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趙小兵淡淡說道,沈興東愣了下,”啊,什麼所以。”
很快反應過來,他繼續道:“這個松本拓真除了劍術了得之外,更恐怕的地方在於他門生遍佈天下,惹上他就像,就像是”沈興東咂舌,想了半天終於是想到了滿意的形容詞,“就像那個捅了馬蜂窩的感覺是一樣的。”
趙小兵一臉不屑,笑容充滿玩味,“我小時候最喜歡捅馬蜂窩了,現在也是。”話音剛落,房間內的人感受到了四射的殺意。
他蹲下身來,先是給了她幾個耳光,然後拳頭朝她的肚子砸去,他幾乎在龔悠之身上覆刻了她對雨桐做的事情。
等她到雙頰腫脹,他拔出了長青劍,準備就此解決掉她。
然而這時手機持續響個不停,實在是有人惹人厭煩,他起身掏出手機,而龔悠之也趁着這個空擋拿出手機,手顫抖着撥通了一個電話。
趙小兵很快掛斷了電話,發現龔悠之正高高的舉着手機。
“什麼意思。”
龔悠之搖了搖手機,“電話。”趙小兵莫名其妙的接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我是松本拓真,命令你立馬把悠之給放了,不然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的性命給收了去。”
趙小兵笑:“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多了,何況你都不在我的面前,這樣也想威脅到我麼,那我豈不是成了膽小鬼。”
電話那頭傳來笑聲,“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趙小兵不言語,松本拓真只能尷尬繼續道,“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去問一問我是誰,不過你第一次拒絕了我,這次除了把悠之安全送回來之外,你還得跪下來向我道歉纔行。”
趙小兵無語的搖了搖頭,怎麼人人都喜歡他我道歉呢。他沒說話,把手機放在龔悠之的旁邊。
“趙小兵,你要幹嘛,你要幹嘛。”龔悠之驚恐的喊道,她看着趙小兵拔劍,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她向宮本拓真求救,“義父,救我,快救我,他要殺我。”
乾淨利索的一劍,斷口鮮紅平整。
龔悠之的聲音戛然而止,松本拓真知道自己的義女已經是被趙小兵給殺了。
不等他發怒,趙小兵率先開口道:“松本先生,我實在是受不了你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剛纔一步小心就動手了,說來,你要爲龔悠之負起一定的責任纔行。”
緊接着又補了一句:“你也不用去什麼天涯海角找我,我就在上滬,隨時恭候。”
本就氣惱的松本拓真聽完更怒了,他手背青筋暴起,差點便將手機給握成一團。
“不識好歹,一週之內,我必定要你人頭落地。”松本拓真叫嚷着,趙小兵直接是將電話掛斷,不給松本更多對自己發泄的機會。
看着地上那一灘蔓延開來的血,他讓沈興東和血狼處理乾淨,自己喊了一個人開車的人直接是回了別墅,他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一進門,張十六和林小芸出現在他的一左一右,孤獨行則擋在他的面前。
“怎麼了,是誰生病了?”趙小兵問。
說話的時候,兩人像抓犯人一樣抓住他的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小芸柔聲道:“剛纔何獨先生打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我們知道你受傷了,給你要熬了一點藥。”
“我沒事,不需要吃藥。”趙小兵往後退了步,三人也跟着走了一步,他看向張十六和孤獨行。
張十六做出爲難的表情,“師傅,對不住了,她說讓你把藥吃了就給我們做飯喫,實在是,實在是難以抗拒呀。”
靠!
他幾乎是被三人給駕到桌邊的,兩人守着他,而等林小芸去廚房端藥的時候,兩人被趙小兵給罵走了。
趙小兵回想起先前滿嘴苦汁的感覺,這藥他是一口也不想喝。
看着那黑乎乎且渾濁的藥水,他滿臉寫着抗拒,林小芸做飯是一把好手,熬藥卻恰恰相反。
“算了吧,我是醫生,我沒事的,而且這藥看着就非常苦。”趙小兵將桌上的藥水給推遠了些。
“醫者不自醫!”林小芸將藥水推回去,從口袋掏出兩顆糖放在桌上,“喝完把這糖喫下去就不苦了。”
趙小兵:“······”這是把我當小孩對待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兩人推拉之間,趙小兵突然停下,他對林小芸說:“我感覺你最近氣色好了很多,沒以前那麼瘦了,漂亮的不少,也自信了不少。”他試圖轉移林小芸的注意力。
面對連續的誇讚,林小芸倏地臉紅了,她低聲道:“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的話你可以上樓照一下鏡子。”趙小兵說,他是想要趁着林小芸上樓的時候把要給倒了。
不過他的心思似乎被看穿,林小芸拿出手機放到桌上,“你用手機給我拍就行了,我到時候還能發給我朋友。”
“啊···行。”每個字都被拖長,“那你進去洗把臉,我再出來給你拍。”
林小芸搖了搖頭,說用不着,還催促着趙小兵,他無奈只能是按下快門。
“那現在把藥喝了,都要涼了。”
趙小兵上下打量着林小芸,短短數日,她似乎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藥!”
他知道躲不過了,硬着頭皮把藥給喝了,這藥比他想象的還要苦,喝完立馬是將兩塊糖剝開塞到嘴裏。
林小芸滿意的拿着碗去了廚房,藥力十足,趙小兵爲了分散注意點開林小芸的手機翻看剛纔的照片。
只拍了三張,但他記錯了,於是他下意識多滑了一下,發現不對之後立馬是往回滑了一下,但在五秒後,他再次滑向了不屬於他拍的那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