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喝醉了酒,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趙小兵和張小嫺他們倆人所在的這一桌。
醉漢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端着酒杯,滿嘴酒氣的看着張小嫺開口道:
“美女,陪我喝幾杯酒唄?”
張小嫺身爲探員,自然不會給這種醉漢什麼好臉色,她冷着臉道:
“沒興趣!”
“嘿!老子叫你喝酒是看得起你!臭三八,給臉不要臉!”
醉漢怒了,同時直接將手中酒杯裏的酒全都潑在了張小嫺的臉上。
張小嫺和趙小兵兩人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醉漢膽子居然這麼大,看來簡直就像是發酒瘋了一樣。
張小嫺非常生氣,怒聲道:
“你最好馬上給我賠禮道歉,否則這事咱們沒完!”
醉漢聞言,先是被張小嫺那常年累月積累起來的氣質震懾了一下,但看着張小嫺嬌美漂亮的臉蛋,醉漢很快就笑嘻嘻的開口說道:
“美女,這麼生氣幹嘛,我剛剛和你開個玩笑呢,你說你要是答應陪我喝酒不就沒事了嗎?再說了,你長得這麼漂亮,不就是陪人喝酒的嗎!能跟着這種人一起在這種地方喫飯,你可不就是個陪酒的嗎!”
醉漢不僅調戲了張小嫺,連帶着趙小兵一塊也羞辱了。
這讓趙小兵暗暗皺了下眉頭。
張小嫺見到趙小兵臉色不太高興,自己又被這個醉漢三番兩次的羞辱調戲,這讓張小嫺忍無可忍了。
張小嫺好歹也是個探員,學過一些格鬥技巧,尋常的成年男子,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只見張小嫺先是一拳打在醉漢的臉上,趁着醉漢喫痛的功夫,張小嫺又是身法嫺熟的一個過肩摔,將醉漢狠狠的摔倒在地。
醉漢這一摔之下,被摔得七葷八素,一身醉意也瞬間被驚醒了四五分。
醉漢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嚇得他連忙跪在地上,開始不斷向張小嫺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大了!耍酒瘋!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喝多了!”
醉漢一邊跪地求饒,一邊差點就要給張小嫺磕頭了。
張小嫺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善良的女人,見到醉漢只是因爲醉了發酒瘋,此刻酒醒了認錯態度良好,於是張小嫺打算不再和他繼續糾纏,擺擺手轉身道:
“走吧,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你!”
醉漢一邊連連道謝,一邊緩緩起身,他的一隻手卻是悄然摸向自己的腰後。
就當張小嫺放鬆一些警惕的時候,異變突生。
只見醉漢突然就從自己身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兇狠無比的刺向張小嫺的脖子。
這一下沒有絲毫留手,根本就是衝着要了張小嫺的命去的。
張小嫺察覺到身後有異動,她猛然扭頭,卻是看到醉漢手中的匕首近在咫尺,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了。
張小嫺此刻唯一能反應過來的,就是因爲突然間的過度驚恐,而爆發出來的慘白臉色。
不過就當醉漢手裏的匕首即將刺中張小嫺的時候,一根鋼管及時的打在了醉漢的手臂上。
“我早就注意到你有問題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當街行兇!”
一旁不知從何處抄了一根鋼管的趙小兵看着醉漢冷笑出聲道。
趙小兵早就注意到這個醉漢有點不對勁,見到醉漢突然對張小嫺暴起發難,反應更加迅速的趙小兵立刻就拿起攤子上的一根鋼管砸中了醉漢。
這才成功救下了張小嫺一命。
剛剛張小嫺若是被醉漢手裏的匕首刺中,當場被刺死的概率恐怕很大。
張小嫺此刻劫後餘生,顯然都有些被嚇傻了。
她真的做夢都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當街刺殺她。
醉漢見到自己已經錯過了刺殺張小嫺的最佳時機,他竟是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拔腿就跑,看上去腦袋清醒得很,醉意完全就是裝出來似的。
不過趙小兵的反應速度始終都要比醉漢快一步,見到醉漢轉身就跑,趙小兵一個箭步上前,拿着鋼管攔住了醉漢。
見到趙小兵攔住了醉漢,張小嫺這時候身爲一名執法人員的能力立刻展露出來,她迅速反應過來,然後快速上前,三兩下就將醉漢擊倒在地,並且取出隨身攜帶的手銬,將醉漢的雙手拷了起來。
“說!你爲什麼要當街傷人?!你這是想故意弄死我是不?”
張小嫺想起剛剛的經歷,真是又驚又怕。
如果剛剛沒有趙小兵及時出手的話,恐怕真的就糟糕了。
結果醉漢同樣一臉慌張的解釋道:
“我以爲你是壞人,你直接將我摔倒在地,我爲了自保,不得已之下只能對你發動偷襲了啊!結果沒想到您居然是便衣警探,多有冒犯真的很抱歉!”
醉漢連忙辯解道。
趙小兵愈發覺得這個醉漢思路清晰,說話條理也很清楚,根本就不像是真的醉酒的人,更像是故意裝醉來找茬的。
於是趙小兵開口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審問一下比較合適,我看他這樣子,以我從醫的經驗,不像是醉酒,更像是裝醉。”
“好。”
張小嫺認爲趙小兵說得有道理,於是決定將他帶回執法局審問清楚。
“趙小兵,真是抱歉,本來想着請你好好喫頓飯的,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執法局的警車很快就開來了,張小嫺將醉漢押送上車後,充滿歉意的看着趙小兵說道。
趙小兵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沒關係的,還是先審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比較好,而且我差不多也已經喫飽了,多謝款待。”
“好,那我先回執法局,下次有機會的話,我選個好點的地方再請你一次。”
張小嫺笑了笑,隨後便是上了執法局的車離開了商業街。
而趙小兵目送張小嫺離去後,他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覺得此事相當蹊蹺。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找自己和張小嫺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