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李叔一愣回答道。
是啊,他們柳家在雲城內除還有一處房子。
按道理來說,柳家一開始是在雲城發展的根基,只是後來因爲家族企業越做越大便搬去了更好的地方定居。
那一處房子便是柳家祖上傳下來的老宅。
車就停在門口,柳茹霜和李叔下車後並肩走進了庭院。
“李叔,你說我爸現在會不會氣炸了?他那個脾氣真的跟頭牛一樣,又臭硬!”柳茹霜一邊推開門,一邊嫌棄着。
“這……”李叔一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柳茹霜說的這個問題。
當大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柳茹霜扭頭回來看見房裏有人,她一頓,噤聲了。
“怎麼了。”李叔見柳茹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便順着柳茹霜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老爺!”只見李叔迅速走到那人跟前,地址頭恭恭敬敬地說。
房內烏壓壓一片人,但他們一字排開規規矩矩的站着,雙手揹負在身後眼睛目視前方紋絲不動。
然而在他們中間搬了張椅子,一位中年男人正襟危坐。
男人手拿摺扇一臉嚴肅,一種無形的威壓在空中飄浮,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便已經俯瞰了好多人,仔細看你會發現他與柳茹霜有相似之處。
“你不是在柳家大宅內嗎?怎麼到這裏來了!”柳茹霜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後嗲聲道。
“怎麼,還不歡迎我?”男人道。
“不是,爸。”柳茹霜立即反駁。
“還知道我是你爸呀,我看你現在是想造反是吧?我的電話不接直接整關機看來是對你太慣了!”柳蒼年看着柳茹霜,一臉怒氣道。
“沒有沒有,沒有要造反!”柳茹霜狗腿的趕緊跑到柳蒼年的身邊給他捶背捏肩。
柳蒼年看見女兒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沒有?那幹嘛不回家!”
被柳蒼年這麼一問,柳茹霜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爲什麼不回家,他老人心裏沒點數嗎?要不是他一直逼婚那自己至於有家都不回嗎?
“怎麼不說話。”柳蒼年見柳茹霜沒說話,扭頭看着一臉糾結的柳茹霜。
“啊?”柳茹霜聽見柳蒼年問她,驚慌的看着柳蒼年說:“不是我不回家,只是……”
柳茹霜說了一半便又停下了,柳蒼年看着女兒吞吞吐吐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從小到大你一緊張說話結結巴巴的,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沒有得到第一名,肯定是在想辦法將這個第一名奪回來,好回家忽悠我是吧?”
柳茹霜見自己的父親,完全將自己的小動作洞悉了,柳蒼年直白的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一些羞愧的。
不愧是親爸,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手掌。
“爸,我不想回去。”柳茹霜開始撒嬌道。
“不要軟磨硬泡撒嬌沒用,趕緊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就走!”柳蒼年沒有理會柳茹霜說。
看老爸這個樣子,今天是非逼自己回去不可了。
但,柳茹霜豈是聽話之輩!
“不!”柳茹霜甩手站離柳蒼年遠遠的。
“不?”柳蒼年眯着眼看着柳茹霜將她的話在重複了一遍。
無形中硝煙瀰漫,濃濃的火藥味開始蔓延。
柳茹霜捏着拳頭,手心裏全是冷汗。
父親這個樣子是生氣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和父親當面叫板過,以前武逆父親都是不在他身邊纔有那個膽子。
現在父親近在咫尺,強大的威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無論如何,我今天是不會和你回去的!”柳茹霜低着頭不敢去看柳蒼年的臉。
不用看柳茹霜都知道現在父親肯定黑臉了,從來都沒有人怎麼跟他說過話,也出來沒人質疑過他的決定。
自己真的和父親回去了,等待着她的就會是嫁作人妻,相夫教子,一輩子依附於夫家。
那條路是柳茹霜不想走的,也不是她自己選着的!
她不想一輩子跟着父親安排好的路走,她想要擁有自己的思想走自己選着的路,而不是想溫室裏的花朵一般中看不中用!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柳蒼年冷笑提醒着柳茹霜。
聽見父親這麼一說,柳茹霜臉色蒼白,額頭也開始冒着細細的冷汗。
自己當然記得父親說過什麼,怎麼會忘!
“看樣子,你沒忘啊,反而記得好好的!”
“我是第一名!”柳茹霜身體一緊張腦子空白大聲的說道。
柳蒼年看見女兒反應這麼大,得意的笑了笑,一個揮手便見身邊的一位黑衣男子拿着牛皮文件袋走向柳茹霜,將袋子遞到了柳茹霜的面前。
“第一名?自欺欺人啊,現在到處鋪天蓋地都是趙小兵獲得中醫藥大會總決賽的消息,你覺得我還不知道嗎?”柳蒼年淡淡的瞥了一眼柳茹霜擡手示意:“我講的不清醒你可以看看帶着裏的文件,實在不行我叫人把那天比賽主持人宣佈的影像拷貝出來給你看。”
“爸,我是個人啊!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想按照你的安排來!現在還沒塵埃落定,是不是第一名還要在等等。”柳茹霜低着頭顯得有些無力道。
“第一名?就是等有時間和趙小兵商議讓他自己主動放棄,你名正言順的當上第一嗎?”
“您,您怎麼知道?”柳茹霜一臉震驚,她以爲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可父親怎麼會知道。
“我是你老子,你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而且你遲遲不肯回家也極度可疑,讓人隨便查查就知道了。”柳蒼年不以爲然的說道。
“可是……”柳茹霜不甘心。
“沒什麼可是,你只要乖乖回家就行,這回的是我可以既往不咎。”柳蒼年輕聲道。
“我不回去,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柳蒼年聽見柳茹霜說的滿臉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