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玲聽完便笑了,還忍不住朝他翻起了白眼。
吳大勇眉頭微蹙,問道:“你剛說什麼?你說你住在上面。”
趙小兵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表明自己的確是住在裏面,還邀請吳大勇一家進去坐一下。
無人迴應,他們根本相信趙小兵的話,自然談不上接受邀請,所有人都知道這裏面的別墅都是朱志強的,就算是他們有錢也只能是看一看外圍的別墅,而趙小兵所指方向的那些基本是不對外出售的。
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擁有呢,連一向維護趙小兵的吳大勇也覺得他玩笑開大了,並且對此感到不恥。
“老吳!”張月玲突然喊了吳大勇一聲,眼神複雜的看着他。
面對妻子和女兒的目光,吳大勇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張月玲對他說:“老吳,這就是你說的會輝煌騰達的人麼,天天不是在夢裏,就是編謊話,還真是輝煌呢。”
他頭更低了,一人走遠了些,然後朝趙小兵揮了揮手,讓他過去。
等他靠近,吳大勇便開口道:“小兵呀,我真是對你有點失望了,我知道你好面子,但你也不能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撒謊呀,你知道那個別墅是誰家的麼,你知道那棟房子都不對外出售的嗎,唉。”吳大勇一聲嘆息,轉過身背對着他,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
面對不信任,趙小兵並沒有感到生氣,畢竟自己纔來上滬兩天,突然擁有一棟天價的別墅,卻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覺得他說假話也正常。
他打算直接告訴吳大勇這是朱志強送他的,然後帶他們上去看一眼,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他認爲這樣總該能夠證明一切了。
“吳叔,你誤會了,這別墅真的是。”
還沒等他真正開始解釋,張月玲站到了他們中間,冷哼了一聲,“喲,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經被戳穿了,還在這裏裝呢,讓我猜一下,是不是等待會到了某棟別墅門前,你就該說出門忘帶鑰匙,然後就此矇混過去是吧。”
“我。”
話未說出口,張月玲伸出手來,掌心朝向他,使得趙小兵被迫停下。
她自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太好騙了呀,上次你的人蔘肯定是運氣好弄來的,然後今天故意出現在這,是想讓我們改變你的看法,探後利用老吳對你的好,慢慢接近汐汐,最後藉此和我們吳家攀上關係,對吧。”
一連串無端的的猜疑和逼問讓趙小兵感到頭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想就以張月玲的腦洞來說,她或許是一個優秀的編劇。
可單純拿人來講,她顯然是不正常的,趙小兵甚至懷疑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老吳,你得小心點,這小子明顯居心不良。”張月玲見他沉默,開始了煽風點火。
吳大勇並沒有相信張月玲的猜測,但對於趙小兵想要狡辯的行爲還是感到有些失望,原本他以爲趙小兵會在現實面前認錯的,可是並沒有。
早該這樣了,張月玲露出去了勝利的微笑,隨着吳大勇一同離開了。
“其實我覺得我媽說的不對。”吳汐汐走了過去,看了眼他手中的早餐,“你兼職送外賣就送嘛,沒必要拿着別人的東西來充面子,想要就好好努力,雖然希望渺茫,但至少不會讓人看不起。”
唸叨完之後,叮囑趙小兵隔天按時上班,隨後便去追吳大勇和張月玲了。
看着他們的背影,趙小兵“切”了一聲,把早餐送到嘴裏,悠閒自在的朝自己的別墅走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張十六已經將房門鎖上,他在把手留了一張紙條,爲了證明自己,他準備在房間裏面好好研究趙小兵給他的那半本書。
趙小兵巴不得他閉關研究,這樣自己能落得個清淨。
他又在別墅外轉了一圈,然後回房間和趙子成打了一通電話,得知一切順利後,安心的休息起來,因爲剛在在回來的路上,余天華給他發來消息,讓他晚上趕去拳場參加擂臺比賽。
雖說比賽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但難保中間不會出什麼意外,而且後面還有林家的事情,保持精力是一件好事。
傍晚時分,余天華打來電話,面對他的催促,趙小兵隔着手機也能感受到他的迫切和焦慮,看樣子形勢並不太好。
他此時正優哉遊哉的享受晚餐,敷衍應和着,掛斷電話後又繼續吃了起來,絲毫沒有把擂臺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不在乎余天華的輸贏,甚至不擔心去晚了要散場,只是這場比賽若沒有他的話,最後一定進行不下去。
等到余天華打來了第三通電話,他終於是從別墅出發了。
拳場建在市中心,每一天晚上都會有擂臺比試,但這種暴力比拼並不受歡迎,所以十分的冷清,來來往往的看客都是幾幅熟面孔。
今天卻大不一樣,不少人得知對抗雙方是薛金玉和余天華後,從各處趕來,停車場少見得出現了爆滿的情況,而且隔着老遠便聽到了拳場傳來的吶喊聲。
趙小兵很喜歡今天的氛圍,在這種情況下“加冕爲王”,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大門口早就有人在焦急的等待,一上來便把他往裏面拖,“哎喲,你怎麼纔來,副會長不是聯繫你很多次了嗎?”
趙小兵咧嘴一笑,“路太堵了,而且你看今天這麼熱鬧,停車也是個問題,所以浪費了不少時間,而且你看比賽不是還沒結束麼,不算晚。”
那人帶着趙小兵來到門口,執法人員確認身份之後便放他們進去了。
擂臺上已經有人正在和趙子成打,對方顯然敵不過趙子成,遲遲沒有倒下的原因是趙子成想要趁機練練手,而在他看到趙小兵之後,突然笑了一下,隨即一腿將其踹到了擂臺之外,正好是摔在了趙小兵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