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開口問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凌明瑞的意思。
“你們來江南也好，可以經常去看你們。”凌若楠笑了起來，“江南的氣候確實更好，除了夏天，其他季節都非常不錯，更適合養老。”
“媽，不只外公想長住江南，太姥爺也想在江南多呆一段時間呢!”
聽了羅子凌所說，凌若楠再次驚訝。
凌明瑞也把凌錦華的打算說了一下。
凌錦華還是喜歡自己的老宅，在那裏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早已經把那裏當成自己的一部分。老爺子只是想在氣候宜人的時候到江南呆一段時間，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一下江南的美景及繁華。
“當然，你爺爺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表示對你的支持。”凌明瑞鄭重地說道：“想必你也感覺的出來了，你從江南到中海之間過度這段時間的重要性。”
凌若楠認真地點頭，表示明白了凌明瑞的意思。
她向凌若楠保證，她一定會認真做事情，爭取做出更多的成就來。
“來之前，我和方向談了你們兩人的分工。如果不出意外，方中華會在年後到中海轉任行政職務，而你將接替他的位置。”凌明瑞也沒將這些事瞞着羅子凌，直接當着他的面說了出來，“至於誰來協助你負責江南的事務，暫時還沒挑好人選。不過，肯定不會是派個人來制肘你。”
凌若楠點了點頭，依然沒多問什麼。
隨後，祖孫三人說起了與吳東方有關的事情，羅子凌也趁機把昨天晚上他去楊雲林家裏喫晚飯的事說了一下，說的很詳細。
“楊雲谷和楊雲青與吳東方、林澤平合作的事情，刺激了楊雲林。”凌若楠呵呵笑了笑，“楊雲林也不是真的醒悟，其實他一直知道，應該和我們改善關係，多與我們合作，但他就是固執己見，不願意這樣做。原因麼很多，有一點最重要，那就是他不甘心比不上我們，想在各方面壓我們一頭。最後發現，他壓不了我們，你這個自小長於邊疆的人，各方面表現也比那些長於燕京的紈絝強太多了。現在，情況又有點麻煩，有人想針對楊家，楊遠山又退下來了，所以，他不得不改變了對你的態度。”
“楊雲林不算很笨!”凌明瑞接了話，“最近這段時間，他也沒針對我們做什麼，早已經悄悄改變了態度。”
“那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可以聯合楊家反擊吳東方了？”羅子凌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反擊，是主動下手。”凌明瑞糾正道：“吳東方既然這樣了，那我們就不能對他手軟。如果手軟了，給他以喘息之際，那他緩過勁來反擊的時候，我們會傷筋動骨。畢竟，無論誰都會做錯事情，只要作過事情，都免不了有把柄留在其他人手裏。”
羅子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凌明瑞的意思。
祖孫三人再就這些事情聊了大概半個小時，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都做了交流後，這才停了話。
凌若楠讓凌明瑞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到時她和方中華陪同他們去遊西湖。凌明瑞沒有拒絕凌若楠這樣的安排，他願意和凌錦華一道在媒體面前曝光，算是對凌若楠的一種支持吧。
今天晚上，凌若楠不打算回自己的住處，和羅子凌住同一處。
羅子凌所住的也是套間，但另外一個房間安排給了林嵐住。
凌若楠打算和羅子凌住一處，多多少少有點出乎林嵐和吳越的意外。
但她們也不能表示異議。
最終，林嵐和吳越睡一個房間，凌若楠和羅子凌擠一間。
對於凌若楠來說，這樣的安排並沒什麼不好意思。
羅子凌是她的兒子，晚上她又要和他說些事情，即使被外人知道，也沒什麼。
羅子凌想法當然和凌若楠不一樣，如果沒有林嵐和吳越在邊上，那他很坦然地和凌若楠擠一個房間。但這兩個女人在，他有點不好意思。
但最終，他還是洗了澡後，和凌若楠躺到同一張牀上。
這牀夠大，足有兩米寬，羅子凌和凌若楠各睡一牀被子。
“前兩天，李蘭青來錢唐找我了。哦，不對，就是昨天凌晨。”躺下後，凌若楠就和羅子凌說私密事情了，“她把一些挺機密的資料交給了我。這次，她以副組長的身份調查一些人，包括我們兩個。”
說到這裏的時候，凌若楠呵呵笑了笑，露出了點譏諷之色：“吳東方想不到，他信任的手下，居然是我們的人。”
“李蘭青一直得他信任嗎？”羅子凌好奇地問了句。
“是的，一直得他信任，”凌若楠點頭，“李蘭青幫了他很多的忙，如果沒有李蘭青的幫忙，一些事情吳東方還完不成，也就沒有現在的成就。這兩年，吳東方辦了不少人，李蘭青可是出了大力氣。但吳東方想潛規則李蘭青，被李蘭青拒絕了，兩人的關係就因爲這事情而變得微妙。李蘭青年輕的時候挺漂亮的，現在這個年齡，也算是風韻猶存。她保養的好，身材一直沒走樣，而且丈夫不在身邊，吳東方以爲李蘭青會屈從他，因此在一次一起出去的時候，想和她一起，但被李蘭青巧妙拒絕了。”
說到這裏，凌若楠嘆了口氣：“當然，兩人關係變成現在這樣，也不只是這件事情，利益衝突肯定是重要原因。其實，李蘭青沒有屈從於吳東方，主要還是怕自己的前途受影響。說實在，到了這個年齡的女人，對這些事情都無所謂了。特別是有點地位，而且想更進一步的人，一些時候，即使付出這方面的代價，也不會在意的。只不過，很多人怕事情敗露後自己有麻煩，不敢逾越。”
凌若楠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羅子凌有點意外。
他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聽着。
凌若楠再道：“那些不像我們這樣有家族撐腰的女人，如果想有所成，有時候不得不付出各種代價。其實，每個人想要有所獲得，肯定要付出代價，只不過這些代價是不是你能承受的。無論是吳東方，還是你外公及楊遠山，爲了成功都付出了各種代價。媽算是幸運，有自己的爸爸和父親照拂，沒有人敢打主意。像徐琛那樣巧妙的利用別人的弱點，保全了自己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羅子凌不知道怎麼回凌若楠的話了，他弄不清楚凌若楠說這些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