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凌若楠停下了話，猶豫了一下，沒將後面的話再說出來。
羅子凌沒猶豫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我不可能答應這件事情，陳曉怡生了個女兒的事，已經是個天大的錯誤，我不想再犯更大的錯誤。除非，以後娶了陳曉怡。”
羅子凌這樣回答，凌若楠並沒什麼意外，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會這樣回答的。反正，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完成的，也不是隨便就能做成的。我雖然答應了陳如常，但並沒說很快就要做到。反正哪，只要你們都活着，這事情就沒斷了可能，也不算是糊弄他了!”
凌若楠這樣說，羅子凌鬆了口氣：“媽，你覺得，這事情陳如常並沒和陳一寧說，陳一寧應該不知道這事。”
“陳如常應該沒和陳一寧說，但肯定和陳曉怡說了。”凌若楠站起了身，走到窗戶前面，靜靜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好一會再繼續前面的話：“陳曉怡肯定會找你說這件事情，她已經和我提了這事，但我沒和她說什麼。”
說着，她回過了頭，平靜地看着羅子凌：“這件事情要怎麼做，你自己和陳曉怡商量。無論你是怎麼決定，媽都不會強迫你。”
“我明白了!”羅子凌點點頭。
接着，母子兩人就陳如常死後可能發生的事情交換了一下意見。
這段時間，凌若楠做了很多的準備，羅子凌回來後，很多事情並沒交代。
趁今天這個機會，凌若楠和羅子凌說了一些此前沒有說的事。
快到五點半了，兩人才停止說話。
五點半已經是北方集團工作人員的下班時間，羅子凌和凌若楠不想給工作人員造成壓力，也在下班時間離開了北方集團。
走進電梯的時候，羅子凌接到了陳曉怡打來的電話。
陳曉怡在電話中告訴羅子凌，她爺爺已經長時間昏迷，醫生還在搶救中，情況非常不妙。
她問羅子凌，是不是真的沒希望了，她爺爺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他用藥物透支了自己的生命，藥物的支撐一過去，一切就結束了。”羅子凌還是把實情告訴了陳曉怡，“具體情況，你可以問問醫生。”
電話那頭的陳曉怡沉默不語，最終，她幽幽地問了一句：“剛纔你有沒有想過替他治療？”
“沒想過!”羅子凌很老實地承認，“他的病情早已經不可逆轉，今天爲了和我說這些話，他使用了藥物。我怕，我一施手，會有帽子扣到我頭上來，所以就沒想過出手。即使我出手，也是延續不了他的生命，除非他沒有使用藥物激發自己的潛能。我爺爺曾說過，只要不瞎折騰，捱過這個年，應該是可以的。”
“那先不打擾你了，我掛了!”說了這話後，陳曉怡再等了一下，聽羅子凌說了再見後，這才掛斷電話。
她並沒有就這事發表意見，只是吩咐開車的吳越，送他們去凌明瑞的別院。
車子剛剛駛出北方集團，羅子凌的手機又響了。
一看是楊青吟打來的電話，馬上就接了起來。
從南方回來後，羅子凌和楊青吟在機場分開就沒見過面。
不過兩人之間有微信的聯繫。
羅子凌告訴過楊青吟，今天有很多事要忙，晚上還要到凌明瑞那裏喫晚飯。
但他並沒說要去看望陳如常，這事情他不想讓楊青吟知道。
沒想到，楊青吟打電話來就是問詢這事。
“你下午去看望陳如常了？”楊青吟小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了，不只我!”楊青吟繼續聲音輕輕地說道：“應該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散佈出去的。”
“應該是陳一寧所爲吧!”羅子凌呵呵笑了笑，“散佈出去就散佈出去吧，反正遲早要讓人知道的。”
“陳如常的情況怎麼樣了？”楊青吟再問。
“差不多了!”羅子凌並沒具體說，而是反問楊青吟：“是你爺爺叫你打探的嗎？”
“是的，我在我爺爺這裏喫晚飯。”楊青吟並沒否論，“他說，你去看望陳如常了，可能準備幫他治療，如果你幫他治療了，那情況應該瞭解的很清楚。現在他對陳如常的病情瞭解的並不清楚，因此想通過你打探一下。”
“他已經不會再甦醒過來了，我也沒替他治療，只是看望了他一下。”羅子凌並沒告訴楊青吟，他和陳如常說了不少話。
這些事情，還是不告訴楊家人爲好。
楊青吟也沒再問，只是讓羅子凌小心一點，別惹到什麼麻煩。
末了，她再以楊遠山的名義，邀請羅子凌哪天到楊家老宅來喫晚飯，順便幫她爺爺檢查一下身體。
羅子凌自然答應。
“應該有很多人盯着401醫院，你沒有遮擋行蹤去醫院，即使陳一寧不散佈消息，也很快就會被人知道。”凌若楠在羅子凌掛斷電話後，小聲說道：“一些人想把事情弄的更復雜，肯定會把任何與事件有關的消息傳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羅子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凌若楠的意思。
“你抽個時間，去見見楊遠山吧，或許你可以通過和他的接觸，瞭解一下他最近的想法。”吩咐了羅子凌後，凌若楠又提醒道：“楊遠山可能會責怪你，還會在你面前說我們的不是，你別被他激怒就行了!”
“媽，不會的，我不怕他罵我，他如果罵我，那我就不幫他治療了。”
凌若楠看了羅子凌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凌明瑞的別院。
讓羅子凌和凌若楠都意外的是，凌正平也在那裏。
父子兩人在客廳說話，兩人情緒都有點激動，看樣子因爲什麼事情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