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復仇,林家便是其中之一。
林萬寶出於愧疚,每次對於她的出現,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還暗中相助,若不是這樣,白衣和血烏怎麼能夠輕易的進到林家呢。
“原來,現在這一切都是林萬寶造成的。”林家子弟得知這事後十分的憤怒。
有人大聲質問:“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少兄弟因爲你而死在血烏的手上。”
若不是害怕他傷害林青峯,說不定他們早衝上去了。
在持續咒罵林萬寶的時候,血烏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說的沒錯。”血烏高聲說道,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的身上。“我就要殺了林青峯來泄恨。”
她走到林青峯的身邊,擦掉了嘴角的血,“除此之外,我還要掌握整個林家。”說話的時候她從衣服口袋裏面掏出一個瓶子。
裏面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蠱蟲,她盯着看了起來,“這隻特殊的蟲子是我專門你爲準備的,足足養了十年呢。”眼裏還有些不捨。
但迅速恢復了最開始的那種狠厲,她拿着瓶子敲了敲林萬寶的手。
“把這個餵給你爸。”
林萬寶:“這?”
他並沒有接過瓶子。
血烏溫柔一笑,拉住了林萬寶的一隻手,將瓶子塞到了他的手裏,“我們錯過了那麼多年,只要你把這個給你爸喫下,我的仇報了,我自然也就放下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也就能過上以前那種快樂的生活。”
林萬寶兩眼發光,臉上浮現出憧憬的笑容,因爲愧疚被煎熬多年,重遇血烏又被折磨多年,他早就受夠了。
血烏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那一直繃緊的神經突然斷裂,他的理智出走,單手顫抖着將瓶蓋擰開。
林宛瑜:“血烏,我爸要是喫下了那個蠱蟲,我們林家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血烏大笑起來,看着林萬寶說:“現在不是我給你爸喫,而是萬寶。”那最後一聲叫得極溫柔,林萬寶此刻心的酥了。
林宛瑜見林萬寶那副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林萬寶,把你手裏的瓶子給扔了,這是給你最後的警告。”
林萬寶的親近之人語重心長的勸告道,“萬寶,你想清楚呀,剛纔你爸已經和你說了,如果你現在收手的話,今天的事情可以當做沒發生。”
“快收手吧,這件事情本來和你沒關係的。”有人急得直跺腳。
林萬寶笑着搖頭,而後苦着臉。
血烏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贏了,她走到林青峯的面前,笑了起來,“你看看,被你兒子害死的感覺怎麼樣,心裏肯定很難受吧。”
她望向門外幽幽說道:“可你再難受,也體會不到我經歷痛苦的萬分之一”她停了下,要林萬寶倒出了那條蠱蟲,最後還是決定由自己動手。
“不過一切都該結束了。”她捏着那條蠱蟲要塞入林青峯的口中。
“一切都要結束了。”她把先前的話重複一遍。
血烏見他一點害怕的模樣都沒有,她可是很想見林青峯向自己求饒的樣子,雖然自己並不會放過他。
林青峯長嘆一口氣,淡淡地和她說:“沒錯,確實該結束了。”
這話一結束,原本平靜的房間突然見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流,衆人訝異卻又尋不到出處,那震盪的氣流讓人睜不開眼,血烏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氣息在幾秒內消停下來,房間內的人把擋在眼前的手給拿下,一眼看見躺在地上的血烏和被抓住的林萬寶,不禁感到震驚和困惑,剛纔發生了什麼。
唯有趙小兵和氣流中心的三人目睹了剛纔的一切。
在氣流涌動時,林青峯對血烏說:“別找了,就在你面前。”
血烏一怔,雙瞳放大,她眼裏寫滿了不可能三字,但見林萬寶突然被震開,林青峯一擡手,手掌在血烏胸膛停住了。
“結束了。”手掌一旋一推,血烏整個人朝後飛去,而先前被震飛的林萬寶還未落地,便被林青峯一把掐住了脖子。
林萬寶拼命扭頭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血烏,有無數的話梗在了喉嚨處。
林宛瑜靠近血烏,手在她的脖子和鼻前放了一段時間,“已經沒氣了。”隨後她喊來手下守住她的屍體,防止她使詐。
這時林青峯感到林萬寶正往下沉,而後發出持續不斷的咯咯笑聲,“唉,爸,這你能怪我沒和你一條心麼,做父子這麼多年,你藏的可比我深多了,我竟然都還不知道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伸出手指晃來晃去,林萬寶說自己終於明白爲什麼林青峯每次的都能夠在危機中化險爲夷。
林青峯搖頭解釋道:“習慣而已,如果我不留一手的話,既沒有你,而且現在死的人就是我了。”
“真是個好習慣,即使你亮出了本事,剛纔也沒人知道你的深淺,還真是個好習慣。”
林青峯面無表情,說自己早已經給過他無數次機會,是他不珍惜罷了。
林萬寶苦笑:“不過我不後悔,您要怎麼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脖頸處受到的壓力消失了,林青峯靠近了一些,小聲的問:“畢竟父子一場,我還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告訴我當年血烏的東西在哪裏,你一定知道的。”
“呵!”林萬寶連退兩步,笑到眼睛都睜不開,像極了醉酒的樣子。
林萬寶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從始至終都是林青峯做的局,不但血烏在裏面,連他也在其中,還傻傻的以爲左右人都在他的計算之下。
“爸。”林萬寶突然認真的看着林青峯,“你知道別人都在背後怎麼議論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