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搖頭：“不太相信，因爲他們沒必要這樣做。如果真的做了這種事情，除非是歐陽凌雲和歐陽菲菲腦袋進水了但不能排除歐陽家其他人偷偷做這種事情，這是最讓人擔心的。”
“不，最讓人擔心的是，其他人做了這種事情卻打着歐陽家的旗號”羅子凌又馬上糾正了句。
“歐陽菲菲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歐陽凌雲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凌若楠點頭認可了羅子凌的分析，“最有可能的，還是歐陽家那些不滿意歐陽菲菲和歐陽凌雲的人，想故意陰他們，或者是其他家的人，想栽贓陷害歐陽家，順便陰楊家一下。”
“媽，我懷疑這是凌正平所爲。”羅子凌說了自己的推斷，“他派人到潭州，想害我們。說明他早就盯着楊遠山的動向，早早派了人去潭州。既然他早早策劃了這事情，那不可能只是針對我。派人暗殺我，只是行動計劃中的一部分，暗算楊遠山纔是最主要的目的。”
凌若楠聽了後，沉默不語。
她也有這樣的懷疑，但這懷疑卻不能說出來。
她已經答應父母，要想辦法改善與凌正平的關係。
如果再承認這事情是凌正平所爲，那兄妹兩人的關係不可能恢復。
見凌若楠不語，羅子凌再道：“當然，其他人都有可能，特別是方家和陳家，他們不願意看到楊、凌兩家聯合，因此使招破壞此事。連環計使出來，也沒什麼奇怪。”
“有可能”凌若楠依然點頭，猶豫了一下後，又再說道：“但也不能排除是楊遠山自己所爲，或者其他楊家人所爲。”
羅子凌想到過這是楊家其他人所爲，但並沒懷疑這是楊遠山自己策劃的事情，聽凌若楠這樣說後，愣了一愣。
他也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這種病毒感染後，能誘發腫瘤細胞快速增生，導致腫瘤病人的情況惡化。楊遠山應該不會冒這個風險吧？”
“凡事都有可能”凌若楠卻是搖搖頭，再道：“我們的猜測只是猜測，具體情況怎麼樣，要調查了以後才明白。或許，調查了也不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羅子凌有點鬱悶了。
凌若楠想了想後，再對羅子凌說道：“無論怎麼樣，這件事情都是性質很嚴重，有可能再次攪起燕京上層之間的風波，甚至再起大的爭鬥。有時候，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目的是什麼。”
凌若楠的話，讓羅子凌豁然開朗：“媽，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借這件事情達成自己的目的？”
凌若楠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子凌起身，坐到了凌若楠身邊，和她同擠在一張椅子上。
凌若楠怔了一下，俏臉居然浮起了微粉。
“你幹嗎啊？要是被人看到，那又要說閒話了”凌若楠掐了羅子凌一把，“坐到一邊去，沒一點樣子”
凌若楠瞬間從高冷女總裁變爲嬌俏可人的小媳婦，羅子凌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但他馬上就收起了笑容，很認真地說道：“媽，陳如常是不是也患了癌症？”
“你想做什麼？”她略帶驚恐地看着羅子凌。
“要不，乾脆就把陳家毀了吧”羅子凌輕輕地說道：“陳如常挺討厭，如果他不在了，那陳家的格局會徹底變了。”
“這事情，必須三思而爲，一定要考慮清楚得失與風險，還有，有沒有必要”凌若楠湊近羅子凌耳朵，很小聲但很堅定地說道：“不然，我們就會有天大的麻煩。”
“媽，我會認真考慮的”見凌若楠並沒有激烈反對，羅子凌鬆了口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若楠只是嘆了口氣，並沒馬上說什麼。
羅子凌也沒說什麼，而是就這樣坐着，替凌若楠按捏起肩膀來。
凌若楠也沒拒絕，任羅子凌替她按捏。
稍一會，她輕輕地說道：“我還以爲，你是想再壓凌正平一把，換取些利益。”
“其實，我們的目的可以不只一個”羅子凌笑道：“可以好幾個，很多個，廣撒網，有可能捕到多條魚。”
凌若楠最終點了點頭，但又提醒了句：“無論什麼事情，我們都要細細掂量，在確定沒有任何紕漏後，才能付諸於行動。”
“媽，我明白”羅子凌點了點頭後，又問凌若楠：“聽說我爸今天上午去找楊雲林了？”
“這事情，我也剛剛聽說，我讓你爸今天晚上回家一次，到時我們再當面問問他吧”凌若楠再嘆了口氣，“希望他能告訴我們經過”
“要是你審問，他敢不告訴？”
凌若楠白了羅子凌一眼，然後捏了他一下，“趕緊下去，成什麼樣子了？都這麼大了，還要媽抱你？”
羅子凌只得起身換了條椅子。
重新坐下後，他再說道：“媽，那你就想辦法審問一下吧，希望他能告訴我們具體情況。對了，今天下午我想去幫黃晨的媽媽檢查治療一下。如果黃晨過去，我再和他聊聊其他一些事情，問問他有什麼打算。”
“你自己安排吧”凌若楠沒有反對。
母子兩人也沒再聊什麼事情。
中飯時間到了，羅子凌陪凌若楠去食堂喫中飯。
凌若楠極少在職工食堂出現，她和羅子凌一起出場，震驚了所有就餐的員工。
食堂負責人屁顛顛跑過來，準備替母子兩人準備幾個好喫的菜。
他心裏也在嘀咕，凌若楠要來食堂喫飯，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的他根本來不及準備。
但凌若楠卻拒絕了食堂負責人的安排，也把另外那些圍過來的管理人員趕走，說今天他們母子就想靜靜喫頓便飯。
羅子凌笑吟吟地陪在凌若楠身邊，親自過去幫她打飯，吳越也跟着幫忙。
打了飯菜後，三個人找了張靠角落位置的桌子，慢慢地喫起了飯。
喫飯的時候，羅子凌笑嘻嘻地調侃了句：“媽，這頓飯，肯定能讓我收穫得多的人氣，以後你得多陪我到食堂喫飯”
凌若楠只是回了個白眼，怪羅子凌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