書的知識作弊罷了。
要是再比下去,真出現個什麼透視眼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一旦露餡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趙小兵擺了擺手,拒絕了趙雪琪。
趙雪琪眼睛一瞪,纏着趙小兵要他比試,但不管趙雪琪怎麼說,趙小兵都是一副你說任你說,反正我不聽的態度。
而面對趙小兵這種油鹽不進的模樣,趙雪琪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本以爲這件事情就此了結,沒想到忽然有人在旁邊出聲。
“什麼望字訣,我看無非就是沽名釣譽之輩,還好意思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樣?”
趙小兵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出聲的方向。
只見一個年輕醫生站在臺旁,仰頭看着他,目光裏滿是不屑。
見趙小兵看了過來,年輕醫生不但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更加激烈地諷刺道:
“真以爲瞎貓碰上死耗子贏了,就得意起來了?在場的諸位哪一位不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哪兒輪得到你在這裏顯擺?”
趙雪琪也看到了那個年輕男人,眉頭微微一皺,不耐煩地開口道:“劉榮你在說些什麼?”
被叫做劉榮的醫生如同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臉,走到趙雪琪身邊說道:“雪琪呀,我這不是看這個傢伙得罪你嘛,想出手幫你教育教育他!”
趙小兵遇見這種情況多了,立馬就反應過來,這傢伙肯定是趙雪琪的追求者,現在看見趙雪琪在自己手上吃了癟,立馬想要過來出頭。
不得不說,年輕人爲了愛情,真是一個比一個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