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是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流,他轉頭看去,只見老頭腳提了一下掃帚,那掃帚如劍一般從下往上,使得趙小兵將手給收了回來。
不好,梁浩還是頭一次見這老頭出手,但感覺似乎不簡單,他有些擔心會傷到趙小兵。
他喊了兩聲,讓老頭放趙小兵進去,但他不知是耳背還是估計裝沒聽見,不但沒收手,還來到的趙小兵身邊。
他說:“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要真等出事就來不及了。”
趙小兵置若罔聞,再次往前,老者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揚起掃帚,可即將要靠近的時候卻是倒下了。
“好好睡吧。”趙小兵說,剛纔知道老頭不會讓路,伸手開門是假動作,趁其不備揮針定穴纔是他要做的。
他將大門給推開了,剛踏進去一步,後面傳來了翻江倒海般的罵聲,畢竟是有人倒在了自己門口,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你到底是誰,竟然對一個老者下如此狠手,還是不是人了。”
“你來這裏所爲何事,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就傷人性命,快點滾出來道歉,並且自廢雙手。”
梁浩在人羣裏面勸了半天,結果聲音完全淹沒,根本就沒人聽到他的勸告。
“別和他磨磨唧唧了,殺了他。”有人喊了起來,一羣人再次將趙小兵給圍住。
趙小兵轉身,主動走進了包圍圈,他覺得他們太吵了,而解決吵鬧的法子就是讓他們徹底閉上嘴巴。
他懶得廢話直接動手,原地一個掃堂腿,水泥表層化作沙塵,而後腳在原地一頓,周遭水泥地全部裂開。
石塊朝衆人飛去,因爲原先沙塵阻擋了視線,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躲,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站在遠處觀戰的人都傻掉了,梁浩突然是更深刻理解了姐姐梁雨涵的話,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得罪呢。
他怪自己沒有勸住衆人,欲上前和趙小兵好聲解釋,忽然是發現自己腳像是被膠水給黏住了,動彈不得,他想要喊人來幫自己,可光是張嘴,卻不見有聲音。
他轉頭看向衆人,發現大家和自己差不多,不過有些人是能開口說話的。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衆人一臉狐疑,而後齊齊看向了趙小兵,“都是他搞的鬼。”
趙小兵此刻一隻手懸於半空之中,手開始不斷往下,而那些人的雙腿也跟着開始彎曲。
這是那天看了九千歲之後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是頭一次用,感覺相當不錯,他開始繼續用力,要讓所有人都跪下,可在下降了幾釐米之中,手中的力量感全然消失。
梁浩他們也恢復過來。
因爲趙小兵還不熟練,他們並沒有遭受到的實質性的傷害,並且還覺得趙小兵實力不行,喊着人將趙小兵拿下。
不自量力。
趙小兵擡手,暗自運氣,經過剛纔的事情,他對於那一招的理解更加的深刻了些。
而他正要出手之際,他的身後有人喊了聲住手。
人羣立馬是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控訴起了趙小兵。
男人旋即對趙小兵發出了倆連問,你是誰,你來幹嘛的,趙小兵見他應該算是梁家重要人物,便如實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來替梁秋月討還公道的目的。
衆人譁然,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趙小兵感到氣憤,“無論怎麼說,她曾經都是梁家人,這樣做好麼?”
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也不想,但是你不懂,這裏面的事情太複雜,你還是別管了。”
趙小兵聽到這個你不懂和你別管這幾個字就感到惱火。
男人開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他說,“善意提醒,你趕緊離開這裏,而且儘快遠離秋月。”
“你們還是人麼,她都要不行了,竟然還能說得出這樣的混賬話,今天我要是沒有得到一個交代的話,我就把梁家給掀翻。”
衆人鬨笑,嘲諷他說大話,而男人則是一副愧疚的神情,眼中還有些須淚花。
趙小兵見狀:“別在這裏裝了,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這時梁浩開口了,“你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要不是有原因,伯伯怎麼會丟下伯母不管的。”
“別說了。”男人阻止梁浩繼續說下去,“是我對不起她。”說罷是轉身離去。
而趙小兵通過兩人的對話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猜測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乾媽的丈夫。
“梁平偉!”趙小兵喊道,男人頓了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猜想得到印證,他的火氣更大了,一個空翻來到梁平偉面前,“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你還算是個男人麼,一直拿有原因來找藉口,看在我乾媽的份上,今天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要是在找理由不說的話,我就。”趙小兵朝着梁浩等人一伸手。
梁平偉轉頭看去,所有人都抱頭痛哭的哀嚎着。
他看向趙小兵,猶豫起來,等到身後的聲音更大時,他說:“趕快放了他們,我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
趙小兵將手收回,梁平偉讓他再等一會,而後喊來了梁浩,他讓他把門口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不能讓外人看出這裏發生過打鬥。
然後又交代衆人,要他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等一切安排妥當,他警惕的環視一週,又到裏面看了一會,然後帶着趙小兵進了梁家,兩人沉默着在裏面走了會,最後停在了一個有些雜亂的倉庫前。
“進去吧,這裏平常沒什麼人來,外面也觀察不到。”
一進去,趙小兵直接詢問到底怎麼回事,梁家爲什麼要把梁秋月趕出去,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幫助,就連病重也還要趕盡殺絕。
梁平偉沉默了一會,一臉愧疚,“老婆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自己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剛纔說的對,我真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