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兵用嗜血魔刀在她臉上拍了拍,“你是在我說麼,你哪裏來的勇氣和我叫囂,你現在應該向我求饒纔是。”
愛田美莎繼續威脅。
“好。”趙小兵笑,把沈興東喊了過來,“把他們全都都給廢了,砍斷雙手。”鬧事者立馬是沈興東的人給架住了。
青木裕子頭搖的想撥浪鼓一般,在恐懼之下,把先前塞在嘴裏的東西給吐出,“等等,等一下。”他大口喘着氣,看着趙小兵,“你不能動手,我有東西要給你。”
趙小兵讓人鬆開手,“別耍詐。”
“不會。”青木裕子忍着劇痛從懷着拿出一個信封,上面寫着挑戰書四個字,那也是松本拓真爲他們準備的。
青木裕子說:“古人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都是來下戰書的,你不能那樣對我們。”
趙小兵接過戰書,輕聲道:“廢了。”他沒那麼多講究。
瞬間大廳內響起了不絕於耳的淒厲慘叫,等到沈興東帶人將他們全部拖出去後,這聲音才消失。
他看了眼地上的血,然後轉頭看向了薛金玉,讓她處理趕緊,等到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他對武盟的所有人說:“交流會繼續。”
一羣人歡呼起來,因爲他們見證到了趙小兵強大的實力和殺伐果斷,不過也有不少人面露憂色,因爲上滬武盟這下算是徹底得罪了松本拓真。
宴會結束,趙小兵和沈興東準備回家,薛金玉叫住了他,說是有事商量,內堂裏面此刻怨聲載道,都在明裏暗裏的責怪趙小兵。
“新會長這一手玩的好呀,通過那幾個人展現了自己的本事,鎮住了我們,下面的人對他更是佩服的不行,但是他怎麼就沒考慮考慮這件事情的後果麼。”一人言。
聞言,有人立馬跟着發泄自己的不滿,“可不是麼,他還接下了挑戰書,這不更是把我們往火坑裏面推麼,松本拓真隱退時的實力就是我們所不能企及的,現在的境界更是不清楚,本來他一個人的事情,搞得我們也跟着遭罪。”
門外傳來薛金玉的兩聲咳嗽,衆人的立馬停止吐槽,趙小兵聽力要比常人好,內容他都聽到了,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等趙小兵落座之後,衆人話鋒一轉,分析起了趙小兵和松本一戰的各種危機。
趙小兵沉默不語,觀察着他們的言行舉止,看着都像是在爲了他和武盟好,但實際上全然是爲了自己免受牽連。
唯獨沈興東在替自己出主意,他提出帶人埋伏在紅楓山,等松本拓真來時趁其不備發起襲擊,直接讓松本死在路上,一勞永逸。
這個提議很快是是被薛金玉給否了。
沈興東問:“爲什麼不行。”
“就是不行。”薛金玉說,“你能保證一擊必殺麼,你又不是沒看到青木裕子等人的實力,我們的人連他們都打不過,就別說是他了。”
沈興東反駁道:“上滬可是我們的主場,佈置周密,誰來也不好使,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來就是的。”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趙小兵立馬是將他們給分開,然後讓薛金玉說明原因。
薛金玉的顧慮在於要是暗殺不成功的話,依照松本在陽國的影響力,很可能會就此事大做文章,嚴重的情況下會甚至會給上滬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且。”余天華也開口了,“松本未必會按照我們的設想的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上滬施行暗殺。”
沈興東:“那按照你們的意思,那不就是隻能坐以待斃了。”
薛金玉搖頭,側身對趙小兵說:“或許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放棄對戰,暫時離開上滬,等這件事情慢慢平息起來。”
她雖然看不透趙小兵的境界,但覺得趙小兵撐死也就是玄境圓滿,而松本因隱退是就已經到底這個境界,隱退之後可能更上一層樓,依照現在趙小兵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希望他能放棄。
“我覺得可行。”余天華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開始幫着勸趙小兵,“你到時候出去避避風頭,我們武盟也保持一段時間的緘默,他們總不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我們武盟身上,時間一久這事情可能也就過去的。”
趙小兵沉默不語,讓沈興東給自己倒一杯水,然後聽着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勸告自己放棄這一戰。
很快沈興東將水遞到他的手裏,他漫不經心打量起來,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覺得這杯水光是放在這裏,需要多久時間會消失。”
兩人愣了下,回答說不知道,然後補了一句說是要很久。
趙小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你們覺得仇恨消失需要多久呢,殺女之仇。”
衆人面面相覷,一個簡單的類比讓他們啞口無言,先前說等時間久了就忘了的論點立馬也就站不住腳了。
”躲是沒法躲的”趙小兵喝了口水,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上滬武盟有那麼多的產業那麼多人,根本沒辦法保持緘默,他躲起來只會讓松本拓真變本加厲針對上滬武盟。
到時候連平日裏的合作伙伴會受到牽連,對手也會趁機跳出來對付他們,應戰還有機會,放棄的結果一定是毀滅。
趙小兵看着沉默的衆人笑了笑,然後舉了剩下的半杯水問道:“你們知道怎麼快速讓這杯水消失麼。”
“不知道。”有人回了句。
趙小兵說:“糊塗了呀。”他一仰頭,咕嚕兩下,杯中的水便全沒了,“這不就沒了麼。”大夥兒表情各異,心情沉重複雜。
他也不多解釋,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消除仇恨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掉產生仇恨的人,他和松本,得有一個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