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多名凌家子嗣身負重任，還住在醫院裏，因此謝恩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不斷給凌若楠使眼神。
凌若楠會意，沒接受凌明瑞的責怪，不卑不亢地回道：“爸，你怎麼就認爲這事情一定是我或者子淩策劃的呢？你要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在越州。”
“好了，今天叫你過來是一起喫飯，不是讓你罵人的，”凌錦華打斷了凌明瑞的責怪，“大過年的，女兒回來，當父親的怎麼可以破口就罵？”
說着，指了指桌上的女兒紅：“人家的父親，會爲女兒準備豐盛的嫁妝，還有女兒紅。你呢？你就這麼一個女兒，這麼大了，也沒讓她嫁人，你怎麼當父親的？”
見凌錦華居然是這樣的態度，凌明瑞挺喫驚。
“過來陪老爺子喫飯，就別說這些不高興的話了，”謝恩華馬上跟着勸道：“楠楠今年沒和我們一起過年，昨天剛剛從越州回來，你這個當父親的見了自己的女兒，怎麼就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敢情，孫兒還比女兒親？”
“能力好的人欺負別人，能力差的人被別人欺負，”凌錦華說了這句話後，再大手一揮，“好了，都別說了，楠楠有好酒帶過來，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一杯。二十二年的女兒紅呢!”
“爺爺，如果爸當年真的埋了幾罈女兒紅，估計到今年已經四十一年陳釀了。”凌若楠咬着嘴巴看着自己的父母，“我到現在，還是個大齡剩女，人事檔案婚姻那欄中，寫着的還是未婚。”
正端着茶杯喝茶的凌明瑞，聽凌若楠這樣說，不禁愣了一下。
謝恩華也愣在了那裏，旋即她抹起了眼睛。
“爸，楠楠現在還未成婚，我們當父母的，確實很對不起他。現在，旭升和子凌都回來了，也得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了。”謝恩華說着，拉過身邊凌若楠的手，哽咽着說道：“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也該讓他有個家了。”
“不行!”凌明瑞卻是直接反對。
見凌明瑞直接反對，凌錦華有點意外，謝恩華更是喫驚，凌若楠也同樣愕然。
“現在這種情況下，讓你們光明正大地結婚，你覺得會有多少人的目光盯上你們？”凌明瑞冷着臉對凌若楠說道：“我相信，如果你們現在就公開舉辦婚禮，那你們的日子，根本沒辦法過下去。”
聽凌明瑞這樣說，凌若楠鬆了口氣，她拉了拉準備站起身和自己老伴爭吵的謝恩華，小聲說道：“媽，爸這是爲我好。這事情我們不着急，反正二十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幾天幾個月。”
再對凌明瑞說道：“爸，我一直信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忍讓了二十幾年，不想再忍讓下去。子凌脾氣比我更急躁，他幾次差點身死，心裏彆着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針對我們母子的事情，不然我們還是不會客氣。我們不想生活在擔憂之中，我們更希望平平淡淡地生活。”
“好了，都不說了，”凌錦華衝準備開口的凌明瑞示意了個眼神，再招呼道：“中飯時間了，坐下喝酒吧。除夕夜，若楠沒來，今天帶了好酒過來，我們爺孫三代人，好好品嚐一下二十二年陳的女兒紅。”
謝恩華拉着凌若楠的手，坐在另外一邊。
凌錦華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凌明瑞和凌若楠當着他的面說了這些話，也沒影響他的心情。
凌明瑞終於明白了自己父親的心思，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陪着凌錦華喝酒。
兩人年紀都大了，不敢多喝，再加上凌若楠的勸，因此只喝了半斤左右。
一罈女兒紅有十斤，剩下的酒，凌錦華戀戀不捨地親手把泥封封上，再叮囑身邊的人好生放好，別讓酒變酸了。
喫完中飯後，凌若楠說去看看住在醫院裏的幾個侄兒，凌錦華也沒說什麼，讓她去了。
去的時候，凌若楠答應謝恩華，晚上過去陪他們喫飯。
凌若楠走後，凌明瑞陪着凌錦華說事情。
“我們家這些小子，還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坐下後，凌明瑞嘆了口氣後說道：“他們折騰了那麼多事情，沒把他怎麼樣，他隨便還敬了一手，他們就喫不消了。呵呵，他們真是蠢，居然不用腦子想想，稀裏糊塗就和別人幹上了。打贏了還好，結果自己打到了醫院裏面去。如果換成那小子，絕不會有一點事情。”
“看樣子，我還想錯了，”凌錦華嘆了口氣，“那小子當磨刀石，還太硬了一點，我們家這些小子，沒一把好刀。刀不一定能磨好，還有可能折了。”
凌明瑞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爸，是不是打算改變主意？”
“這塊磨刀石還要用。”凌錦華輕輕地搖了搖頭，“楊雲中策劃的事情，他都能偵查清楚，還反手一擊，差點要了楊雲中的命。這小子，手段還真厲害，手下的人能力也不一般。這些小子遇到強敵，如果不團結起來，如果自己不能變得強大，那就任他們自生自滅好了。凌家的未來，交到他們手裏，也沒有……未來。”
“我明白了，”凌明瑞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認可凌錦華所說的觀點，“楠楠這兒子，雖然自小長於鄉村，但性子還真倔強，手段也有一些。再加以磨練，應該會更出色。他的人緣也不錯，剛來燕京這麼點時間，就有這麼多人願意幫助他，連楊家小妮子、歐陽家的姐妹，還有陳家小妮子都鍾情於他，呵呵，和他老子當年差不多。”
“可惜，他老子沒他厲害，不然事情也不會這樣。”
凌明瑞點點頭，認可了凌錦華所說。
再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陳一和打了招呼，他們不會再計較了。”
凌錦華苦笑道：“今年，肯定會更加熱鬧。不知能不能看到精彩的片斷!”
“爸，一定能的!有他們爺孫倆守護你的健康，你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
“這小子，知道利用這一點，也算他厲害。”
“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