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趙小兵忙拿出銀針悉數揮出,銀針和彈珠相碰,發出叮鈴噹啷的聲音,他重新退回了先前的隱蔽位置。
“呂青衣,你要不說話,我還不知道是你呢,沒想到幾天不見,你的實力有所長進,而且也變得聰明瞭許多。”趙小兵說,“你剛纔本來有機會一下殺了我的,你猶豫了,是不是因爲害怕。”
趙小兵故意激怒她,他不信她的子彈用不完。
呂青衣瘋狂扣動扳機,很快又停了下來,趙小兵擡頭,頭頂傳來強烈的轟鳴聲,似乎是有直升機來了。
“看樣子剛纔的大爆炸把驚鴻島上的工作人員給引了過來,趕緊把槍放下投降吧。”
呂青衣大喊,“你等着!”人並沒有離開,她是想要製造出逃離的假象,然後等趙小兵放鬆警惕出來的時候再給予致命一擊。
趙小兵並不是傻子,他知道暗處的呂青衣並沒有離開,所以遲遲沒有出去,還悄咪咪的換了一個位置。
頭頂已經開始有人往下挖,呂青衣無奈,往後一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從另外一個地方離開,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騰蛇大人,任務失敗了。”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的聲音,她繼續道,“您放心,我知道規矩的,會付所有的責任,我現在就想見一見白瓊,現在趙小兵孤身一人前來,白瓊你們應該順利接到了對吧。”
“噠”,一個在顯示器面前坐着的男人點燃了一會煙,剛纔在地下室內所發生的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楚。
“人接到了,既然你那麼想證明自己清白的話,那你就過來吧。”他淡淡的說,看見呂青衣準備掛斷電話,“彆着急,帶你見她是有條件的。”
呂青衣左右看了眼,“騰蛇大人儘管說。”
騰達大人要求她藏匿蘇欣的地點,呂青衣全然照辦,然後得知白瓊就在島上的一個廢舊倉庫裏面。
說罷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喊來了兩個手下,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
呂青衣很快就趕到了廢舊倉庫,她寧願受到布衣坊的處罰,也不想揹負一個叛徒的名聲,不過,她不知道白瓊已經死了。
而這個倉庫是騰蛇大人給她準備的一個陷阱。
因爲已經死無對證,他們需要確保不出半點岔子,避免讓布衣坊遭受到致命打擊,加上她已經連着失敗了兩次,這樣的人遲早是要死的。
呂青衣並沒有感到危險,推門進入。
在其走近一些的時候,身後的門瞬間關上,十來個人從各種廢舊物體後站起,二話不說朝着她釋放了暗器。
呂青衣躲開,同時掃了一眼倉庫,發現並沒有什麼白瓊。
“我要見騰蛇大人,我真是不是叛徒,我是被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重要嗎,你已經連着失手兩次了。”一人說,手一揮,數十個暗器飛向她。
雖然她身手不錯,但也頂不住那麼多暗器,而且這暗器是有毒的,她抵抗了一陣便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緩慢和遲鈍。
不行,我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她準備逃跑。先是做好迎戰準備,而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她騰空而起,利用腦袋作爲跳板來了一個二重跳,最後藉着飛針攀到了通風口,順利的逃離了舊倉庫。
然而也只是逃離倉庫,騰蛇的手下很快追了出去。
呂青衣的動作越來越慢,他們順利將其團團圍住,“別跑了,你逃不掉的。”一人擡手,一把槍指向了她。
“我。”她還想着再爭取一下。
然而話還未說話,胸前一股劇痛,雙腳有些飄忽不定,朝旁踉蹌的兩步,直挺挺的摔到了池子裏面。
碧綠的池水瞬間被染紅了大片。
“我們要把她撈上來麼。有人問。
“不用。”剛纔開槍的那人冷冷道,“我對我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剛纔那一槍絕對是命中心臟必死無疑,我們現在把她撈起來帶到另外的地方,反而有可能給我們帶來麻煩,這地方還算偏僻,讓她自己沉下去。”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人拿着根長棍小心翼翼的靠近池子。
是趙子成。
半個小時前,他和熊智分頭探查驚鴻島的情況,在半路上,他看到鬼鬼祟祟的一行人,於是跟了上去,一切事情他都看的真切。
他用棍子撥弄幾下將呂青衣給撈了上來,手在她的鼻前放了會,又摸了下脈搏,還有救。
將呂青衣的衣服解開,發現剛纔那一槍並沒有射中呂青衣的心臟,而是從她的心臟邊緣穿過。
猶豫了一會,他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快,堵在了呂青衣的傷口上,環視一週後將其帶離。
他打電話給趙小兵,卻遲遲沒有人接通。
趙小兵現在正因爲島中心地下室爆炸而被帶到警局做口供,雖然種種證據表明爆炸還是其中的槍擊都和他沒有關係,但因爲事情重大,警方還是決定要再仔細進行調查。
趙小兵無奈,只好讓人來將他保釋出去。
手機上有幾個趙子成的未接電話,但等他打過去的時候卻一直處於通話中。
他滑動幾下屏幕,撥通了關海山的電話。
不過前來保釋的人並非關海山,而是路輕柔,她解釋說關海山現在正在給人治病,一時抽不開身。
“他剛纔不是說晚上沒事的麼。”
“是,沒事,不是,剛有事的,你知道,這都說不定的。”
實際上她是得知關海山要來保釋趙小兵,所以自己提議過來的,再次見到趙小兵的她十分激動,難掩欣喜之意。
趙小兵倒也無所謂,只要能讓自己出去就行。
手續很快辦好,出了警局,陸輕柔突然將他的手給擡起,“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呀,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你爲什麼會進警局呢。”
趙小兵看了眼,“不過是些小傷而已,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