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話之後,看了很久戲的玉器店老闆開口,自然是嘲諷他,說是連吳家都約不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酒樓等他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
話音剛落,他就離開櫃檯往外走去,“歡迎光臨!”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身上穿着一件仲寒醫館的衣服。
那人繞開老闆,徑直朝趙小兵走去。
悄無聲息的掃了一眼,微笑問道:“請問您就是趙先生吧。”在趙小兵點頭之後,他做了一個自我介紹,說他是沈仲寒的祕書,特意過來接他去酒樓的。
衆人沉默,忙掏出了手機,很快在網上找到了沈仲寒和他祕書同框照片,確實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下子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趙小兵也有些驚訝,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詢問後得知沈仲寒讓祕書去別墅接人,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張十六告知了他林小芸兼職的地址,找來幾家店之後,終於是碰見了他。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的了,吳大勇現在應該願意和他一同前往了。
車上坐滿了人,但卻沒人說一句話。
剛一下車沈仲寒便迎了上來,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趙醫生,見到你是在太開心了,我都有些擔心你不來,所以擅自做主讓人去接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趙小兵回了句沒事,沈仲寒這時注意到了吳大勇一家,上前熱情招呼,還主動自我介紹,吳大勇三人面面相覷,面對沈仲寒對自己如此客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沒有得到迴應的沈仲寒轉身詢問趙小兵。
他簡單的介紹了幾句,然後說出了他們來這的目的,問他能不能給吳大勇看病治療。
“當然沒問題。”沈仲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們先去包廂吧,治療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今天治好了的話,後面也就不用麻煩了。”
趙小兵點頭,沈仲寒和他站在一起,訴說着這幾天自己的心路歷程。
吳大勇一家跟在後頭,絲毫沒有因沈仲寒答應治療而感到激動,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原本說多的張月玲變成了啞巴,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進入包廂,沈仲寒在詢問趙小兵後直接給沈仲寒看病。
把脈結束,他直接是要祕書拿來自己的銀針,開始爲沈仲寒治療,在針拔出的瞬間,吳大勇急促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黑血。
沈仲寒讓他們不用擔心,這是將體內污濁之物給清理了,吳大勇隨後說胸腔裏面那股子壓迫感消失,自己呼吸順暢舒服了。
張月玲和吳汐汐對沈仲寒表示感謝,慌亂之中拿出了那個摔碎的手鐲要送給他,沈仲寒說用不着,見沒法推脫,直接是說真要感謝就送給趙小兵,若不是他開口,自己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啊?”張月玲僵住了,下一秒盒子就被趙小兵給拿走了。
趙小兵:“······”啊什麼啊,我花了二十萬,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吳大勇一家感到受寵若驚,張月玲和吳汐汐倒也不客氣,拉開椅子便坐下,但被吳大勇輕聲叫住了。
他微笑的對沈仲寒說,“感謝沈醫生,但我們畢竟是過來求醫的,這樣實在不太好,而且家裏也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實在不知道爲什麼她們兩人還有臉留下,先前看輕趙小兵,在他的引薦之下治好病也沒有半聲感謝,還拿他的東西送給沈仲寒,他都感到羞恥。
吳大勇說完話就拉着張月玲往外走,沈仲寒不明所以,但見趙小兵什麼都沒有說,也就沒有阻攔,而且他後面有要事和他談,太多外人在場實在不太方便。
等吳大勇一家離開,他讓祕書進來,一伸手,祕書從公文包之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你看看。”沈仲寒說,“這是仲寒醫館的轉讓合同,上次打賭我輸了,趁着菜還沒有上來,剛好把文件給簽了。”
趙小兵看也沒看便拒絕了。
“上次在林家發生的一切都是形勢所迫,打賭這件事情自然不算數,我輸了也不會真不當醫生,所以你也用不着把醫館交給我。”
沈仲寒直接把文件翻到最後,又把簽字筆給打開,一同放到了趙小兵的手上。
“趙醫生,我活了那麼久,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爲誠信兩字。”
趙小兵打斷他的話,“這我知道,可是你的針法並沒有問題呀,林老當時都是裝的,要真說起來,那應該是我輸了纔是,我剛可是說了,我還會繼續當醫生的。”
沈仲寒表拜手,苦着臉說,“趙醫生,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更清楚當時的情況,明知道第九針針是自己揣摩出來的,卻還冒着風險堅持下針,假如不是林老爺子身體好,那我就釀成大禍了。”沈仲寒想想就後怕。
“那一針縱使無錯,但遲早會出事的,那第九針存在問題,我就是應該認輸。而且把這個當做一次教訓,以後更加謹慎對所有人都好。”
沈仲寒的自白,讓趙小兵無話可說,彷彿自己再拒絕就是要阻止沈仲寒攀上更高峯。
“行,我接受。”他說完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但遲遲沒有把筆給放下,“既然這樣,那我送沈醫生一份禮物吧。”收下仲寒醫館,趙小兵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用!”
趙小兵看着沈仲寒:“真不用,那可是靈樞金針的第九針。”
“你真知道靈樞金針第九針。”沈仲寒還以爲他當時發現最後一針有問題主要是看出了自己的緊張。
趙小兵不再回答,專心寫了起來。
“這就好了!”沈仲寒拿到紙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而看了一眼後,每個器官都不由自主的透出了震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