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羅子凌有種錯覺，這老頭兒是不是改變心性，真把他當成孫女婿，當成一個可以培養的人看待了。
但羅子凌對除楊青吟之外的楊家人並沒那麼多信任，多年的恩怨，不可能這麼快消除。
即使消除了，因爲利益的關係，新的恩怨很快就會起來。
因此，楊遠山和他說話時候表現的再誠摯，他也不會完全相信。
和楊遠山聊天后，有一點羅子凌可以確定，這次人事安排，凌正平的問題，引起了挺大的爭執。
楊遠山、方向等人都去找過凌錦華，在凌錦華面前表示了比較強硬的態度。
最終，凌錦華的願望落空了，凌正平沒有上去。
和羅子凌聊天的時候，楊遠山也沒隱瞞這一點。
當然，楊遠山並不知道羅子凌在凌錦華面前耍橫，差不多到了撕破臉的地步。
他還希望，羅子凌能把他的意思帶給凌錦華。
離開楊家老宅的時候，羅子凌心情挺複雜的。
剛剛回到學校，羅子凌接到了方東訊打來的電話。
方東訊想約他一起喫晚飯，說兩人好久沒見了，得見一下面，聯絡一下感情。
羅子凌考慮了一下後，也沒拒絕方東訊的提議，答應了方東訊一起喫飯的邀請。
傍晚六點鐘左右，羅子凌在一個裝飾挺考究的中餐館的豪華包廂內，見到了方東訊。
今天的方東訊，模樣與平時不太一樣。
以前的方東訊，對自己的穿着打扮非常看重，每次出門都是一絲不苟，鬍子也刮的很乾淨。
今天的方東訊，穿着還是挺正式，但頭髮的鬍子明顯沒有打理過，顯得有點不修邊幅。
“喲，是不是爲伊消的人憔悴啊？”羅子凌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還是要搞行爲藝術了？”
“這幾天忙，都沒顧上理髮刮鬍子。”方東訊呵呵笑着說道：“年歲見長了，留點鬍子也沒什麼，還能增長男人的魅力。”
“方大少都在忙些什麼？”羅子凌給自己倒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問道：“不會是忙着泡妞吧？”
“像我和你這樣的人，還需要忙着泡妞嗎？每天想泡我們的妞都不計其數，誰會花很多心思在這個上面？”方東訊呵呵笑着說道：“不過我們也挺可悲，想自己做主終身大事，幾乎沒有可能。所以，有玩就玩，別去想那麼多。”
說完，還重重地嘆了口氣。
“看樣子，近段時間家裏交給你的事情很多。”羅子凌一臉玩味地看着方東訊，“你爸爸，還有你爺爺，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幹了，對不對？”
“我比你大好幾歲，大學畢業都好幾年了，怎麼都要好好幫家裏做點事情了。”方東訊一臉苦笑，“而且，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不鍛鍊我，還鍛鍊誰？你也知道，上次丹曼來訪的時候，我跟在你後面揀了些便宜，與他們有了一些合作計劃。這段時間，我就在爲這些事情忙碌。”
“還真羨慕你!”方東訊一臉感慨，“他沒給我這樣的機會，我與他的合作，大多是傳統方式，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很多。對了，你和丹曼真的去歐洲時候才認識？我看你們關係很不簡單，好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不打不相識麼!”羅子凌一臉玩味，“我和他在歐洲起過沖突，最終他有把柄落在我手裏，而且他的對手，想和我合作，整一下他。他知道這事情後，就服了軟，願意與我們加大合作。”
“原來這樣啊!”方東訊恍然大悟，“原來，他受制於你，才願意和你有這樣的合作。”
說着，方東訊又忍不住感慨：“你真的厲害，連一國王子都受制於你，我要多向你學習。”
“想算計我的人太多了，總有幾個會有把柄落在我手裏。”羅子凌一語雙關地說了兩句後，又很鄭重地說道：“丹曼王子看上了楊青吟，想追求她，但沒得逞。他惱羞成怒之下，還想刺殺我，結果被我查明瞭真相。如果他不服軟，他不但會失去王位繼承人的位置，甚至有性命之憂。”
羅子凌這話，讓方東訊臉色微微變了一樣。
他呵呵笑了兩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和丹曼王子之間的交往真的有傳奇色彩，像小說情節一樣。還真應了那句話：現實比小說更精彩。”
“確實，”羅子凌點頭承認，“很多時候，現實就是比小說更精彩。誰也不知道，今天能一起喝酒的那個人，過幾天會不會成爲對手。現在是對手的人，以後會不會成爲親戚。一些人今天活的好好的，可能明天就掛了。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有時候真的不知道。”
羅子凌這喻意明確的話，很直接地說出來，讓方東訊微微變了臉色。
他清楚，羅子凌這肯定不是泛泛所指，而是變相警告他。
因爲心裏有鬼，因此羅子凌這話，極大地觸動了他。
但方東訊也不是簡單人物，他很認真地回答道：“說的不錯，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誰也不知道。就像陳一平一樣，經常乍度別人，不少人折在他手下，但最終卻意外死亡，連什麼時候死都沒有人知道。很多自以爲是人生的成功者，最終什麼時候慘敗都不知道。生活中不一定有永遠的朋友，但肯定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利益之爭，那這些都免不了。”
聽方東訊說到這裏，羅子凌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所以，我們隨時有可能變成對手，是不是？”
()
x33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