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身上一直掛有各種職務。”歐陽菲菲說着，掰着手指數了起來，一連說了十個，兩隻手的手指頭都不夠數了，直把羅子凌聽的目瞪口呆。
當然，她這些職務，都是那種只有榮譽象徵，用來唬普通百姓，一些時候享有特權的什麼委員之類的職務。羅子凌清楚這些榮譽職務是什麼，更清楚這些東西的份量。
如果想要有所作爲，這些虛銜幾乎沒太多用處。
相反，如果你有了實際職務，那這些虛的職銜自然就有了。
“從你媽身上，我算是真正明白了，像我這樣，只能說某一方面成功了。商而優則仕，你媽走的差不多是這樣一條路。她開始踏上仕途的時候，年齡其實已經比我大了。除了出身，我和她相比，同齡時候獲得的成就更高，但我也知道，即使我想往這方面發展，最終取得的成就也不可能比她高，畢竟我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父親和爺爺。”
“說說你的打算。”歐陽菲菲的話，讓羅子凌很有興致，“你現在的成就不低了，但只是商業方面。從商業跨到真正的仕途，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知道!”歐陽菲菲點了點頭，“你媽是從北方集團引入國資背影，高層管理員工因此而有行政級別開始的，我覺得，這是一條不錯的途徑。”
“你已經在做這樣的事情了？”羅子凌顯得很驚訝。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並沒隱瞞：“我準備將凌雲集團一拆爲二，新設立一個凌菲集團，將現在凌雲集團的大部資產注入凌菲集團......”
“等等!”羅子凌打斷了歐陽菲菲的話，“爲什麼叫凌菲集團？是哪兩個字？”
“凌雲的凌，草字頭一個非的菲，就是我歐陽菲菲的菲，”歐陽菲菲解釋了一下後，很奇怪地看着羅子凌，“怎麼，有問題嗎？”
“哦，是歐陽凌雲的凌，不是我羅子凌的凌!”羅子凌點了點頭，“那你繼續!”
歐陽菲菲很想捅羅子凌一刀，但最終她只是不友善地瞪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拆分後的凌雲集團大概還能剩下一千億資產，到時我準備擴充股份，引進國有資產......”
“等等!”歐陽菲菲的話又被羅子凌打斷了，“你說剩下多少？”
“一千億左右啊!”歐陽菲菲很奇怪地看着羅子凌，弄不清楚他爲什麼老是這麼大驚小怪。
“那你轉移到凌菲集團的資產有多少？”
“大概八千億左右吧!”歐陽菲菲說的輕描淡寫。
“天哪!”羅子凌忍不住驚歎了聲，“幾千億資產，在你眼裏難道就這麼輕飄飄嗎？”
“其實就一堆數字而已!”歐陽菲菲完全不當回事，“你難道不是這樣覺得嗎？”
“不這樣覺得!”羅子凌拼命搖頭，“富婆的世界，我們窮吊斯真的不懂。我突然想到，我過去二十年所用的錢加起來，也沒有五十萬吧？來燕京之前所花費。就當五十萬吧，十年就五百萬，一百年就五千萬。天哪，即使我每年花五十萬，你說的一千億資產，我至少要......多少年來着？數學沒學好，一下子算不出來，是二十萬年還是兩萬年？”
“好吧，好吧，那我也算一個豪富吧，只不過我從來不敢也不會像你這樣，把幾千億資產當成無物。”羅子凌擺了擺手，示意歐陽菲菲繼續，“好了，我們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說你的計劃。”
歐陽菲菲再橫了羅子凌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一千億資產，差不多就是凌雲集團上市部分的市值。我準備，引入國有資產，擴充股本到一千五百億左右，讓國資當大股東或者二股東，再想辦法把凌雲集團變成國企，那樣很多人就可以獲得行政級別。”
“一切都和北方集團類似？”
“差不多!”歐陽菲菲點了點頭，又有點鬱悶地嘆了口氣，“但凌雲集團想改制，肯定沒那麼容易。歐陽家有人反對，公司內部也有反對的聲音，我還擔心，國資引進後，會改變公司管理的方式。現在的凌雲集團，已經有了一套非常成熟的管理機制。”
羅子凌再問：“你怕國企的那些陳規舊俗影響你的管理效率？”
“差不多這樣!”歐陽菲菲沒有否論。
“那有北方集團的路子可以借鑑，沒什麼大不了的!”羅子凌笑了笑。
“但你媽是凌家的公主，有她爺爺和父親支持，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麻煩。”歐陽菲菲又白了羅子凌一眼。
“再翻白眼，當心眼珠子從眼睛裏掉出來。”
“要你管？”歐陽菲菲故意衝羅子凌翻了好幾個白眼，還伸腳踢了他一下，“沒有人比你更噁心的了。”
“如果我媽願意幫你，那一切不成問題。”羅子凌避開了歐陽菲菲的一踢，再很認真地說道：“至少，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我已經和你媽說過這事情了，”歐陽菲菲微微地嘆了口氣，“她沒表態，只是讓我考慮清楚。畢竟，資產的得與失可能就是幾億幾十億甚至上百億，這不是小事情。而且，這樣的改變，有可能最終讓歐陽家的定位發生變化。”
羅子凌再次笑了笑，“我知道，過去這些年，歐陽家因爲遊離於政Z之外，因此沒遇到什麼大的麻煩，最終成就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如果你想有突破，成功了那你就名垂青史，失敗了，整個歐陽家就被你葬送，所以，你肯定要慎重考慮，我媽這樣說，也是提醒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知道!”歐陽菲菲點了點頭，“所以嗎，我找你商量來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主意？”
羅子凌反問道：“你需要什麼樣的主意？”
歐陽菲菲頓時有點生氣：“你真實的想法告訴我就行了，別虛情假意，我需要聽真話!”
“真話就是，等我回國以後，再告訴你我的想法。現在，我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