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你媽心裏，你的命比我的命值錢多了。”
“但她不是你，而且大部事情也不是由她做出選擇!”
凌錦華看了羅子凌兩眼，最終沒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麼。
他讓羅子凌幫他治療，治療的過程，並沒問羅子凌什麼。
羅子凌也沒主動說什麼，直到治療結束的時候，他纔開口對凌錦華說道：“太姥爺，我會給你留兩個藥方，我出去這段時間，你按藥方隔兩天服用一次就行了。現在是初春時候，乍暖還寒，平時你要多注意保養身體，別凍着。要是染了風寒，要及時治療。老年人的各種臟器功能都下降，一個普通的感冒，都有可能致命。普通感冒導致的肺衰竭，在八九十歲的老年人身上很常見。”
凌錦華看了兩眼羅子凌，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羅子凌又一次說起了這幾天他的方東訊之間的爭執。
“方東訊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連他上一輩的人，都一再在你身上喫癟，他想找你麻煩，那真是自找麻煩。”凌錦華一臉玩味地看着羅子凌，“連我這種老頭子，都要受你威脅，你說自己是不是很厲害？”
“太姥爺言重了!”羅子凌有點尷尬，“多謝太姥爺的寬宏大量，我呢，有時候就是性子太沖了。”
“方家、楊家，還有其他人，他們肯定不甘心陳家的一切，都被你們掌握，在事情還沒完全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們肯定不甘心被你們獨吞利益，想爭取一下。”凌錦華意味深長地說道：“還有一點你要記着，明爭暗鬥使小手段耍大手段，這是各大家族間不可能停下來的事情。關係再好的兩家人，甚至兒女親家，都有可能這樣做。所以，無論是方家，還是楊家對你使這樣那樣的手段，你都要接受，而不是抱怨。自己家裏人這樣待你，你也要接受。這也是考驗個人能力的事情，你強了，別的人就會忌憚你；你弱了，大家都想欺負你。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成王敗寇，叢林法則。”
“我明白了!”羅子凌恍然大悟，“看樣子，過去的這些時候，我們太仁慈了，難怪老是有人想欺負我們。以後，我會更加強勢一點。”
凌錦華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幾眼羅子凌。
離開凌錦華的住處後，羅子凌又去了凌明瑞那裏。
按道理，剛剛退下來，凌明瑞要忙的事情很多。
但這兩天，他大部分時間呆在家裏，不接待客人，也不出去活動。
羅子凌來到別院的時候，他正在看電視。
“外公，怎麼地京劇有興趣了？”羅子凌在凌明瑞身邊坐下後，笑着打趣道：“這不會是你的興趣和愛好之一吧？”
“偶爾聽聽也不錯!”凌明瑞拿起搖控器，關了電視機，再轉頭問羅子凌：“剛去了老爺子那裏？”
“嗯!”羅子凌點頭，“去幫太姥爺治療了一下。”
“他沒衝你發脾氣？”凌明瑞有點驚訝。
“沒有!”羅子凌搖頭，“他還和我說了不少有深意的話。”
“說了什麼？”凌明瑞頓時有了興致。
羅子凌也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凌明瑞聽了後，一副有所悟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但並沒發表意見。
以他對老爺子的理解，發生了上次那樣的事情後，凌錦華再見羅子凌，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這其中肯定有耍人尋味的東西在裏面。
隨後，他問起了羅子凌這幾天和方東訊爭執的情況。
在聽羅子凌說，方向邀請他今天晚上過去喫晚飯的時候，凌明瑞再露意外的眼神。
“呵呵，挺有意思了!”凌明瑞微微地笑了笑，“看樣子，方向知道方東訊和你差的遠，因此準備叫停你們兩人之間的爭鬥。”
“我也是這麼想的!”羅子凌咧嘴笑了起來，“我很好奇，他會和我說什麼。”
“無論他要和你說什麼，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是方向，還是方中華，都是非常有心機的人。方家人覺得我們擺了他們一道，有種上當被我們騙的感覺。他們有了危機感，怕我們在拿下陳家後，再對方家出手，因此及早地表示了態度。記住，這段時間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一種態度的表示，也是一種試探。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們的這種試探，都不會停下來。你太姥爺說的不錯，大家族間的爭執，遵循的就是叢林法則，誰強誰就笑到最後，太仁慈了最終會喫虧。”
“我明白了!”羅子凌點頭認可凌明瑞的說法，“我一定會記住你和太姥爺的教誨。”
“你太姥爺其實也是很賞識你的，他只是怕，你的成長會危害凌家，只要你沒有這樣的舉動，他還是會認可你的。”說了這些後，凌明瑞露出苦笑同，“他的想法其實沒有錯，他考慮問題，都是基於凌家的利益而考慮。起初想讓你磨練一下凌家子弟，讓他們迅速成長，沒想到結果完全不如願。唉，其實啊，他操心的太多了。”
羅子凌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其實應該都交給外公你負責纔對，是不是？畢竟，你纔是凌家的當家人。”
“他畢竟是我的父親，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尊重他。”凌明瑞再露苦笑，又馬上轉移了話題：“這些都是可以處理的，現在你要擔心的，還是來自方家的威脅。正平和方中華有過不少接觸，這是很不明智之舉。而方家人，錯誤地認爲，凌正平是想借他們的手，狠狠地打壓你們一下。在事情沒有徹底改變之前，你要好好提防方家人。正平麼，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不會做什麼針對你們的事情。”
“好吧!”羅子凌沒有反駁凌明瑞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子凌在凌明瑞這裏吃了中飯，陪他下了兩盤棋後，這才離開。
離開凌明瑞的住處後，他又去了北方集團總部，處理了那裏的一些事情後，看時間差不多了，這纔去見方向。
羅子凌來到方家老宅的時候，方向正在和方東訊下象棋。
也不知道是棋藝不精，還理心裏狀態不行，方東訊輸的很慘。
羅子凌來的時候，他已經陷入山窮水盡的地步，最終主動認輸。
“呵呵，劣勢下，主動認輸也是挽回臉面的一種方式。”方向當着羅子凌的面，語重心長地說道：“棋藝不如人，輸了也不倒黴。”
“棋藝不如人，但還要硬去挑戰，那就不是倒黴不倒黴的問題了，而是自尋其辱。”羅子凌不客氣地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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