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說第二次把脈是?”
趙小兵點頭,印證了秦海河還未說出的猜想,第二次把脈其實只是拖延時間,一是讓醫院的人有時間離開,二則給自己更多的觀察時間。
外面突然傳來了中年男子的聲音,詢問是否可以進行第二次把脈,趙小兵應了一聲,讓秦海河去倒茶,好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秦海河立即往外走,而後端着一杯茶滿臉歉意的過去,可在即將靠近的瞬間,男子周身有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茶杯忽得摔在地上,人直接是往後飛去。
趙小兵察覺到不妙,掀開簾子往外去,男人的拳頭正朝他而去,明明還有兩米多的距離,可已經有一股強大的氣浪撲面而來。
他雖然心理沒底,但並沒有後退和躲閃,而是握拳迎了上去。
在兩拳相撞的瞬間,兩扇木門發狂似的擺動相撞起來,牆上的掛畫瞬間被撕裂,桌椅移動發出吱嘎的聲音,益元堂外一片寧靜,連半點微風都沒有,堂內早就是一片狼藉。
涌動的氣流持續了數十秒,結果是趙小兵被震飛在地,男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他看着趙小兵,淡淡的說:“沒有躲,很好,看出了我的攻擊意圖,還接下了我的這一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而就在這時,他一臉詫異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萬萬沒想到在益元堂內有第三股強大的氣息出現。
孤獨行持劍從屋內衝了出來,他正死死的盯着男子的咽喉,試圖一劍封喉。
趙小兵這時大喊一聲,“不要殺人。”剛纔和中年男子交手,他便看出中年男子僅僅用了一成功力,並非要致自己於死地。
縱使他是想要慢慢折磨他們,他的首要目標應該是他,阻止孤獨行是爲了保他一命。
孤獨行的劍意收斂了幾分,劍也稍微偏了一些,目標由一劍封喉改成了控制住中年男子。
但和趙小兵想的一樣,在場沒有人是男子的對手,他周身再次釋放出強大的氣息,孤獨行的劍定在了距離男子脖頸的半釐米處,既沒能再繼續往裏半分,也沒想將其抽回,就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其給牢牢的抓住。
“年紀輕輕就幾乎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實在不簡單,未來一定前途無量,不過現在火候還差了些。”
他說完後擡手,輕輕一彈,劍便直接脫手飛去,深深的刺入了牆壁,孤獨行也是彈飛摔倒在地。
秦海河見兩人受傷,開始對着中年男人大喊大叫起來,“要打架就提前約好,在別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算什麼本事。”
秦海河在爲他們拖延時間,希望能夠讓他們快速回復過來,而後一起對抗男子。
他繼續罵道:“剛纔都已經讓人不取你的性命了,結果你卻下狠手,你到底講不講武德呀。”
“倒是沒讓我失望,還帶給我幾分驚喜,這小小的醫館竟然是臥虎藏龍。”男子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悅。
三人感受可不太好,他們連對手來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趙小兵說:“前輩,無論你今天你是替誰來的,想必要針對的都是我一個人,我希望你能把我這倆個兄弟給放了,而後我們兩人再打一場,生死不論。”
男人笑得更加大聲,“好,不但有能力,還重情重義,也難怪能夠把上滬武盟給收復了,對你的考驗通過了。”
“上滬武盟?”
秦海河與孤獨行都不知道趙小兵在上滬做的事情,一臉疑惑的看向了他,趙小兵此刻鬆了一口氣,他不在乎考覈過沒過,腦子裏唯一念頭就是大夥都不用死了。
在他從地上起來的時候,中年男子也站了起來,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然後放在了桌上。
“這是上滬武盟的會長令牌,現在就交給你了,免得你到時候還去總部跑一趟。”
他又告知趙小兵,讓他在三個月之內整頓好上滬武盟,而後看了一眼窗外,“實在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下班了。”說罷便離開了。
三人緊跟着出門,但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秦海河詢問那人是誰,武盟又是怎麼一回事,趙小兵沒有回答,而是打電話給了薛金玉,電話那頭的薛金玉十分震驚,爲了確定那是會長令牌,連夜從雲城趕了過來。
兩人在餐廳會面,半點寒暄沒有,盯着令牌看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上滬武盟的會長令牌。”薛金玉十分篤定的說,她曾經拿着令牌去執行過任務,當時就視若珍寶的看了好一陣,其中的細節全然記得。
在把令牌還給趙小兵後,告訴了趙小兵另外一件事情,“我聽你在電話裏面和我說的經過,我覺得給你送令牌的人可能就是武盟總會長。”
這讓趙小兵感到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驚動了武盟總會長,同時也釋然了,難怪他之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無論如何,又給自己省了不少事,用不着比武大會後再跑一趟,這讓他想到了曾家即將要參加的比武大會。
等將薛金玉安排妥當之後,他打電話給了曾漢憾,臨近比武,自然是處處波雲詭譎,暗流涌動,他詢問曾漢憾是否需要幫助。
曾漢憾告訴他最近曾家最近防備不錯,並沒有發生像先前那樣的事情,估計是洪門不想在關鍵時刻出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
一切安穩,也就不需要趙小兵的幫忙。
雖然曾漢憾拒絕了,但趙小兵還是將孤獨行派去幫他們的忙,他覺得洪門安靜的過頭了,不到比武大會結束,就一刻都不能鬆懈。還有就是孤獨行這兩天寸步不行的跟着她,讓他覺得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