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謝逸晨和自己老婆,對他們說:“這幾年他已經幫我辦了不少事情了,該還清的早還清了,這回是他最後一次幫我。”說完後,他將那些照片給塞了回去。
提起這個,他就不禁感到有些可惜,畢竟這麼順手好用的人,以後沒機會用了。
在惆悵之際,謝逸晨和謝夫人走了過來,雖然謝邵奇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他認爲麻煩解決了就好,沒必要搞花樣。
而他們兩人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們覺得既然趙小兵最後都要死的話,還不如死在他們的手裏。
謝逸晨:“爸,你咽得下這口氣,我們可不行,必須要好好的折磨趙小兵纔可以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謝夫人也幫着勸了起來,“這事情可不是說簡單殺完就了事了,你想想,趙小兵和我們作對,最後被我們給折磨,那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呀。”
這一席話使得謝邵奇陷入了沉思,說的好像有那麼一些道理。
謝逸晨和謝夫人見他有了反應,對視一眼,開始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唸了起來,把個人恩怨說成了家族大事,更是把折磨趙小兵和家族的未來發展劃上了一個等號。
“希望還來得及。”
謝邵奇鬆口了,決定打電話告訴黃飛虎,讓他把趙小兵給帶回來。
正準備上樓的時候,保姆已經拿着他的手機下來了,告訴他有電話,他接過手機一看,沒想到是黃飛虎。
他按下了撥通鍵,盤算着待會怎麼說服黃飛虎。
黃飛虎率先開口了,謝邵奇的臉色不斷變化,由迷惑變成陰沉,在電話掛斷後,將手機摔向了地面。
謝逸晨忙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謝邵奇:“黃飛虎說行動失敗了,而且還勸我以後不要再對趙小兵下手,不然後果自負。”
他已經上了年紀,怒火使得血壓升高,他感到一陣暈厥,好在謝逸晨將他給扶住了。
他在沙發上緩了一會,也想明白了黃飛虎話中的意思。
“威脅我,不讓我動趙小兵是吧,那行,我就動他的家人好了!”
黃飛虎還不知道他的一句話惹怒了謝邵奇,他忙着和謝家早早斷絕關係,然後好讓趙小兵爲自己治病。
這使得趙小兵更好奇了,便直接問他爲什麼願意讓他一個陌生人治病,並且不惜爲自己說話,得罪謝邵奇。
他沒回話,而是上了那輛不成樣子的越野車,趙小兵會意,立馬跟了上去。
兩個人站在馬路邊聊天,多少有些奇怪,而且說不定很快會有人過來盤問他們,他們不想惹這個麻煩。
黃飛虎主動問了一句他去哪,得知地點後便發動了車子。
“你不介意我抽菸吧。”黃飛華從口袋拿出一根菸,問道,趙小兵說了聲沒事,他便將煙點燃,然後叼在了嘴裏。
在猛吸了一口後,黃飛虎笑着說:“一個人突然要殺你,然後又莫名要放了你,最後竟然還求着治病,我自己都想象都奇怪”
“實在是我那個病,一旦發作就可能會置我於死地,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最重要的就是復仇,他們都不在了,卻老是給我託夢,我得抓點緊。”
黃飛虎自然是抓住每一個機會,無論趙小兵最後是否能夠治好他,他都想要試一試。
說這些話的時候,黃飛虎是笑的。
耳邊呼呼的風聲,從擋風玻璃吹來的冷風如刀割,讓趙小兵睜不開眼,他側過頭去,看着他嘴裏那根飛速燃燒的香菸,覺得有些悲涼,他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但話到嘴邊又立馬哽住了。
過了一會兒,趙小兵開口了。“你放心,等到了曾家,我會幫你治好你身上那個頑疾的,希望能助你報仇成功。”
兩人在一陣閒聊之中,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曾家。
曾漢憾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因爲趙小兵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還擔心了好一陣。
在見到趙小兵的時候,終於是喜上眉梢,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然而見到黃飛虎的時候,脊背一涼,隱約感到有些來者不善,他將趙小兵拉到一旁。
“趙先生,那人是誰呀,看着好像不簡單呀。”
趙小兵回了一句“今天剛認識的”,他直了直身子,時不時偷看一眼,眼中滿是警惕之色,自從遭到洪家的偷襲,他已經有些草木皆兵,看誰都有問題。
招呼趙小兵進去後,他便偷偷的交代手下,讓他們時刻注意着黃飛虎的動向,一旦有可疑的行徑,立馬向他報告。
他自己也一直在觀察黃飛虎,但是發現他連看也不多看一眼,還緊緊的跟在趙小兵的身後。
他的舉動自然也是被趙小兵給發現了,在路過一個轉角過後,趙小兵突然停了下來,曾漢憾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怎麼,有些心不在焉呀。”他故意問了一句,然後讓衆人走遠了一些。
“有什麼就說嘛,先前我還以爲你是覺得他厲害,所以想要認識,放心吧,他跟洪家沒有一點關係,是找我治病的。”
有了趙小兵的話,曾漢憾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是落下的,但緊繃的神經並未放鬆,因爲還有一大羣兄弟正在等着他呢。
他帶着趙小兵等人去往了位於曾家最中央的一個房子裏面。
還未到,他們便聽到了陣陣哀嚎和慘叫,若是半夜經過,怕是要被嚇壞。一推開門,看見房間四處擠滿了牀,處處都是受傷的人,比趙小兵預想的還要多得多。
他立馬上前爲他們診斷。
很快趙小兵便發現了一件事情,牀上躺的都是曾家實力較強的一些人,倒不是他們搞階級優先,而是他們實力越強的人,受到的傷就越嚴重,那些沒躺在牀上的,都算是幸運的了。
他拿出帶來的銀針,開始挨個爲他們扎針,好在自己的透視眼十分給力,施針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基本所有人都得到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