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麼說了。
羅子凌做事情的方式，很與衆不同。
說話的風格，也與一般官員完全不同。
體制內的人，說話哪裏會這麼直白，不給人家留面子。
兩個人，即使鬧的你死我活，但面子工程還是要的。
斗的再兇，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當面說出來，除非完全撕破臉。
像羅子凌這樣，在事情還沒鬧嚴重的時候，就直截了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是很極端的行爲。
以孔承宗的想法，羅子凌這樣的行爲，完全不像是一個官場內混的人。
當然，羅子凌還不能完全算是體制內混的人，他雖然負責很多事情，但並沒有行政級別，至少目前沒有。但羅子凌的影響力不是有行政級別的那些人可以比的，至少大部分人比不上。
他的能量，比一些封疆大吏都要大，這一點孔承宗完全承認。
在他感覺裏，羅子凌即使發現了他是方中華安排進來的，而且是想搞破壞，那也是暗地裏防範，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不會把話說穿，說的這麼直白。
這讓他根本沒辦法迴應羅子凌的話。
羅子凌不懼方中華，而他的依仗又是方中華，這讓他很頭疼。如果不是羅子凌，其他人知道他是方中華安排的人後，無論如何都會顧忌，會給他面子，即使有矛盾，也不會暴發出來。
羅子凌更加不客氣地說道：“我就告訴你吧，你現在這樣子，我可以隨便找理由懲罰你，回國後再給你打小報告，相信沒有人會爲你出頭。你自己好自爲之吧，也約束好你的幾個同伴，讓他們別折騰什麼，不然你們的前途，肯定葬送在我的手裏。甚至，會累及你們的家人”
“羅團長，”羅子凌的話把孔承宗嚇住了，他趕緊“求饒”，“對不起，我真的沒做什麼事，我都找不到機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後面的時間，我也肯定不會再做任何針對你的事情。接下來我一定要好好配合你，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會聽從吩咐。那些沒辦法做到的事情，還請羅團長讓其他人去做吧，我怕因爲我的無能，而影響了整個團體的發揮，損害了國家利益。”
“明白這一點就好，希望你能依你自己所言去做。我醜話說在前頭，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和提醒你如果再不聽我的話，那休怪我不講情面。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羅子凌繼續威脅。
孔承宗汗都出來了，趕緊點頭：“我一定聽羅團長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這句話，我記住了”羅子凌拍了拍孔承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吩咐，“希望你能做到讓我挑不出你的刺兒不然，你的麻煩事會不斷，而且都是你不能承受的。希望你能把我的這些話，告訴你的幾個同伴，約束他們一下。”
孔承宗擦了一把汗，一個勁地點頭：“是，是，一定讓羅團長滿意”
“要是方中華不滿意你所作所爲，你怎麼迴應他？”羅子凌一臉玩味地看着孔承宗。
“你肯定是犧牲品，這一點不需要懷疑”羅子凌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至少，方中華不會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要有棄子的覺悟，這兩天如果沒事情的話，好好想一想吧，別不給自己留後路。”
說完這話後，羅子凌轉身就走，不再理孔承宗了。
內患基本消除了，這一點羅子凌基本可以確定。
他纔不相信，在他近乎撕破臉的威脅下，方中華安排的這些人，還敢再搞小動作。
下午的時候，羅子凌親自去拜會了法蘭西的幾個高官，與負責醫藥衛生事務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也做了交流。在和他們交流的時候，羅子凌基本探明瞭法方的態度。
但最終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還需要繼續商談。
羅子凌也不着急，在和法蘭西負責醫藥衛生的幾位官員交流後，也就返回了駐地，準備陪楊青吟喫飯逛街去了。
楊青吟回自己房間睡了兩個多小時後纔起來。
起來後，她感覺精神好多了。
去米國這麼多天，她才適應時差，剛剛適應那邊的時差，又跑歐洲來了，得重新適應這邊的時差。
過來的飛機上，她睡了一覺，入住賓館後，再睡一覺，這才感覺舒服一點。
羅子凌進來的時候，她還沒從牀上起來。
“都到喫晚飯的時間了，還不起牀啊？”羅子凌一屁股坐在了楊青吟身邊，一雙手也不老實起來，“是不是累了，幫你按捏一下”
他進來後，葉小麗也就知趣地出去了，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人。
“事情忙完了？”楊青吟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也就任羅子凌按捏了，“早知道不跑巴黎來了，累死我了，腰痠背疼的厲害”
“一會就不腰痠背疼了”羅子凌笑嘻嘻地看着楊青吟，“保證你出去的時候氣色非常好”
楊青吟紅着臉啐了羅子凌一口，惱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噁心？”
“是你自己思想墮落了，不是我噁心”
“哼，懶得理你”楊青吟伸腳踢了羅子凌一下，再問他，“這兩天你怎麼安排？”
“該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法方官員表演的時間了。”羅子凌手上動作沒停，一邊按捏一邊說道：“該他們主動找我們談細節問題了。我想哪，法方肯定是想搶在其他國家之前，與我們達成協議。這樣的話，他們能得到非常多的好處。如果落在其他國家之後，那他們的利益就會受損。這些歐洲人，也沒我們想象中那麼鐵板一塊，畢竟他們是不同國家的人”
楊青吟一臉俏皮地問羅子凌：“如果在法蘭西這裏打開缺口，那其他國家爲了利益，也有可能改變主意，那個規則，是不是就名存實亡了？”
“可以這樣說”羅子凌沒有否論。
“看樣子，你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國了”
“在國外呆久一點也不錯，如果小楊同學也在身邊的話”羅子凌說着，馬上就變得不老實起來，“不說這些事了，我們一起做點讓人精神愉悅的事情”
“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