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河有些不解,怒火在胸腔裏面燃燒:“他們這樣詆譭我們,爲什麼攔着我。”
“冷靜些”黃柏林上前。
“他真不在,但你如決心要比試的話,我可以代表小兵出站,畢竟我也算是他的弟子。”
黃柏林還想說趙小兵的醫術自然是比他高明,他若能夠贏了,便也能間接證明趙小兵的實力,避免更多人的詆譭,免得不明真相的人信了他們的話。
然而這些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羅志明給哽住了。
他嘴角掛着一絲譏笑:“你和我比試?想當年你黃柏林也是中醫界的一號人物,沒想到卻淪落到拜了趙小兵這樣一個年輕人做師傅,簡直是自甘墮落,和我比試,你不配。”
“你!”
“咳咳咳···”
黃柏林遭到嘲諷,剛要回擊,身後傳來了連續不斷的咳嗽聲,有患者發病了,他趕忙回頭查看情況。
病人滿面通紅,咳個不停,身體不斷扭動,手在空中胡亂抓着,看起來十分的痛苦,還有些滲人。
黃柏林走近後輕輕拍擊他的後背,終於是緩和一些,後才認真瞧了一陣,然後給他診脈。
將裹住銀針的小包給攤開後,拔出一根,細心的消毒,然後將銀針輕輕的刺進了手臂上的幾個穴位。
咳嗽只停了幾秒,然後又繼續猛咳起來。
正準備再次拿針的時候,眼前的光突然暗了一些,黃柏林擡頭,看見了羅志明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羅志明用請看的語氣說:“這點小毛病都解決不了,你還想和我比試?”他說完朝黃柏林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讓出座位。
見他原地不動,硬生生的把他推開了一些,看也沒多看便開始施針。
過了一會兒,病人原本咳嗽到滿臉通紅,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頸一般痛苦。而在羅志明施針之後,肉眼可見的好轉,呼吸順暢,臉色好轉許多,咳嗽聲更是直接消失了。
這樣的對比自然是顯而易見,衆人看向了羅志明,不知道誰拍了拍手,整個堂內竟然是響起了連續的掌聲。
“謝謝,謝謝醫生,我現在好多了。”
病人更是對他連聲道謝,看那模樣,彷彿眼前的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他的朋友也一個接着一個的誇了起來。
“看樣子羅兄這段時間又進步了,讓病人恢復的如此之快。”
“佩服,實在是佩服,不需要望聞問切便能快速診斷出病情,治療更是精確到位,看樣子羅兄的醫術還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羅志明聽他們的話,笑的直合不攏嘴,但還佯裝謙虛的客氣了幾句。
黃柏林倒是不在意,但每想到連旁邊看熱鬧的人,甚至在醫館裏面的病人都對他進行誇讚,更有甚者,當着黃柏林等人的面詢問羅志明醫館的位置,以及醫館的聯繫方式等等。
原本所說的挑戰切磋一下成了粉絲見面會,且還是在益元堂的地盤上,這着實讓人有些不快,但又無可奈何。
黃柏林從醫至今,什麼樣的病人都能從容應對,但羅志明這種人卻有些讓人招架不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正困擾之際,剛送病人去休息的秦海河走了出來。
“羅醫生,雖然有些話你聽了可能不太高興,但我還是不得不說,病人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得到根治,只是暫時壓制了而已,下次一旦發病,就會非常嚴重。”
“不可能!”話還沒說話,羅志明便立馬大聲駁斥。“你是誰?你看出病人出什麼問題了麼,簡直在這裏瞎說。”
羅志明對於質疑有些氣急敗壞,駁斥不夠,還跑到鏡頭面前和大家說益元堂的人爲了保住自己的顏面強行污衊他。
他轉而又向一旁的看客解釋起來,“病人只不過是得了重感冒而已,一個小病罷了,我給他扎完針之後,他情況立馬有些好轉,你這個大家都看到了,你會醫術嗎,不懂的話就別瞎說。”
說完他還在衆人面前徘徊,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都點頭了,才滿意的回到了秦海河面前。
秦海河主動介紹說:“我叫秦海河,也是醫生,雖然我最開始和你想的一樣,以爲那個小病,但我剛纔發現,事情並非如此。”
“不可能!”羅志明激動的大喊,他堅持認爲是秦海河要污衊他。
他都有信心來挑戰趙小兵了,定然是覺得自己醫術無雙,怎麼會犯下那些小錯誤呢。
秦海河冷哼一聲,眼裏滿是鄙夷,淡淡的說道:“剛纔你沒有過多診斷便開始施針,真的是肉眼可見的小問題麼,並非如此,他這是由於重感冒而引起的急性會厭炎,你剛纔難道沒有看到他有些呼吸困難了嗎?”
見他說的像模像樣,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期待他繼續說下來,秦海河反而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桌子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上面。
他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所以剛纔不過是緩解了一點罷了,等他離開,病人估計就真出事了,那時候責任怕是要落到我們身上來了。”
全堂開始議論起來。
羅志明往房間裏面走,將簾子猛的一揚,進去後給病人重新診脈觀察,出來時面色凝重,見大家紛紛望向他,還強裝鎮定,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趙先生雖然醫術高明,但他對待每一個患者都認認真真,絕對不會憑藉自己的經驗草草做出論斷。”秦海河忍不住嘲諷道。
羅志明立馬有些慌了,嚥了兩下口水。
雙手有些緊張的在空中連按兩次,想讓大家冷靜一些,見衆人臉上依舊滿是質疑,忙說:“放心,這病我能治,我以前也碰到過類似的病人,都被我給治好了,請放心。”
閉口不談他診斷失誤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