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若楠則很清楚，給歐陽菲菲一點希望，但並不答應她什麼，最能吊住歐陽菲菲的胃口。
對於她和羅子凌來說，現在的凌若楠是他們母子的最好也是最有力的盟友。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可能將歐陽菲菲推給對手。
羅子凌身邊這些懷有夢想的女人，凌若楠都想讓她們一直跟在他們母子的身邊。
而要讓她們心甘情願地跟着，就是要讓羅子凌採取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
不讓她們絕望，而且能給她們實際的好處，但又不能讓她們如願。
這是御人之道，非常講究技巧的。
她不能和羅子凌明說，也不能和任何人明說。
羅子凌做好晚飯的時候，她們還沒說完事情。
羅子凌端着菜出來時，凌若楠招呼情緒有點異樣的凌若楠，先吃了晚飯再說。
歐陽菲菲調整情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她起身後，神情也就恢復了正常。
三個人的晚飯還是很簡單的，羅子凌只准備了三菜一湯，還有一份白糖拌西紅柿。
爲了保持身材，凌若楠和歐陽菲菲喫的都不多。
飯和菜，大半落入了羅子凌的肚子裏。
喫飯的時候，羅子凌還譏諷了凌若楠和歐陽菲菲幾句，說她們想保持身材，完全沒必要節食。
有他這個超級保健大師在，根本沒必要節食，想喫什麼儘管放開肚子喫就行了。
不過，對於凌若楠和歐陽菲菲來說，習慣早已經養成，想改變可是沒那麼容易的。
“是啊，一旦養成了一種習慣，確實很難改變!”羅子凌想到了其他事情，忍不住感慨，“無論什麼東西，都是有習慣的，感情也是一樣!”
羅子凌這話，讓歐陽菲菲呆了呆。
沒想到，凌若楠也接了句：“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一個人以爲自己的感情一直沒變，卻沒想到變成了習慣。習慣不想改變，卻以爲自己的感情一直沒變。”
凌若楠和羅子凌的話，讓歐陽菲菲變了臉色。
凌若楠笑了笑，再道：“不是特指誰，而是任何人都有可能遇到這種事情。就像我，前段時間經常接受子凌的按捏，他不在身邊的日子，覺得很難受，睡覺都不好了。習慣是很可怕的，有時候一個人一輩子被毀，就是因爲習慣問題。”
凌若楠說着，很嚴肅地吩咐羅子凌：“儘可能不要讓自己養成什麼不好的習慣，很難改的。”
“我記住了!”
歐陽菲菲沉默不語，她沒明白凌若楠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一起收拾了碗碟後，凌若楠親自準備了水果，並招呼羅子凌一道坐下，三人一起說點什麼。
凌若楠讓羅子凌詳細說了這次談成的合作意向有什麼，並直接說，很多項目都要凌若楠參與進來，甚至讓凌若楠唱重頭戲。
反正，現在北方集團和凌雲集團已經親密不可分，雙方的利益也是綁在一起的。
“菲菲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我們之間的合作還可以更進一步。”
“謝謝凌姨的信任!”歐陽菲菲終於露出了笑容。
雙方討論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將很多事情敲定。
“雨晴呢，怎麼沒見到她？”
“她到羊城出差去了，估計明天會回來。”凌若楠回道：“臨時安排的任務，原本還想讓她去接子凌的。”
羅子凌其實不是很想見羅雨晴，因此來錢唐沒看到她，也沒多問。
他只知道，羅雨晴奉凌若楠的令，去羊城辦點事情。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凌若楠沒說，他也沒問。
歐陽菲菲曾和羅雨晴達成某個不可告人的協議，只是沒想到，後來羅雨晴就跑錢唐來了，雙方的合作很難再繼續。
而她又怕羅雨晴把事情說給其他人聽，讓她的名聲受損。
她很想和羅雨晴再密談一次。
說起羅雨晴，凌若楠也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她告訴羅子凌和歐陽菲菲，近段時間羅雨晴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各方面進步都很大。
羅雨晴原本就挺聰明，而且心思縝密，如果能保持好心態，不驕不躁，肯定能做出一番成就來的。
“當然，能力上，她沒辦法跟你比。”凌若楠笑着對歐陽菲菲說道：“得我信任程度，也不如你!”
凌若楠這話，頓時讓歐陽菲菲受寵若驚，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而羅子凌則一臉怪怪地看了看凌若楠，不明白凌若楠爲什麼要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說話間，羅子凌接到了楊青吟發來的消息，問羅子凌方便否，方便的話她打電話過來。
羅子凌直接給楊青吟打了個電話。
楊青吟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剛剛我和我媽，還有我爸，一起去了我爺爺那裏。”接起電話後，楊青吟直接說事情了。
羅子凌對凌若楠和歐陽菲菲示意了個手勢，走到另外房間接電話去了。
“有沒有言語上的衝突？”羅子凌問楊青吟。
“有一點!”楊青吟神情有點沮喪，“我問我爸和我爺爺，是不是準備在我們回國的時候下手，但他們否論!”
頓了頓後，楊青吟再道：“從他們的否論中，我心裏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們還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你爺爺做事情真的一點底線都沒有!”羅子凌重重地嘆了口氣。
凌若楠這樣說，楊青吟也說自己證實了這一點，他怎麼能不相信？
“我又一次爲身爲楊家女兒而羞恥。”楊青吟也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媽聽了後，差點氣瘋了，和我爸，我爺爺大吼，說他們會不得好死!”
“後來呢？”
“後來我就帶着我媽離開了。”
“他們沒有難爲你們？沒有攔住你們？”
“這倒沒有!”
羅子凌沉默了幾秒鐘後，再問楊青吟：“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先到錢唐來？還是我回燕京陪你？”
“我已經定了明天上午的高鐵票到錢唐，到時你到東站接我一下就行了!”
“好吧!”羅子凌叮囑楊青吟小心一點。
“沒有你在身邊，我應該是安全的，除非有人故意嫁禍!”
羅子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