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你厲害,但請你相信我!”柳茹霜一臉堅定的看着趙小兵,又再一次伸手想爲他把脈。
誰知趙小兵大手一揮,反手給了她一掌。
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後,砰的一聲,柳茹霜摔倒在地。
“不讓就不讓,至於這樣嗎?”柳茹霜手支撐身體坐了起來,揉着疼痛的地方委屈着說。
趙小兵看傻了眼,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一下子失了理智,對着柳茹霜就是一掌。
可是自己剛纔只用了一點力,她怎麼就飛出這麼遠?
柳如霜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可是她一擡頭對上的竟是趙小兵充滿血絲的雙眼!
那雙眼睛真像看獵物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你要幹嘛!”柳茹霜害怕了,顫抖着身體後退了幾步。
聽見了柳茹霜的驚呼,趙小兵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糟糕!真的失控了!”趙小兵暗道不好。
趙小兵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體也越來越燥熱。
趙小兵現在內力暴走連帶着本就控制不好的真氣也在身體裏亂竄。
兩股氣流毫無頭緒的在他身體裏四處亂撞,趙小兵一臉痛苦。
他現在意識混亂,滿腦子都是想要毀滅周圍一切東西的衝動。
不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倘若自己真的失去了意識,那後果不堪設想。
趙小兵瘋狂的搖着頭拼命的捶子自己的腦袋,想要通過疼痛來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這點疼痛在兩股真氣的亂竄之下,顯得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短短短几秒間,趙小兵的皮膚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紅,彷彿像是要烤熟了一般。
“趙小兵,你,你別動!我這就爲你扎針。”柳茹霜看着趙小兵幾乎癲狂的模樣,也顧不得害怕和身上的疼痛,硬着頭皮走到趙小兵的身邊。
“別過來!”
趙小兵甩了甩頭,喃喃道。
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兩股氣暴走的越來越厲害了,感覺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從自己的身體裏鑽出來。
趙小兵還未說完,柳茹霜便快步靠近他,慌張的抓起他的手。
“你再忍忍,一會兒就好,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柳茹霜將趙小兵的手拉直,一針紮了下去。
但卻沒有得到意想中的結果,還讓趙小兵的氣息更加暴躁。
“滾!”趙小兵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只見趙小兵痛苦的摔打着身邊觸摸得到的東西,柳茹霜還想伸手拉住趙小兵想將他控制下來,卻被趙小兵一個甩手推了出去。
嘩嘩譁!
身邊能砸的東西能扔的東西,都被趙小兵給砸了,身邊的東西都被毀滅了,趙小兵還不滿足,轉身走向其他地方。
失控便等於走火入魔,處理不好可是要丟掉性命的。
底子紮實的人一般很少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除非是心中有雜念,胡思亂想,或者說認真的時候被別人打斷。
他以前突破瓶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中,所以不會有人來打斷他的突破。
柳茹霜遲遲未到,自己以爲她一時半會兒趕不到,這才坐下準備突破,誰知她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來到了自己家中,並出手打斷了自己。
她如果不拍那一巴掌,自己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趙小兵,不會是,因爲我剛纔拍了你一巴掌吧……”柳茹霜一臉痛苦。
不知道趙小兵這到底是怎麼了,可柳茹霜總感覺趙小兵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自己。
“既然是我害他變成這個樣子的,那我一定要對他負責!”柳茹霜喫痛不已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管不顧的就要朝趙小兵走去。
“讓開!”
眼看柳茹霜即將要邁步走過去,這時一個滄桑渾厚的聲音響起。
“是誰在裝神弄鬼?”柳茹霜驚呼一聲。
客廳中一幅看起來有一些年代的畫飛到了柳茹霜的面前阻止着她前進的腳步。
那個滄桑渾厚的聲音也正是從這一幅畫裏面傳出來的。
掛畫裏是一位老者正在桃花樹下賞着桃花,而老者的魂魄也依附在畫中。
人魂本是不能有任何接觸的,除非一些特殊體質的人能夠看見魂魄並能與之溝通。
但事態緊急,老者便分散了他一些魂魄的力量,轉化成聲音來阻止柳茹霜。
“這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有些不長眼的邪祟打擾到了趙小兵。”柳茹霜一臉沉重,立即閉眼默唸了幾聲咒語。
待咒語唸完,她依舊緊閉雙眼,但視線卻異常清晰。
“哼!雕蟲小技!”老者冷哼,緩緩從掛畫中幻化出一個身影。
“邪崇,你竟不安守本分出來害人!”柳茹霜一臉嚴肅,眉頭緊皺。
邪崇本是極陰之物,倘若在人的身邊呆久了,那會影響一個人的陰陽調平。
但她知道的始終太過淺顯,對於趙小兵這種有兩股氣的人來說,邪崇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
“本是沒有,口氣倒挺大,剛纔若不是你拍了這小子一下,他也不至於走火入魔!”老者衣袖一揮,釋放出極大的陰寒之氣。
不做停歇,左右手交換便飛向趙小兵。
剎然間,柳茹霜親眼看着地板上結出冰塊。
“你又是誰?憑什麼這麼說我!”柳茹霜不服氣道。
只見老者頭也不回,只是反手一彈一股勁兒就朝柳茹霜襲來。
房間裏氣溫驟然降低,冰塊已經凝住了,自己的腳不能動彈,柳茹霜想要躲開這股氣,卻沒辦法,只能硬生生扛下。
只見柳茹霜擡手護住自己的腦袋。手上的手鐲正對着那一股襲來的勁。
直接裏面飛出一道耀眼的光,將勁擋了下來順便照亮了整個屋子。
“佛家的玉鐲?”老者一愣,看來小姑涼來頭不小。
就在這時,趙小兵又大吼了一聲。
老者面色一沉,沒好氣的說道:“一會兒再回來收拾你這個沒大沒小的。”說完趕緊捏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